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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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之内,窄窄的病床上演了一出双向奔赴,她直接和苏清祭贴在了一起。

由于唐安然带着自我堵气的心理,挪的相当实在,所以,几乎可以描述为,她主动撞进了苏清祭怀里。

不偏不倚,且毫无保留。

两人枕在一个枕头上,那张绝色清丽的脸,近在咫尺,唐安然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鼻。尖。唇。畔。

苏清祭是有意而为的,可她没料到唐安然会靠近的这么多,内心的第一反应,是唐安然胸。前和腹部的伤口有没有撞疼。

她赶紧往后退了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

疼不疼?

不疼。

我搂你

唇边剩下的半个睡字还没说完,一条纤细的胳膊就搂上了她的脖子,软软的唇堵回了她想说的话。

房间的黑暗是掩护,也催生了从心所欲的勇敢。

唐安然不再避让,她今晚确实是想和苏清祭一起睡,靠近她,挨近她,她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可就在这并不宽敞的一张床上,苏清祭贴近她的一瞬间,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答,但貌似已经找到了答案。

短短几天,她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大起大落。

就在前天,她的生命还被掐在别人手里,心底空洞的、惴惴不安的,那份来自于死亡威胁的惶恐,悄无声息的啃噬她的灵魂,消磨她求生的意志。

她被营救的过程,陡然开始,陡然结束,一个日出日落之间,她从生死一线回到京城,所处之地是安全到苍鹰都飞不进来的安保,身边是本以为再也见不到的爱人。

就在刚才,又收获了全网轰轰烈烈的祝福。

对于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来说,转折过于跌宕,紧绷的神经频繁的被刺激,她以为自己的精神状况没事,但情绪本身的起伏是不能靠心理暗示与自我诊断掩盖的。

像受惊的小兽战栗之后总会跑回让自己感觉安稳的巢穴,唐安然不想让苏清祭和她分床睡。

什么赌气先撩后撩的,都是内心的不安全感谎生出来的借口。

身心都驱使着她去靠近,苏清祭只愣了片刻,便顺从她心意的回应,她分明的感受到,这个吻,比昨日的热烈太多,仿佛怀中人是在找补什么。

千言万语都不用再说,气息缠绕,苏清祭任她所心所想,让她把隐藏在深处的所有不安宣。泄出来。

顾不上伤口被拉扯的痛,唐安然此时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离她近一些,再近一些,生疏却迫切。

体温渐渐升高,两颗心都沉静有力却又慌张的跳动。

直到苏清祭不由自主的把手向前探,才猛地一个激灵,张开双眸清醒过来。

她触电一般的,要把手缩回来。

唐安然感受到她的动作,轻轻往回拽了一下她的手,旋即,又缓缓松开。

苏清祭心神一颤,不无惊讶的看着她。

眼睛适应了黑暗,能看清彼此的表情。

唐安然又啄了下她的唇。

当处于同一节奏时,彼此细微的动作都能感受到,且读懂,刚才苏清祭碰了她身体一下,她知道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

她也给了回答,拽住是应允,松开,是因为此时此地不合适。

苏清祭适才惊醒时,有些懊恼自己的越距,可唐安然的一拽一松春风化雨般将那懊恼消弭,且带来了某些不可言说的改变,让原本就心照不宣的氛围更上一层。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抱着,苏清祭把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唐安然靠在她的颈窝里,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有湿润。

渐渐回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来自身上伤口的痛。

嘶,有点疼......

苏清祭立时警惕起来,半撑起身子,把被子掀起来,往她身上打量,焦急的询问:哪里疼?

这边.....

唐安然转身,指了指身体的一侧,刚才这边因为侧躺,一直被压着,况且刚才她根本没控制拥。吻的力度,没愈合的伤口被蹭到了。

苏清祭想撩开她的病号服看看,手伸出去,又在半空中收回,我叫护士来看看吧?

别去。唐安然拉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示意床上并排的两个枕头和褶皱的床单,这样你怎么叫护士来看?

苏清祭点开床头灯,一瞧,......

唐安然自己把上衣脱了,低头查看,她里边穿了柔软贴身的内衣,上半身还缠着一圈圈的纱布,根本没有一点走光的可能。

但即便这样,苏清祭看她脱衣服的动作,也是没来由的一阵紧张。

刚才接。吻时的.xi声可还没在她的耳边散去,唐安然拉回她探寻的手的动作也尤有记忆。

那两条白。花花的胳膊和清晰的锁骨勾。引着她的视线,简直让她自耻。

她不由在心里默念:想什么呢?现在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是不是个人了?

唐安然再抬头时,苏清祭的神色早已调整好十分关心,八分焦急,以及三分色即是空的波澜不惊。

后边我不方便看,一扭身另一边又疼,你帮我看看后边有没有渗出血?

说罢,她整个身体半转。

纱布没有束缚的地方,透白的脊背肌肤光滑,却因为刚才侧躺的原因,半边身子还带着未褪去的绯。红。

苏清祭弯腰上前,目光专注在纱布上,可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半饷,她在好生查看后,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没事,没有血,我去喝点水。

扭头,深呼吸,下床接水。

唐安然把衣服穿好,眼睁睁的看着苏清祭一连喝了两杯凉水。

又接好一杯,苏清祭忽然瞥见,唐安然在看她。

......

她端着那杯水,霎时进退两难,清了清嗓子,扬起眉梢问道:....你喝吗?

唐安然摇头。

哦,你要是喝我就给你接热水,我看这盆花好像该浇了......

于是,唐安然就愣愣的看着苏清祭把那杯水倒进了花盆。

那叫一个有条不紊,优雅流畅,淡定自如,丝毫没考虑这盆水土十分平衡的花会不会因为满满的一杯水涝死。

接下来的一夜,苏清祭根本没睡好。

满脑子都在想,这盆花浇的是不是太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第144章 余生(七)

第二天早上, 陆松来时,告诉苏清祭,薛曼绮也来了医院。

她在警局受审时, 趁看守不注意, 把自己的手链用牙齿扯掉, 好在看守眼疾手快, 没让她吞下去。

检查后发现,手链的吊坠内有高浓度的剧毒物质, 虽然薛曼绮没把吊坠咬碎,但警察还是赶紧把她送来医院急诊洗胃,以防万一。

洗完胃了?苏清祭在唐安然的病房外, 问向她汇报此事的陆松。

已经完事了。

我去见她。苏清祭说罢,脚步停顿,又道:你先进去和安然说我有点事,别告诉她薛曼绮来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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