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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月烛溟放任月凛天消耗他对他的亲情,而今

沈牧亭看着月烛溟给他搬浴桶,倒水, 从后面抱住月烛溟的腰。

月烛溟弯腰的动作一顿, 感受着身后贴上来略带微凉的体温, 叹了口气,语气嗔怪:好好沐浴。

沈牧亭轻笑, 王爷不与我一起?

月烛溟看着面前的浴桶, 略感无奈道:阿亭, 我已经站起来了。

他已经站起来了, 身体里的绞藤也已经祛除, 他不用顾忌会不会永远站不起来的弊端,又是热血方刚的青年,自己心仪的人就在面前, 这让他如何忍?

沈牧亭却伸手轻轻捏着他的下巴,让他转过头来, 沈牧亭便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落下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我知。

但是, 他默许。

月烛溟想起自己背过的书,对着房事之上自然也了解过, 知道人第一次后会是什么样,他们明天就要离开, 他不想沈牧亭忍着不适陪着他。

他伸手捧着沈牧亭的脸,转身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后才放开,乖阿亭,等安全后。尽管他特别想, 想到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可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便不顾沈牧亭的身子。

沈牧亭自然知道月烛溟的想法,觉得暖心之外,又觉得月烛溟相当可爱,从未有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关心过他。

沈牧亭的吻从淡然如水变得热情如火,这一次,沈牧亭清晰地想要月烛溟,只想要这个人,也只想要这个人只属于他一个人。

别看沈牧亭表面淡然,实则固执得很,只要他下定决心,不管是人或物,他喜欢了,那便是不顾一切彻头彻尾的全身心的喜欢。

当沈牧亭伸手往下的时候,月烛溟差点把控不住。

良久后,两人都衣衫凌乱,月烛溟从身后抱着沈牧亭,给他揉着手,点点轻吻落在沈牧亭的颈侧,沈牧亭抱怨道:王爷这是攒了多久。他的手酸死了。

不多,也就二十五载。月烛溟回答得一本正经,惹来沈牧亭一声轻笑。

水快凉了,沐浴吧!月烛溟满心满眼都是面前的人儿,明明懒得眼皮都不想抬,居然还

他把沈牧亭抱进浴桶,看着他腿上的□□,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那里有他的,也有沈牧亭的。

沈牧亭进了浴桶就闭上了眼,任由月烛溟帮他沐浴,但月烛溟就是不下来。沈牧亭也知道分寸,也就没有继续撩拨,而是问:这么多日了,王爷觉得仇轩见到朴青芒的几率大么?

仇轩离开,这一路定然不会太平,能不能活着都是问题,而月烛溟这次离开,定然是去最近的朴青芒那里,如果仇轩运气好,又快马加鞭,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月烛溟沉默了一下,为了让月凛天不那么忌惮,我在京都并没有兵。

沈牧亭自然知道这一点,却也听懂了月烛溟的话外音。

沈牧亭挑起眼皮,看了月烛溟一眼,翻身趴在了浴桶边沿,嘴角轻轻勾着,他在京都没有兵,月凛天依旧要置他于死地,亲情耗尽,月凛天也做好了准备,若能出得京都,他必举兵。

就看谁的兵来得更快一点。

这属于内乱,月凛天无所顾忌不顾盛宣百姓,与外戚勾结,月烛溟却不能,他既要防外敌,又要御内乱,朴青芒那边只能调少许的兵。

只是

沈牧亭微眯了一下眼睫,沈蚩当真逃了吗?没有月凛天的准许,他能逃到哪儿去?

