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2)
月烛溟心疼地搂着他,想到要跟你分开这么久,我就恨不得把你揣怀里带走。
换来的却是沈牧亭的阵阵轻笑。
沐完浴,他抱着沈牧亭回到榻上,等沈牧亭睡着了他才离开。
月烛溟一走,沈牧亭便掀开了眼皮,手指轻轻拂过身上被月烛溟印下的道道烙印,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
午时,江瑾来伺候沈牧亭起床,看着他身上的痕迹,啧啧了两声,王爷明日就要带兵离开,公子不跟王爷粘着点儿?毕竟这一分别,快的话少说也要半个月,慢的话
沈牧亭却没有说话了,这几个月通过江瑾,沈牧亭对应少安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应少安不能留在京都成为月烛溟的绊脚石,他不是喜欢玩儿虫子吗?
沈牧亭嘴角轻轻勾着,再粘着,我怕阿溟离开的时候会哭。
江瑾:
他很难想象月烛溟哭的样子,只觉得沈牧亭在说瞎话。
而事实上,月烛溟确实哭过,第一次是在沙洲野外的那一次,还有一次是前几天。
不过第二次是沈牧亭故意弄哭月烛溟的,那生气又心疼外加暴戾的眼神,让沈牧亭觉得无比满足。
月烛溟的泪是咸里透着丝丝缕缕的甜,那甜不止于味觉,而是存在于心尖。
江瑾看着沈牧亭满面春风,也不知道是该心疼月烛溟遇上这么个妖孽,还是该唾弃沈牧亭的不做人事。
今天,沈牧亭用过膳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一下午,美其名曰还找了大夫来调配伤药,说是以防万一。
只有江瑾知道,沈牧亭在房间里给自己放血,再用药丸密封好封存在空心的药丸里。
看着沈牧亭面不改色的给自己放血,江瑾面有不忍,担心沈牧亭会因此失血过多。
直到太阳下了山,沈牧亭才苍白着脸说好了,整整十多瓶。
江瑾不知道沈牧亭血的功效,只觉得沈牧亭疯了。
临行的前一晚,沈牧亭跟月烛溟相拥而眠,并没有多余的话,两人都沉默着,沈牧亭道:王爷睡吧,明天就要启程了。
我想多看看你。月烛溟盯着他的脸,眼也不眨。
沈牧亭忽然站起身,那王爷可要看仔细了。
他的行为让月烛溟忽地喉间发紧,直到沈牧亭跪坐在他身上,月烛溟都不敢动一下,只能咬紧了后槽牙。
换来的却是沈牧亭毫不掩饰的大笑声。
月烛溟想换成自己为主力,却被沈牧亭摁了回去,今晚,我来!
房里除了两人难忍的轻哼之声,只剩暧昧的声响。
月渐沉。
沈牧亭简直精疲力尽,第一次知道,月烛溟究竟多难伺候。
月烛溟珍重地亲吻着他,语气无比眷念又不舍:我不在,有什么要做的都叫仇轩跟伏琴去。
好!
想我了可以命人给我送信。
好!
如果实在想我不行,我会抽空回来。
好!
夏日你体温凉,我不在,你沐浴的时候少泡一会儿。
好!
多吃点消暑的,别在日光下晒太久,容易中暑。
好!
月烛溟一下嘱咐了很多很多,他不细说,沈牧亭还没什么感觉这些都是月烛溟在为他做,为他想。
说到后面,沈牧亭实在累极,回应他的是沈牧亭平稳的呼吸声。
月烛溟抱紧了怀里的人,细细亲吻着他的脸庞,脖颈
翌日,沈牧亭跟月烛溟同时起床,月烛溟让他再睡会儿,沈牧亭却不愿,他道:王爷此去生死难料,随即拿出了昨天做好的瓶瓶罐罐,整整一箱,道:这是昨天我让大夫做的疗伤药丸,不论什么伤,吃一粒。
万能丹么?月烛溟轻笑,他们会带军医随行,却也没有拒绝沈牧亭的好意,将箱子收了起来。
沈牧亭将月烛溟送出了归燕城外,看着外面早已整装待发的将士,跟他轻轻相拥,之前只是说说沈牧亭还没什么分开的感觉,而今看着那些士兵,第一次,沈牧亭心里生出了几分怅然,我等你回来。
月烛溟翻身上马,调转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沈牧亭,那一眼深得很,老马宵风踏着马蹄过来,用头拱了拱沈牧亭的脸,动作轻柔。
沈牧亭摸了摸宵风的脸,仰头看向月烛溟。
照顾好自己。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不远处的林绯钰跟晏十风等人看着不舍的两人,也没出声打断,片刻后,月烛溟猛地一勒缰绳,吼了一声:出发!
马蹄踏踏,带起阵阵烟尘,沈牧亭遥遥眺望着为首的那道身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他才垂下眼睫。
第一次分别这么久,不习惯也是正常的。江瑾从他身后出来,归燕城早晚微凉,他给沈牧亭披上一件白色披风,安慰道:王爷会凯旋的。
沈牧亭自然知道这一点,不由笑了笑。
他自穿越到这里开始,从未跟月烛溟分开过,这是两人第一次分开,时间还这么久。
回吧!沈牧亭拉了拉披风,这披风于他而言略长,不由看了江瑾一眼,江瑾跟在他后面,不动声色。
江瑾这人其实心细得很,故意拿了月烛溟的披风给他。
沈牧亭没有说话,回了城。
一连几天,沈牧亭都没有月烛溟的消息,没了月烛溟暖/床,夜里沈牧亭睡得并不安稳,屡屡睡着后习惯性的伸手往旁边伸过去,都是空荡荡的薄被,从而便会被惊醒。
这时候,沈牧亭才彻底的明白,他究竟有多习惯月烛溟在身边,什么都为他安排得妥妥当当。
身边尽管有伏琴跟仇轩,琐事也无需他做,可他就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上午阳光不那么炽烈,沈牧亭总会在凉榻上微微阖目小憩。
这座宅邸没了月烛溟,好像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去。
伏琴跟仇轩会在花园里比武,江瑾在沈牧亭小憩的时候会抚琴,一切都安静而有序。
第五日,月烛溟终于来信,说他们已经到了宣临城外,一切安好,不必担忧。
沈牧亭就画了一只狗以作回信。
驻扎城外的月烛溟收到信,总会一脸眷念又幸福的微笑。
月烛溟走了一个月了,隔几日便会书信一封,沈牧亭变得愈发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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