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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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涛沉着脸在他桌边站定,下垂眼吊起,在我的课上玩手机?交出来!

赵沉星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同样跟于涛挨得很近的贺能倒是抖了一下。

赵沉星慢吞吞地抬起眼,直视他,声调平直地叙述事实,老师,现在是课间。

于涛垂着嘴角,现在还在上课!

他看了一眼赵沉星的卷子,你这就八十多分还不听课,迟早掉回平行班去!

赵沉星嗤笑一声,大概他是二班第一个敢怼于涛的,周围人都聚精会神地观看战场。

您这么希望我掉回去,别管我任我掉不就行了?您上您的课,不耽误您的时间。

于涛瞪视他半晌,赵沉星顶着视线看回去,他眉头一沉眼尾一挑就特别容易显得凶,还是连社会人都不敢轻易招惹的那种凶,于涛看了片刻,莫名地没了气势。

于涛腮帮子鼓了下,调回视线,你站起来把刚刚讲解的这道题四个选项都解释一遍,还有C为什么正确,答对了就坐下,答错了到后面贴墙站一节课。

田竣低着头呼出一大口气,侧过脸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赵沉星。

刚刚赵沉星看桌肚手机的时候,他就瞧见了,忍住没报告而已,现在可算栽了,八成赵沉星连讲的哪道题都不知道。

于涛慢慢踱回讲台,赵沉星撑着桌子,指尖夹着试卷站起来,花两分钟把题讲了个通透,跟于涛刚刚讲的大差不差,有些部分的话甚至像是直接复述。

任何人听到,都只会觉得他刚刚听课听得非常认真。

于涛也僵了片刻。

赵沉星新来的,他周围又没人给他传小话,说的这么完整只能是真听了课。

于涛摆摆手,行了,坐下吧,手机关机啊,别老瞅着。

赵沉星闲闲散散地坐回去,周围人早成了呆头鹅。

草,第一次看到于涛都没法搞定的人哎!妈我长见识了!

这是高手啊,不愧是校霸本霸!

田竣收回视线,不屑地嘟哝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小插曲的影响,于涛之后一节课都没怎么再训过人,只是在临下课的时候,让课代表发了两份试卷下去。

下节课体育课,你们体育老师有事请假了,你们把卷一做了,回家做卷二。现在有要去厕所的赶紧去!

两张卷子!上午就已经布置三张了!要死要死!

什么时候能让生物老师和于涛沟通一下,让他知道看书隔一段时间要远眺,一直坐着不运动对脊柱压力很大的啊

做梦吧,除非哪天于涛不干了。

你们怎么就不关心体育老师怎么又请假?好体弱多病

田竣搭了那人的茬,毕竟他是体育课代表,日常和体育老师就有联系,体育老师被迫休假快半个月了,都开始去外面驾校带科三挣外快了,体弱多病啥呀。

赵沉星将他们的话听得零零散散,手机揣进兜里,站起身去找虞萱萱要他们提的已经布置过的作业。

他路刚走到一半,就见一个穿浅蓝粗条纹卫衣的纤瘦男生在虞萱萱笑着说话,伸手接过几份试卷,抬头就往他这里走。

再多几步的功夫,人已经到了眼前。

你好,我叫景逸,从4班转来的。景逸笑容清甜,小虎牙俏皮可爱,他将手里的一份试卷递给赵沉星,我正好去拿他们上午布置的作业,顺便就帮你带了。

赵沉星坦荡接过,谢了啊。

景逸仍旧笑着道:没事,我就坐你右前方两个位置,你看,就这里,还蛮近的。

赵沉星不置可否,转身准备回座位,景逸却又叫住他。

你上课听得好认真啊,刚刚特别帅!我正好卷子上有个地方没懂,你能给我说说吗?

景逸秒速从自己座位上抓过卷子摊开给他看,就是这篇阅读理解,我错了三个!第45题为什么选A啊,我看D也是对的啊。

赵沉星垂着薄薄的眼皮扫过一眼,顺手一指,题干的宾语指向就是D,A虽然也对,但不对应题干

景逸困惑消解般地点点头,好像是这样你好厉害。

赵沉星撇撇唇。

景逸卷子上分数是125,夸他一个八十多分的厉害。

接连三道题问完,景逸看着赵沉星的目光更盛,咱们都是同一批转班进来的学生,以后一起努力进步吧!

赵沉星觉着他应该是想抱团,他是没意见,只是,一起进步?抱歉,我怕你拖我后腿。

他又没想一直在二班待着。

景逸急忙道:不会的不会的,我底子还不错,这段时间学的也勤。

赵沉星懒得多说,挥手道:行吧,一起努力。

他这话才说完,走道一边的两个女生就讨论开了。

这个赵沉星是不是太自大了一点啊,景逸我认识的,四班前三,平时就在一百多名,我跟他一个考场过,他考到二班都没人意外的,还说怕拖他后腿

嘘,声音小点,这男的太猛了,小心他找你麻烦。

其实她们这音量确实不小,景逸和赵沉星基本上都听了个大差不差。

景逸有点着急,你别听她们这么说,我知道你很厉害的。

谁能一个月逆袭五百多名,这种潜力听着就吓人。

赵沉星早习惯了风言风语,毕竟从小听到大,说的严重的就收拾一顿,这种程度的根本不痛不痒。

他随意应一声,就回了座位。

景逸倒是说到做到,说要和他一起进步,之后一段时间就着探讨的名义迅速加上了微信,小跟班一样,不管在学习还是平常生活都和赵沉星保持着同一步调。

或许是赵沉星大佬气质出众,也没人觉得奇怪。

倒是自沈律发的那句见面说之后,过了两天的周日当天,才真正又碰上面。

赵家许久没有联系赵沉星,嘘寒问暖没有,好在大把的生活费照给。

赵沉星原本以为会持续这种状态直到过年前,结果周六晚一通电话就把他敲了回去。

周六才下过雨,地面湿滑,空气清新润泽,太阳升起,把深秋夜雨的寒剔除开去。

赵琰之身着黑色西服正装坐在阿斯顿马丁的后座,翘着腿,不耐地看着赵沉星那张臭脸。

奶奶七十大寿,叫你回来参加酒席是委屈你了?

赵沉星横他一眼。

他现在还是高中生,难免有着所有学生共同的烦恼。

赵沉星顶了下腮帮子,我还有四张试卷两本练习册没写,你们昨晚接我回赵家,今天参加酒席,明天去交空卷,委屈倒是不敢委屈,情绪差还非得让人笑?

而且他这剩下的作业量还是昨晚熬夜赶出来的。

二班的作业量是八班的1.5倍,难度也大,进度不同,他花的时间只会更多。

赵琰之扫了一眼他眼睛下方的黑眼圈,就这浅浅淡淡的黑印子还是他让人给他抹了两层遮瑕的结果。

遮瑕找的色号似乎不对,遮蔽瑕疵的作用就也有限。

你现在够拼的啊,怎么,怕成绩差赵家甩了你?赵琰之拨弄着手机,听不清是讥讽还是玩笑,听说你期中考试都考到二班了,下一步是哪?A班?

赵沉星不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灰蓝长摆风衣,省得一会坐皱,要你管。

赵琰之看他仍旧这副谁也看不上谁也不理的死样子,也不再去搭茬,车里才静了些。

赵沉星调整着耳机音量,往窗外看,他们已经进入了隔壁市H市的市郊。

赵家的祖母并不和赵家一起住在本市,而是因为身体原因在山清水秀的H市修养。

赵沉星来过几次,赵祖母对他不算热络,但也不冷淡,到底是亲孙子,逢年过节的红包也没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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