翌日亥时初,沈牧亭等人便准备趁夜出城。

每一匹马的蹄子都被厚厚的棉布包裹,跑起来几乎没有声音,众人严阵以待,对于京都的城防部署,这段时间月烛溟的人也暗暗摸清,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换哨。

换哨时间会有一刻空挡,加上宫中出事,防卫比起昨日稍松,几人便趁着这个时间一举出城。

伏琴等一众护卫跟林绯钰还有静谧攀上了城楼,将上面的护城卫全部打昏,就在几人下去准备开城门的时候,林绯钰忽然感觉脖子一凉。

一把冰冷的匕首抵在他颈侧。

静谧早已飞身退了出去,周围传来紧密而杂乱的脚步声。

无数士兵蜂拥而至,将沈牧亭等人包了个严严实实。

林渊见此目露苍凉,这种可能他们不是没想过,可就算想到,也得冲,继续在京都逗留于他们不利,于何盛宣也不利,何况月凛天惯会揣摩人心。

他们已经休息了许多日,月凛天身为帝王叛国,这让盛宣江山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皇叔。来人语气森寒阴鸷。

护城卫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众人能听见轮椅滚动的声响,那张原本属于月烛溟的轮椅,而今正端端在月凛天身/下。

他周身都拢在巨大的斗笠里,让人看不见他全身形容。可沈牧亭却笑了,那绞藤的滋味并不好受,何况在月烛溟的身体里滋养了三年之久,又被沈牧亭的血喂养过。

沈牧亭看了一眼周围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护城卫,护城卫首领站在月凛天身后,看向月烛溟的目光复杂难辨。

月烛溟将沈牧亭护在身后,看向人群中拢在斗笠中的月凛天,目光森寒。

不一会儿,城楼上的林绯钰便被抓住吊在了城门上,在不远处,就是方棣通的尸体。

月凛天!月烛溟直呼其名,护城卫统领丰敏学握紧了腰间佩刀,一脸难言地看向月烛溟,王爷,收手吧!

沈牧亭闻言挑了下眉,收手?他让月烛溟收手?

他的视线扫向丰敏学,丰统领,你让战王收手?

丰敏学不说话了,只是抿紧了唇,火把的光亮下衬得他的脸异常铁血,他曾属战王统管,后兵符调令落在方时镜手里,现在方时镜畏罪潜逃,他们是守卫皇城的兵,也听命于兵符,现在整个宣临城都被包围得严严实实,战王独身无兵,除了收手,便只能是死亡。

战王月烛溟,几乎是所有将士心中的神明,他骁勇善战,十五岁出征且无一败,所有人都想成为像月烛溟这般的将士、统帅,可现在

为什么要造反呢?为什么要勾结外敌呢?明明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所有人都会听令,为什么偏偏要造反。

丰敏学觉得自己心目中的神明已经堕入了凡尘,他不再高高在上,而成了盛宣的罪人。

联合奸佞勾结外敌,他们的战王爷,究竟把盛宣置于何地?

丰敏学拔出了腰间佩刀。

这是他曾经崇拜的神明,却做出了这等统建叛国之事,丰敏学觉得耻辱。

丰敏学并没有回答沈牧亭,而是目光痛苦地看向月烛溟。

月凛天开口了,皇叔,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朕的皇叔,只要你收手回头,朕可以饶你不死。

沈牧亭被月凛天这话气笑了,皇上,你饶王爷不死,究竟是谁饶谁啊?

通奸叛国,罪无可赦。丰敏学艰难开口,不过八个字,却像是抽掉了他的灵魂般让他痛苦。

江瑾闻言却笑了,笑得张狂,月凛天啊月凛天,你这玩弄人心的手段可真是让人惊叹啊!

明明是自己做的,转手却泼了月烛溟一身的脏水,他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月烛溟叛国通奸呢?

孖离北国又究竟许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身为帝王做出这等罪无可赦之事。

周围的人全都在缓缓朝沈牧亭等人靠近,沈牧亭看了一眼城楼上被绑着的林绯钰。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被五花大绑着跪立于城楼,沈蚩奄奄一息,身上的伤不止没有分毫好转,现今更是没了人样,浑身都脏污难堪得很。

沈蚩一身凛然,嘶哑着嗓子吼道:王爷,是您让老臣逼宫,是您让老臣将应少安放在皇上身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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