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童男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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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哈拉海镇的北街路口,一匹淡金色的骏马缓步而来,马背上骑着一男一女,男的英俊贵气,一身黑衣,女的娇小玲珑,细看之下还是一团孩子气。

两人相依骑着马走进镇子,立刻引得街上的行人纷纷侧目,羡慕不已。

这两人便是湛王淳于珟和沈若兰了!

此时,这对小恋人正打算回靠山屯去,途径这里,欲暂时在这里打尖儿。

其实,离开那家尸横遍地的客栈时,淳于珟本打算带她回吉州的,但沈若兰不肯回去,她的脖子受伤了,怕爹娘担心,所以决意等脖子上的伤好在再回去。

淳于珟刚被她承认,自然舍不得与她分开,既然她不回吉州,他便也不回去了,索性给自己放了个假,跟她一起回靠山屯去。

沈若兰这次回去的目的,主要不是回靠山屯儿卖西瓜,也不是去县城交花样子,而是想在回去的路上经过哈拉海镇时,去那家铁匠铺子打造部分枪支的零件儿。

通过这次被劫持的事儿,她已经深刻的意识到把自己武装起来的重要性,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把枪做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走近镇子后,找到赏赐居住的那家客栈,在客栈的门口儿停了下来。

“吁——”

淳于珟勒住马,翻身落地,随即伸手把沈若兰抱了下来。

客栈里的小二一见来客人了,还是打扮贵气,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儿,赶紧笑迷迷的迎出来,请他们进去。

两人相携着进了客栈里,一进去,淳于珟就拿出一张一百两面额的银票扔在柜台上,淡声说:“今晚这家客栈爷包了,给爷清场!”

掌柜的一见居然有人花一百两银子包场,顿时喜得眉开眼笑的,咧着大嘴丫子忙不迭的连声答应:“好好好,小的这就去给您清场,爷您稍后哈——”

一边说着,一边又把银票凑在眼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是真的无疑后,就小心的叠好揣进怀里,揣进去后还不忘搁手捏了捏。

沈若兰看淳于珟竟然花一百两银子包场,不觉暗暗叹息:果然是有钱任性啊,换作她,是断断舍不得这么败家的!

两人从早上,不,是从昨天就都没吃东西呢,现在都已经饥肠辘辘的了,淳于珟带着沈若兰回了房间,便接吩咐小二快做些吃的端上来给他们充饥。

因为客栈清场,里面的厨子和小二就都只伺候他们两人即可,所以吃的很快就做了出来。

一盘儿辣椒炒肉丝,一盘儿鲶鱼炖茄子,还有一盘儿拍黄瓜和一盘儿酱肘子,都是些家常菜,在沈若兰的眼里就很不错了,淳于珟看着油腻腻的菜,心里有点儿排斥。

但是小镇上的厨师水平着实有限,何况他现在还很饿,又是跟她在一起吃,也就不那么挑剔了,坐下来,跟她一起吃了。

可能是饿太久的缘故,俩人都没少吃,四盘菜差点儿被吃见了底儿,一人一碗米饭居然没够,又一人吃了一个馒头方才罢休。

吃饱喝足后,沈若兰吩咐小二烧一桶洗澡水进来,今天那位爷大开杀戒,杀了那么多人,身上被溅了好多血,虽然他穿着黑色的袍子,看不清晰,但看不清晰不表示没有,这些血肯定已经渗透了他的袍子,染到他的身上了。

想想待会儿晚上睡觉时他还得抱着自己,而那些血要是不洗下去的话就肯定得蹭到自己身上,她心里就瘆的慌,所以不等他同意,就擅自做主给他要了水,要他好好的洗一洗。

恋爱中的人智商都有点儿偏低,饶是英明神武的湛王爷也是如此。

听到沈若兰帮他叫洗澡水,没想到自己是被人家给嫌弃了,还道是她关心自己、体贴自己,心中还暗暗欢喜,感动不已呢!

感动之余,他从后面抱住她,低声道:“兰儿,咱们一起洗!”

沈若兰一个激灵,想都不想的拒绝:“不行,你少做梦!”

他低下头,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把,嗅了嗅,低沉暗哑的说:“放心,我不动你,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那也不行!”

沈若兰拒绝的很干脆,一点儿都没有商量的余地,“在咱们成亲之前,我最多能让你亲亲,让你抱抱,前提是穿着衣服,别的你就别想了,想也没用,要是你真有别的想法的话,就去找你的青莲姑娘吧!”

