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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司机取消了之后,他支付了费用,把订单记录与浏览记录一起删掉了。

他的房间在蒋瑶对面,靠着楼梯,跟许渡禾的卧室距离最远。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咯噔一声,在楼道里很响起,房间算是干净的,衣柜里有干净的床单被套,他收拾好之后已经一点半了。

外面天色正浓,洗完澡房间里的浓郁的温热湿气把脸颊都烫红了。

开了窗户都也没有丝毫缓解。

他坐在床上,一直没睡着,才感觉到不对劲。

太热了。

即便是开着窗户吹着风,也感觉身体上热到发烫。

甚至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传来滚烫的湿漉感。

何文屿坐起身给蒋瑶发着信息询问:你那个糖,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面许久没有回复,估计已经睡熟了。

他站起身想去楼下拿瓶冰酒喝,开了门瞧见许渡禾正开了门走出来。

一瞬间何文屿不知道是要走出去,还是要装作关门的样子继续呆在房间。

他硬着头皮想当作没看见往楼下走,自己的名字被叫出口。

何文屿。

许渡禾叫住他,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没睡?

他记得以前规律作息的明明是何文屿,倒是自己经常熬夜。

何文屿关上门,漆黑的环境让他看不太清许渡禾的脸。

睡不着,你自便。

说完就要往楼下走。

还没下台阶,手腕便被一个手指握住,紧紧的,严丝合缝。

须臾,滚烫的热气传荡在耳畔。

你在躲我。

他的语气很笃定,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脸问出这种话。

第4章 喝酒

关你屁事?

许渡禾愣了一下,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

何文屿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指,冷声冷气道:松开。

许渡禾往后退了一步,说道:没事的话,回家看看,你爸妈很想你。

何文屿垂着头,头发还是湿的:你在得意吗?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哦。何文屿抬起头:那就别提,像是在跟我炫耀一样。

许渡禾被哽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话。

显然,何文屿也没跟他继续聊天的心思。

何文屿找来了一瓶酒精浓度很低的冰酒放在卡座上,捏着一个杯子倒了一大杯。

白色的泡沫慢慢的往上浮动,一直快到杯口才停了下来,随后开始咕嘟嘟地炸开泡沫。

酒的味道辛辣苦涩,一点都不好喝。

许渡禾:我能喝一杯吗?

何文屿仰头才看到许渡禾也跟了下来。

也是,他们给的钱不少,也没权利不让他下楼。

何文屿没说话,许渡禾酒跑到冰箱中拿出一瓶跟他一模一样的出来,捏着一个杯子放在头对面,倒了差不多两毫升。

你脸怎么这么红?

关你屁事。

许渡禾笑了一声,没接话把杯子里的喝掉。

你是这里的员工吗?干了多久了?

何文屿没回。

怎么想着来这里的?离南幽市还挺远的,不过还算个不错的小城市,挺适合呆的。你病好点了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话了?何文屿的嗓音开始沙哑起来。

许渡禾看过去,何文屿性子跟以往大相径庭,皮肤却跟以前一样白。

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在想,这位小少爷怕不是在牛奶中泡大的。

此时白皙的脸爬上绯红,是一种不正常的颜色。

你喝醉了?

听到这句话何文屿才知道自己哪里不舒服,脑子昏沉,脸上像是烤了一个火炉。

不会是太久没碰到酒,真的喝醉了吧?

我没事。何文屿站起身,看了一眼酒瓶和杯子,心想还是明天蒋瑶收拾好了。

你自便。

说完往楼上走。

眼前的景物有些翻天覆地,没有开灯,朦胧的暗光照不清台阶。

手指紧紧地握住把手也不能稳固身子。

下一秒,眼前一片黑暗,无尽的堕落感扯着身子往后倒去。

天光大亮,外面乌压压的雨水让人识不清昼夜。

导演无聊坐在卡座上,说憋在房间不如坐在人群中,说不准还能蹦出些灵感。

何文屿问:导演需要什么灵感?

李契:我也是编剧,写过剧本,后来太费心思了,又没有那么多精力,就只能放弃了。

你呢?一直在这工作吗?

何文屿抬起头,又低下头:你想问什么?

李契轻笑:没什么。

警惕心还挺强。

李契看向外面:今天下这么大的雨酒吧生意还这么好?你们老板就不担心你什么时候卷钱跑了?

何文屿:不会,古桐商常年下雨,来酒吧的人不会在乎当天的天气是什么。

常年下雨?

嗯,估计这几天都不会停,你们要是想走也要等到三四天后了。

导演塌下肩膀,还好可以远程,要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何文屿想了想说道:除了房间里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你还需要什么?

导演讶异:你帮我们买啊?

这男人可不像是那么善良的人。

何文屿说:你给的钱多,我就可以多请几天假睡觉。

导演:

何文屿:需要什么尽管开口,给够钱就行。

行,果然商人都带有资本家的潜力。李契问:你跟我们许渡禾认识?

他昨晚想了想,这俩人是有些不对劲。

何文屿捏着一个杯子开始调酒:不认识。

李契:是吗?他从来不赖床,作息也规律到非人,今天倒是现在都没下楼,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房间出了什么事儿了,哦对,你昨天说这里治安很好,那没事了。

何文屿顿了顿,眼神颇为认真:锁应该已经安装好了吧,安装师傅的效率还挺高。既然这样现在我收回昨晚的话,你们在这里居住,东西丢了人死了受伤了什么的,我们酒吧是不负责的,一会我拿张保证书,你们签一下。

导演:???

何文屿说完,转头看见楼道旁一脸厌倦,还没睡醒的许渡禾,不知道他在这站多久了,应该是刚洗漱完,额头的发丝上还有雾气。

对方的发型让他有些莫名的抗拒,下一秒就转过去了头。

前台走来了一个身穿抹胸红裙的女孩,肩膀上的貂皮大衣价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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