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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烛光之下,美人含泪,娇羞连连。

周炎宗松了手,继续!

韩清漾揉了揉被捏的青紫的手腕。

狗皇帝。

臣女听闻陛下登基两年,却从未宠幸过任何人,不知陛下为何独独对臣女这般?

他羞红了脸问道,心里头却暗搓搓的笑开了,那方面的能力可是天下男人的死穴。

韩清漾自然知道周炎宗不会明说之所以不宠幸任何人是那里出了问题,只是一想到能刺一刺他的心,那也是好的。

周炎宗哪里知道韩清漾此刻的小心思,只勾了勾唇角。

你不光貌美,还很有意思。

韩清漾:?????

第7章

这个澡足足洗了有一个时辰。

夜里起了风,贴着地面卷至廊下的时候,小太监拢了拢袖子,缩了缩脖子,愈发显得拱肩缩背。

师傅,您说陛下在里头干什么呢?

小礼子是汪寿的徒弟,这会子正睁圆了眼睛望向他的师傅,他是自小净身入的宫,加上年岁尚轻,于男女之事上还未完全开窍。

这大晋来的玲珑公主可是个有福气的,你们往后伺候的时候,可得精心着点。

汪寿答非所问。

殿中烛火摇曳,有哗哗的水声还有细细的说话声,间或还有几道令人面红耳赤的娇喘声似有若无的透过门窗传了出来。

心中有疑而不得解,急的小礼子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又往汪寿的边上靠了靠,就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汪寿拿着拂尘的柄敲了敲他的脑袋。

陛下今年二十有二,正值精力旺盛的时候,难得遇到个这么可心的人,哪里有能把持得住的道理?

虽说陛下为天子,可天子到底也是凡人。

小年轻家家的,又初尝禁果,哪里有不猴急的呢?今夜且有的忙呢。

这头正细细的说这话,屋内便传出了脚步声。

殿门一打开,只见周炎宗抱着韩清漾走了出来,两人皆都穿着亵衣,周炎宗面无异色,大步朝着寝殿走去。

韩清漾则紧紧的勾着他的脖子,将脸藏在他的胸膛前,露出的半边侧脸红扑扑的,一双含羞的眸子低垂着,明眼人瞧这模样,即使没亲见,也能想象出方才里头的旖旎景象。

一阵夜风吹来。

韩清漾瑟缩了一下。

陛下,臣女可以自己走的。

周炎宗走的很稳,要是冷便贴孤近些。

隔着两层薄薄的亵衣,韩清漾几乎能清楚的感受到周炎宗身上那坚硬如铁的肌肉,还有他身体上传出来的温度,这都不叫近?那还能怎么再近些?

难道要两具身体融为一体才算近吗?

韩清漾没来由的就想到了那些图册上的画,心也跟着砰砰的跳了起来,耳尖的一抹红一直延伸到脖颈之下。

寝殿里早已收拾妥当。

甜而不腻的熏香让整个屋子里充满了春日里的气息。

韩清漾素来畏寒,方才在外头吹了点风,这会子周炎宗刚把他放在龙榻上,他就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了个结实。

周炎宗挨着他坐下,自顾的脱了鞋袜,也上了床。

你这样让孤如何就寝?

韩清漾吸了吸鼻子,自觉的裹着被子往里挪了挪,然后巴巴的望着周炎宗。

四目相对间,气氛有些尴尬。

不是说周王不能人道吗?可他偏偏却留了他侍寝,既没了作案工具,那他该如何侍寝呢?总不至于两人同被而眠就叫侍寝了吧?

韩清漾脑海里浮现了无数奇怪的念头,继而又想起了那个变态的老太监折磨对食宫女的故事来,再次看向周炎宗的目光里多了些审视还有警惕。

他自小虽活的艰难,可好歹也是个皇子,即使是算不上千尊万贵,那也是吃穿不愁。再加上他素来怕痛,要是被人凌虐折磨,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周炎宗也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裹在明黄的被褥里,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闪着晶亮的光。

孤脸上有脏东西?

韩清漾摇头。

陛下龙章凤姿,英武伟岸,臣女想到能与陛下这样的当世英豪共度一宿,春宵一度,心里总觉得不大真实,像是在做梦一般,所以一时失神了。

说罢又倾着身子凑到了周炎宗的跟前,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周炎宗没被人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身体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韩清漾那温热的鼻息拂在他的面上,让他的全身再次紧绷了起来。

他圈手覆在唇边轻咳了两声,看够了?

韩清漾依依不舍的坐了回去,先是点头,又是摇头。

陛下生的真好看,臣女就算看一辈子都看不够。可是一想到这么好的陛下,臣女却要跟其他姐妹们共享,臣女的心里就难受的紧。

周炎宗冷眼瞧着。

既如此孤明儿就跟太后说明你对孤的一番心意,让太后把几日后的选秀给免了,孤这后宫只留你一人可好?

啊?

韩清漾惊呼一声,这种得罪人的事他可不做。别回头靠山没找到,反倒先得罪大周太后了。

臣女困了,先睡了。

他扯过被子蒙着脑袋便躺了下去,床褥很香,也很软和,稍稍安抚了他那颗狂跳的心,察觉到身侧之人也躺下之后,韩清漾掀开了被子望了出去。

陛下这就睡了?

原本要躺下去的周炎宗复又坐了起来,听公主的语气,似乎很失望啊。

韩清漾赶紧摇头。

没有。

心里又不禁感叹起来,这个周王虽不能人道了,也不像那些个变态的太监一样,拿折磨人来取乐。

这么好个人,着实可惜了了。

韩清漾是带着这种遗憾沉沉睡去的。

周炎宗向来浅眠,况且现在身边又躺了一个陌生的美人,由不得他不悬心,当然其中也有分心。那丝丝缕缕透过来的香气,勾的他的整颗心都痒痒的。

更深露重。

周炎宗向来体热,是以立春过后养心殿中便不烧地龙了,连炭盆都没有,冷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的时候,韩清漾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他怕冷,所以隔壁周炎宗身上的热度对他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迷迷糊糊间便蠕动着,钻进了周炎宗的被窝里。

韩清漾辅一靠近,周炎宗就醒了。

他的手迅速放在枕下,见身旁之人鼻息平稳,这才收回了手,黑暗中,人的感官格外的敏锐,就像此时,韩清漾的手搭在他的腰上,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手极其不老实的在他胸腹间摸了摸。

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韩清漾的腿居然也架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蜷缩在了他的臂弯里。

清浅的呼吸声,缠绕过来的发丝,让周炎宗的睡意全无。

他的神色紧绷着,极力控制着因为身体触碰而带来的煎熬。

美人的身上香香的,软软的。

周炎宗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次睁眼的时候,是被汪寿给叫醒的,隔着帐子望出去,隐约可以看到汪寿半弓着身子的谦卑模样。

什么时辰了?

汪寿轻声道:寅时末了。陛下今儿......他原想问周炎宗今儿需不需要休朝一日,可还未等他的话说完,周炎宗已经掀开帐子,坐了起来。

汪寿忙对着身后伺候的宫人们招了招手。

宫门们鱼贯上前,伺候周炎宗梳洗穿戴。

待穿戴好之后,周炎宗又道:公主昨晚侍奉孤实在辛苦,便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另传旨下去,晓谕六宫,即刻封大晋的玲珑公主为柔妃,赐居毓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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