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1 / 2)
面对梁可意的揶揄,丁长生并没有感到难堪,可见脸皮之厚了,只是梁可意不理解的是,即便是丁长生和石爱国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向他打听省里的人事关系怎么样了?
这是最基本的底线,如果丁长生真的开了口,石爱国会怎么想,这很难猜测,所以要么是通过自己渠道打听,要么就等着公布,朱明水就透漏了那么一句,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这都足够了,丁长生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反问那一句是多么的多余。
有时候上司的心思是很难猜的,但是归到一句话就是,无论对你多么好的上司,他们都是人,不是机器,既然是人,就会有人一样的喜怒哀乐和猜忌,如果丁长生向石爱国打听谁来当新省长,石爱国会不会以为丁长生在谋划攀附新的高枝?
“我们做下属的最不容易的就是做事了,你也知道,一个领导一个思路,即便是都是为了地方的发展,但是思路不一样,或者是方法不一样,有时候我们做了都是白做,里外不是人,所以,我关心一下省里的动向,这很正常啊?”丁长生明显是在自圆其说。
但是梁可意却不这么想,梁可意是出生在官宦之家,从小耳濡目染的就是自己父亲在仕途上的谋划,像丁长生这样的情况,在自己父亲身上也多次上演,她亲眼见过自己父亲每每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打电话或者是思考,其实她都明白,父亲那是在谋划,有时候也做一些违心的事,但是事实如此,顺应这个规则,你就能在更大的舞台上施展自己,和这些规则格格不入,那么你就是最早被淘汰的那一个,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所以虽然自己在揶揄丁长生,可是在心里却是对丁长生很看重,人人面前都是一堵墙,墙内就是你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也就是你的职责所在,大部分人都只看到了墙内的那一点东西,但是有些人都跳着高想看到墙外的事物,而这些人就能根据墙外的事物调整自己的思路,这是看得远的那群人,而这群人是最有可能越过那堵墙,向更远的地方奔跑的人。
无疑,丁长生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梁可意对丁长生非但是没有半分的鄙夷,反而是满满的欣赏。
“说得好听,我听说是这不是的林一道过来任省长,基本已经定下来了”。梁可意不再揶揄丁长生了,实话实说道。
“林一道?这倒是很意外啊,不过,我听说这个人可不好相处,在中北省时就很跋扈,连省长都让他三分,这可能和他的红色背景相关吧,反正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丁长生的心一下子落下了,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该来的也不用自己担心。
“那又如何?”梁可意皱眉问道。
因为自己老子已经是省委书记,而新来的省长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梁可意是很关心的,但是根据自己得到的消息,丁长生说的没错,为官一任,在一个地方的名声是变不了也掩盖不了的,林一道在中北省的跋扈是众所周知的。
丁长生微微一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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