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沈德贵好了(1 / 2)
一个月前,刘氏的外甥董顺子来看她,顺便给沈德贵带来一个治病的偏方,就是把野羊的肾脏,也就是野羊的腰子焙干碾成粉,再用黄酒泡着服用,每次一汤匙,每日三次,便可治沈德贵的病。
沈德贵因为自己废了,每天痛苦的要死,一听有这法子,就跟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似的,立刻一蹦老高的遥哪颠倒着买野羊。
但是,野羊罕见,得靠碰,沈德贵上跳下窜了半个多月,把七松镇和农安县跑遍了,连根野羊毛儿也没找到,正一筹莫展之际,招娣和带娣、领娣姐妹三个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一小两只野羊。
听说,那两只野羊是兰丫养的,从前她们一直喝这母羊的奶来着,后来不喝奶了,感念这母羊帮她们娘几个补了身子,便没舍得杀了,就一直养着了。
反正野羊的食量也不大,就算白养着也养得起。
这次沈家举家进京,带着野羊不方便,就让招娣她们几个把野羊给带了回来,要搁在家里养着。
哪知沈德贵知道了此事,立刻红着眼睛的要把野羊弄来做药引子。
他亲自去了两趟,但是瘦丫和招娣董奶奶她们的态度很强硬,说除非兰丫发话,否则坚决不给!
沈德贵见她们竟然不给,本想动硬,但是冬儿把黑子给唤来了,黑子凶猛,沈德俭差点儿叫黑子给咬了,吓得他屁滚尿流的跑回家,连鞋子都跑丢了。
虽然害怕,但是他对自己做好个健康的男人实在是太渴望了。
琢磨了几天,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让他老娘装病,然后再声称老娘的病必须得用野羊做药引子,不然就得送命。
为了让瘦丫和董奶奶等相信,也为了能顺利拿到野羊,沈德贵授意他老娘特意在外面装病,就是在大家在地里秋收的时候,刘氏忽然昏倒,被送回家中。
随后,沈德贵请来一个巫医,那巫医装神弄鬼了半天,说刘氏被饿鬼缠身,得用野羊肉给饿鬼上供才能好,不然刘氏就得送命。
刘氏为了儿子,把一个被鬼缠身的魔怔病人演绎得惟妙惟肖的,容不得人不相信,董奶奶和瘦丫等商量了一下,虽然对这事儿百般怀疑,但事关老太太的生死,万一是真的,因为两只野羊,让兰丫的奶奶送了性命,就算兰丫和兰丫爹不怪她们,她们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罢了,人命关天,还是把野羊给他们吧!
于是,那两只可怜的野羊被迁到了沈德贵的家中,当天宰杀,野羊肉入了他们娘两的‘虎口’,野羊的腰子被焙干做了药材。
这个偏方果然很管用,沈德俭才吃完这两幅野羊腰子泡黄酒,那里就真的好了,今晚睡觉时梦到了红棉,醒来时发现自己的宝贝儿竟然硬了。
沈德贵又惊又喜,万分激动,拿手拨弄了好几下,还是硬硬的,看来,是真的痊愈了!
他激动得又哭又笑的,把老娘都给召进来了,刘氏一进屋,沈德贵就激动得朝她喊道:“娘,成了,我成了,我不是太监,我又是男人了……”
刘氏听了,也激动得不得了,还掀起儿子的被子看了一眼,看到儿子真的好了,刘氏也是万分激动,她最喜欢沈德贵了,当初沈德贵变成太监,差点儿把她给心疼死,这下好了,儿子又恢复了,她的日子也有盼头了!
刘氏激动的一屁股坐在炕沿儿上,跟她儿子一样,也是又哭又笑的,跟疯了似的。
隔壁的沈大春儿两口子已经睡下了,听到隔壁传出又哭又笑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呢。大春欠起身子说:“这是咋了?我过去悄悄去。”
彩霞一把拉住他,哼了一声,说,“别管他们,那娘俩没一个好东西,一个比一个缺德,上他们家管事儿去,准捞不着好!”
大春一边穿衣裳一边笑着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再不是东西,毕竟是兰丫的奶奶和叔叔,看兰丫的面子上,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彩霞躺在枕头上直哼哼,“你就知道兰丫希望你救他们啊?他们从前是怎么磋磨兰丫的你没听说吗?没准儿兰丫巴不得他们出事儿呢!”
“不可能,兰丫心肠最好了,虽然有时候有点儿刀子嘴,但绝对是豆腐心!”说话间,大春儿已经下了地,开始提鞋子了。
彩霞见拦不住他,也懒得去拦了,手摸着鼓鼓的孕肚,又翻身去睡了。
她现在已经有七个多月的身孕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大春天天伺候姑奶奶似的伺候着她,都快要弄个板儿把她供起来了,彩霞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现在,大春儿已经完全进化成了一个二十四孝的好丈夫,除了在外干活儿,剩下的时间每天都守在家里陪着她,变着法儿的给她买好吃的,把她喂得胖到了一百五十斤,都快变成球儿了!
不过,就算她现在不赶从前好看了,但是大春依旧像原来一样爱她,爱她的豁达大气,也爱她的体贴细致,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沈大春儿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很快,大春儿回来了,彩霞躺在炕上,懒懒的问,“怎么回事啊?”
大春儿坐在了炕沿儿上,一边脱鞋一边说,“没啥事儿,就是娘俩闹点儿矛盾,等我过去时都好了,连门都没让我进就把我打发回来了!”
沈德贵还不想这么快就让人知道他好了,之前他遥哪讨野羊腰子治病,全屯子的人都知道了,后来兰丫家有了野羊,他去讨了几回都没要来,让他老娘装病把兰丫家的野羊弄到手里,屯子里的人已经议论纷纷了,都说是他背后捅咕撺掇他老娘的,外面传的很难听,要是他现在就公布自己的身子好了,不就证明他娘之前有病真是装的,是他为了弄到野羊撺掇的吗?
所以,只好暂时不公布这个好消息,等这件事儿的风头过去再说吧!
不过,红棉可必须得马上见了。
他病的这几个月,最遗憾的不是没有娶妻生子,给祖宗留后,最遗憾的是他直到废了都没睡到红棉吧,本以为这个遗憾会带到棺材里去呢。
这下好了,他的病好了,这个愿望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第二天一早,沈德贵揣着自己这几个月攒的几两银子(有母亲做寿时收的礼份子,有他授馆时二哥给他发的薪水,还有就时在老娘那儿抠来的),总共有四五两之多,都被他一股脑的揣在怀中,打算拿到县城去乐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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