她可没忘记,在他的王府里还有一位管家姨娘的存在呢!

淳于珟低低的笑起来,扳过她的身子,低头看着她说:“哪来的酸味儿啊?好呛鼻子!”

沈若兰哼了一声,“谁酸了?人家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别告诉我你还是童男子,也别告诉我你跟那个青莲姑娘是清白的,没有发生过男女关系!”

说这话的时候,沈若兰的心里已经忍不住泛酸了,想想他可能曾经跟青莲做过的事儿,她的心里就像吞进了一只苍蝇似的,膈应、恶心,顺便儿看他都不顺眼了!

淳于珟看出了她脸上的鄙夷,脸一下子黑了,咬牙道,“爷不过才二十五虽而已,很老吗?被你说得爷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了似的!”

“还有,谁告诉二十五岁就不能是童男子了?爷就是,怎样?”

齐大爷表示很委屈,感到自己被嫌弃了似的,他恶狠狠的盯着她,好像随时要修理她一顿的样子。

沈若兰倒是没在意他的态度,只是听到他说起‘他还是童男子’的话,不觉挑起了眉毛,“啥?就你?还童男子呢?骗人的吧......”

她带笑不笑的,一脸的不相信,语气里还有点儿讥讽之意。

淳于珟被心上人怀疑,气得脸都黑了,“爷像爱扯谎的人吗?是便是,不是便不是,你再敢疑心爷,爷今个儿索性就真不当这童男子了!”

话犹未了,沈若兰顿时缩了缩脖子,悄悄的装起了鹌鹑。

这位爷这话都能听明白,这是打算在她的身上破他的童男之身啊,看来,他定是因为被她怀疑,给气急眼了......

沈若兰见他气压太低,怕他真个对自己做点儿啥不轨之事,遂抿了抿嘴唇,低声道,“呃,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没跟青莲......我还为你们早就,呃......那个了呢!”

她嚅嗫着,小声认错。

淳于珟见她一副鹌鹑似的样子,还主动道了歉,心里的火气也就消散了,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说,“这事儿原也不怪你怀疑,毕竟青莲现在就是一副当家姨娘的样子,只是,我跟她真的没事,她是我的奶姐,我奶娘就是因为我而被先帝处死,我一直觉得愧对于她,所以对她比别人宽待些。还有,我是童子身,是因为我自幼随师傅练的就是童子功,这种功夫虽然厉害,但是却必须保持童子之身,一旦与女子交合了,所修的纯原之气就会散尽,功力也会大大降低,所以,没找到称心如意的女子之前,我是不会把自己苦练了多年的功夫废去的!”

沈若兰一听,他居然真是个童男子,而且还因为练功不敢破身的,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又惊又喜,暗暗窃笑,呵呵呵,早知道这样,她就不用害他了。

“哎呦,那可辛苦你了!她掩着嘴巴笑起来,还言不由衷的同情了他一句。

淳于珟看出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觉又好气又好笑,阴测测的说:“不辛苦,好在天不负我,爷熬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一个值得爷废了这身本事的女子,爷现在时刻准备着废了这身功夫,都有点儿迫不及待了呢。”

说这话的时候,他有点儿咬牙,一副要狠狠大干一场的架势,沈若兰一听这话,赶紧低下头又缩了回去,不敢再得瑟了......

看把她给收拾住了,淳于珟才“哼”了一声,饶了他!

洗澡水很快烧好了,趁着淳于珟洗澡的空档,沈若兰找到一家成衣铺子,给自己和淳于珟各买了一身新衣裳。

他的衣裳沾上了很多血迹,而她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身上的血迹还为干,所以她的衣裳上也被沾了不少血,他穿着黑色的衣衫,殷红的血迹跟黑色的衣料融为一体,根本看不出来;而她穿着浅黄色的衣衫,那些血迹在衣裳上就显得格外醒目刺眼,她不能这样血迹斑斑的回屯子,会被人怀疑的,所以便跟淳于珟一人买了一身。

买完衣裳,她还特意找到先前帮她做枪的那家铁匠铺子,把自己的图纸交给了铁匠师傅,要铁匠师傅帮她照样打出来,又付了工钱料钱,双方约好半个月后来取。

忙完这些,看看天也黑下来了,她便一溜小跑这又赶着跑客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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