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1 / 2)
与之相反的,月见伊泽是实实在在的莫得感情,说一句血是冷的都毫不为过。
他没有碾压众人堪称开挂的高智商,也没有令人叹为观止的领导才能,他有的,仅仅是他自己。
可以自身为兵刃,大约就是他唯一的筹码。
他能被那位大人所容忍,也只是因为他尚且还有不可替代的价值。
在这样的阶级组织中,弱者是毫无生存必要的,没有价值便意味着会被舍弃。
这样残酷又真实的世界,月见伊泽在回来的第一天,就已经明白了。
他是以杀戮为起始而生存到现在的怪物,也是实验室中让人疯狂的研究奇迹,是不可复制的生命体。
唯独无法认为他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可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最契合的搭档,最锋锐的利刃自然需要最合适的鞘。
所以他们合该如此。
爱侣情人之间会有的情绪,他们两人无从学习,自然也体会不到。
只情爱□□本就是虚薄缥缈的东西,他们两个人有限的生命中,还未见过浓烈又炙热的情感。
多得是浅薄到一触即碎的表面真心,也有的是反手背刺的互相依靠。
安静对峙的两个人暂时没有打个你死我亡。
正如月见伊泽清楚,在此时此刻,gin暂时没打算要他的命。
可是,不打架的话难不成要调情吗?
gin,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在以权谋私,月见伊泽背靠着门板,侧头躲开某人不□□分的手,唔,借机对我图谋不轨?
听到他这话,本来还冷着脸的gin先生突然笑了一下,手依旧覆在他的侧颈,抚摸着那白皙肌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你可能搞错了一点,我的搭档。
我这不是在对你图谋不轨。
你是我的。逃不掉的。
所以,并不需要图谋也没什么不轨,这只是他本心所驱使后产生的自然行为。
嘁,你出门之前是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吗?
对此,月见伊泽只轻嗤了一声表达他的不屑一顾,又用手指点了点gin颈侧新鲜的伤口。
刚刚被他用匕首划破的肌肤上,有猩红的血珠自伤口中渗出,沾染在他的指尖,带着诱人的色彩。
月见伊泽垂眸盯着自己指尖的血迹,搭档先生的血原来也是鲜红色啊,不知道会是什么味道呢?
他无视了眼前的某人,将手指凑到鼻尖轻轻嗅了嗅。
啊呀,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许是没闻出来是什么味儿的,他索性用舌尖舔了一下手指,却没有看到gin先生骤然深沉的目光。
惹眼的绯色蹭在唇上,他的唇形很漂亮,却又显得有些凉薄。
没等他再仔细品味鲜血,就顺着某人的手而被迫仰起头,看到眼前是搭档先生凑近的面孔。
啊,不如也借我尝一下,伊泽?单听着似乎是在征询月见伊泽的意见,实则gin先生没有半点询问的态度。
没等月见伊泽点头,不容拒绝的触碰落在唇角,温热的触感描摹着唇形,那一丝绯色果然被搭档先生品尝的很彻底。
口鼻间互相纠缠的气息是湿热的,他控制不住地吞咽着,舌尖有些发麻,呼吸是急促凌乱的,却又觉得有些缺氧。
唔
月见伊泽撩起眼皮瞪了搭档先生一眼,清澈的琥珀色中满是某个遮住光线的影子,有朦胧的雾气弥漫在眼底。
gin微眯着眼眸看着他不满的表情,想了想又凑过去,像是安抚一般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味道的确不错,还要再试试吗,伊泽?
至于gin先生说的味道是指什么,就全凭各人猜测了。
月见伊泽翻了个白眼,少来了吧,别以为他听不出来这话什么意思。
之前他产生的果然不是错觉,某人从一开始进门的那动作,就是在调戏他。
什么听说什么试试,哼,都是托词,都比不上某人的私欲来得明显。
虚伪!
然而,见了血的刀刃尚且可以收回,眼底猩红血液沸腾的搭档先生却很难安抚。
大抵男人都是这样的?
杀戮和血腥味儿似乎更容易引起欲望之火。
尽管刚刚那枪没走火,两人也没有谁真的血溅当场,可隐藏在骨髓中的暴虐因子依旧活跃了起来。
月见伊泽盯着某人的墨绿色眼瞳,用刚刚擦拭血迹的那根手指在对方唇角拭了一下,带着笑意的声线明显有些嘲讽。
gin,你还记得你是来清理叛徒的吗?
这就是你清理叛徒的方式?
这说的什么鬼话?
gin先生可不会承认这说法。
既然人在眼前,那就好好和他说一下,务必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合理的应对搭档的方式。
你不是还没背叛吗,gin先生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完全不在意搭档的坏脾气,等你背叛了我再告诉你怎么清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要是被某位boss听见了,怕不是也会以为组织里的劳模被人掉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色令智昏?
是不是人话略过不提。
总归,某搭档先生是暂且不想做人了。
突然跑掉的人就在眼前,不如
某月见氏大魔王表示,你想都不要想!
若单纯以体术来讲,gin先生是不如月见伊泽的,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作为全能型人才的gin先生,可以说是全面发展样样精通,更是在某世界观里是成为唯一一个能够一挑群的反派。
可这不意味着他就能打得过自家搭档,就算他对月见伊泽过去的成长环境不太了解,也在这些年中隐约窥见了几分。
尚且幼年的孩童未体验到人世温情之时,就彻底地陷入修罗地狱。
自一开始便是作为杀戮机器而培养的月见伊泽,在与搭档的初相识,便带着难以掩饰的血腥气息。
那本该是温暖如朝阳的琥珀色眼瞳,看向人的时候是空寂无声的漠然,又好似神明俯瞰人间时的一瞥。
似乎没有什么能够落在他眼中,也没有人值得他停留目光。
生命,死亡,时间,他好像全然不会在乎。
就算是如今这人近在眼前,gin先生也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只要那人乐意,便可以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gin没有继续想下去,这种无解的问题再怎么想也没用,难道他口是心非还脾气坏的搭档不好吃吗?
就算在某方面的性子娇还难哄了点儿,那也没什么,就当情趣了呗。
只是这情趣归情趣,gin先生万没有被搭档压制不还手的道理。
就算
嗐,他还真打不过,这就有点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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