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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

何文屿思绪已经被这颗糖搅弄的乱成一团。

他慌忙地眨了眨眼睛,大胆地看着许渡禾,问道:只是这样?

许渡禾看出了他的疑问,问道:怎么了吗?你不喜欢吃糖?

何文屿默默摇了摇头,把糖撕开,糖果很甜腻,糖纸被他放在口袋里。

听说如果有人用这种糖纸做成99个千纸鹤,心里的愿望就可以实现。

许渡禾没听说过。

是吗?

何文屿点头。

许渡禾:牙齿会坏掉,不能吃那么多,你喜欢,我就每天给你一颗。

何文屿差点脱口而出。

那你能给我99天吗?

手机滴滴的声音响了一下。

何文屿低头看,看到是蒋瑶拍的展览大厦门口的图片。

【哭唧唧,这里面有规定,不能拍照,只能给你看看门口了。】

【/图片/图片】

【屿哥!这地方看起来好大,就跟我们古桐商那完全不一样,我有点紧张!感觉像是村里的姑娘进城里一样哈哈哈哈。】

蒋瑶之前在县城里上学,后来来到了古桐商这个小镇,平常除非何文屿出去有事会带着她,即便带着也都是干完正事就离开。

她很少有出去的机会,也不喜欢上网网购。

何文屿心里突然一酸。

是他这个当哥哥的不够细心,女孩子家见识更广才会有更高的眼界。

她不可能跟着自己一辈子呆在这里,况且自己身体就不好,也照顾不好有遗传性心脏病的蒋瑶。

山与:【紧张什么,以后这样的机会会很多。】

蒋瑶:【哎,要是能跟屿哥一起就好了。我们明天准备去吃海底捞!我会发图片给你的,馋死你!】

山与:【嗯。】

何文屿关了手机,许渡禾正在给一位先生调酒。

先生穿着一身西装,手里捏着一朵玫瑰花,正踌躇地看着远处低头玩游戏的男孩。

大概手心一直紧张到出汗,他一直在搓着昂贵的布料。

何文屿看了一眼许渡禾,说:酒吧形形色色的人很多,这样的事情很正常,男的跟女的,男的跟男的。

许渡禾调好酒,递了过去,声音低沉也动听:祝你好运。

男人仰头一口喝完了,喝完之后眼前一亮:这个好喝,叫什么名字?

酒吧前台的调酒有盲盒,客人可以选择让调酒师随机调一款。大多客人是不会点的,也有新来的年轻人喜欢这种。

许渡禾随便想了一个名字:好运。

男人笑了笑,走了过去。

何文屿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许渡禾小声说:随便调的,还好不是很难喝。

何文屿乐了。

许渡禾问他:你不是老板吗?也需要干前台的工作吗?

他刚看了一眼价格表,按照酒吧的利润,完全可以招不少人在酒吧打杂,或者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经理,他自己随意给自己安一个位置打混也不会有人抱有异样。

何文屿说:我喜欢看人。

许渡禾:看人?

何文屿歪过头:你不觉得他们很有意思吗?就比如刚才那位先生,你知道他为什么把玫瑰花放在前台吗?

许渡禾看过去才发现,那朵玫瑰花客人并没有拿。

为什么?

何文屿抵着下巴说:酒吧这种地方什么人都有,难免会遇到一个圈子里有交集的人,本来同性恋就已经够吸引人的视线了,如果被拒绝的话,被传播出去整个圈子里都会议论。那个西装男人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所以他告白的时候肯定很小声。

我就学不会这种,如果是我

许渡禾开口:如果被拒绝了,这朵玫瑰花还会有人拿吗?

嗯?何文屿看过去,玫瑰花还带着没有落下的雨水,鲜艳的样子应是今早新采摘下来的。

没有了吧,清洁阿姨会扔到门口那个绿色的垃圾桶里。

许渡禾点头,轻松道:所以我不会这样。

何文屿等他说。

我会拿着玫瑰花,在酒吧最高最亮的舞台中央,用最响的麦克风,让他听到我的喜欢。

许渡禾并没有理会何文屿怔忪的表情。

嘴角浅浅的笑勾了出来。

这样他就只能迫不得已答应我,或者被整个酒吧的人都知道,这一场热烈的高白,他拒绝了我。

何文屿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这是从许渡禾口中说出来的话吗?

他一向不喜欢被胁迫,也会想要这样逼迫别人吗?

何文屿想到了自己,他本来想说,自己就做错了事情,用错了方法。

如果能够像这位先生一样,尽管告白失败了,也不偏激的胁迫对方,能够一直跟着追着,是不是就不会是那样的散场。

但如今,许渡禾又在说什么。

何文屿轻笑:不对,这样不对,这样的话,对方肯定就跑了。

那就打断他的腿,把他锁起来。

一直困在比古桐商还封闭的玫瑰院里。

许渡禾突然提起了那本暗恋的剧本。

你觉得,老实人如果强制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暗恋那么久了?

你怎么知道大学生喜欢上的,不是他的老实呢?或许他强制一点了,就不是他们的爱情了。

许渡禾摇头:不会,他喜欢的是那个人,会喜欢他的一切。

话题越绕越远。

何文屿有些兴致缺缺。

那你觉得跟我上床对吗?

这也是一场,强制的交易。

如果不是何文屿主动找上许渡禾,也许从大学开始,他们便没了交集。

何文屿还没从回忆中抽离,就听到声音擦过耳畔。

对。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江江 1瓶;啵啵啵叽

第22章 事业心

什么?

你做的都对。许渡禾说:你从来没有做错过。

何文屿脑子整个乱掉了,没有错吗?

没有错为什么他当时那么讨厌自己,没有的话,为什么明明高中告白失败后,他说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而在协议之后的他对自己能躲就躲。

许渡禾盯着他的眼睛看,何文屿往旁边看了一眼,手指无措的捏着手机。

如果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还会分开呢?

许渡禾轻声:如果不是你,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钱给许可治病,后果不开设想,没有事情是错的,也没有人能审判你的对错。

不知道为何,明明许渡禾距离自己还有些距离,他居然感觉到有些压迫感,他的存在感逐渐变得更加强烈。

像一只有毒的蛇,紧紧盯住了自己的猎物。

何文屿不太敢跟许渡禾的视线对上,同时想到他刚才的话语,总感觉他在把自己的引向什么。

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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