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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乐子躬着身子道:哦,那是柔妃娘娘跟前的多子公公。

戚猛松了手,嘟囔着道:娘娘身边不都该跟着宫女,怎么会让太监伺候?

小乐子笑着解释道:大将军有所不知,这多子和多福两位公公,可是跟着柔妃娘娘从大晋过来的,又是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自是非同一般,况且咱们这些太监,除了不能生孩子,跟女子也并无区别,不妨事的。

戚猛哦了一声。

如此说来倒也算得是有情有义的忠仆了。我戚猛这一辈子就喜欢重情义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韩清漾:我不是,我没有。

第32章

里间。

气氛有些微妙。

周炎宗双眸眯起,瞧着跪在脚边的韩清漾,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悬在半空,指尖停留在他的双腿上方,突然撤去的紧握,让他感觉似是缺了些什么,心里似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的难受。

你刚才在做什么?

韩清漾的脸红的几乎都能滴下血来,他跟周炎宗睡了这么久,又做了那么些亲密的事,自认也算得上是亲密无间之人,今日之事若是只二人,倒也可以说是闺房乐趣,可偏偏给周炎宗的好兄弟给瞧见了。

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约莫在戚猛的心里,他这个柔妃就是如饥似渴,如狼似虎之人吧。

方才他即使没看到戚猛的表情,可光听声音都能想象得出来定是一脸的戏谑。

我...我正在替陛下挠痒痒呢。

他强忍着羞涩与窘迫,对着周炎宗笑了笑。

美人跪伏在双腿间,仰着精致的小脸,一双湿漉漉的眼眸里含着讨好的笑意。

周炎宗直接将人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圈住了他的腰。

孤怎么觉得被清漾这么一挠,却是越来越痒了呢。

韩清漾感受着身后传来的压力,也不敢乱动,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怀里,九哥,你便饶了我这一回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九哥?

周炎宗勾起他鬓边的一缕长发缠在手指上。

这可是你先撩拨的孤。

他说着狠话,直接将人横抱而起,朝着龙榻走去。

韩清漾望着他眼底那密簇簇的火焰,忙转移话题,陛下,刚才那人是谁啊?

周炎宗将人放在床上,挨着他躺下。

孤的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

韩清漾有些羡慕这样的周炎宗,男儿驰骋沙场,与兄弟一起上阵杀敌,光想想都觉得热血沸腾,可他却只能被困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里,所见皆是见不得光的腌臜手段。

闻着诱人的清香味,周炎宗的喉头滚动了一下。

韩清漾忙道:陛下,现在是白天。

周炎宗哑声道:你觉得孤像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甭说是白日宣|淫,便是日日宣|淫,只要他这个皇帝乐意,也无人敢置喙。

身下之人羽睫轻颤,微微肿胀的红唇愈发显得丰满莹润。

想起昨夜那湿润温热的包裹,周炎宗只觉浑身都烧了起来。

孤已经派人去寻解药了,待寻到解药之后,清漾的整个人便都是孤一人的了。

温热的气息拂在脖颈处,让韩清漾的全身都起了一层细小的战栗,他软声求道:九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主子,主子......

急切的声音传来的时候,周炎宗面色一沉,韩清漾则坐起了身,慌乱的理了理衣裳。

汪寿甚至都还没来得及阻止,多子就闯了进去。

周炎宗厉喝一声。

大胆!

多子被他的气势所吓,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

奴才该死,还请陛下恕罪。

韩清漾知道多子性子虽跳脱些,可大事上却从来不含糊,今儿这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定是有事发生。

愈发没规矩了,养心殿里怎可如此毛躁?

骂完之后又扯了扯周炎宗的衣袖,陛下,就念他是初犯的份上,饶了他这一回吧。下次若敢再犯,不等陛下开口,我便重罚了他。

周炎宗抿着唇不说话。

韩清漾直接在周炎宗的唇上轻啄了一下,蜻蜓点水似的。

周炎宗将他勾进了怀里,覆在他耳旁道:民间都是父债子偿,如今你身边的人犯了错,你这主子既替他求了情,孤便只好罚你。

他伸手点在他红润润的唇上。

韩清漾伸出舌尖在他的指尖上轻舔了一下,无数细小的电流顺着他的指尖,流窜到他的心尖,带起了无数酥麻的感觉。

周炎宗还未来得及说什么。

韩清漾便谢了恩,带着多子一起跑出去了。

周炎宗哑然失笑,将方才被韩清漾亲过的手指贴在了唇上。

甜甜的。

汪寿命人进来收拾,又躬着身子上前回禀。

陛下,人已经抓到了。

周炎宗起身,面上浮现出嗜血的神色。

有些日子没见血了,外头那些人的胆子倒是又起来了。

这头,韩清漾刚出了养心殿便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多子紧跟在他身后。

信,七皇子来信了。

韩清漾脚下一顿,他跟弟弟韩清琅乃是一胎双生的,两人相貌也不十分相似,奈何他出生早了半刻,便成了哥哥,大晋的六皇子,而弟弟则是七皇子。

信里都说了什么?

多子摇头。

我们没敢看,等着主子回去先看呢。

韩清漾一回到毓秀宫,便迫不及待的将信拿了出来。

信封封口处的火漆蜡章完好无损。

韩清漾先是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见无大事发生,又细细的重看了一遍。

主要就两件事,一是韩清琅乍然离了他的庇护,十分想念他这个哥哥。第二件则是因为他成了周炎宗宠妃的缘故,大晋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邻国的魏王竟然将亲生的芷芙公主送去大晋和亲,嫁给了大晋太子为侧妃。

一想到独自在大晋支撑的弟弟,韩清漾心里就像堵了块巨石似的,闷闷的。

他将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才小心的收进了木匣子里。

又让多福研墨写了回信。

......

隔日。

金銮殿。

气氛格外的压抑。

一个血肉模糊,不知生死的人被扔在了地上,粘稠的鲜血晕染了一大片,红的刺目。

周炎宗身着明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所有的官员,他喜欢看他们被吓到不敢说话的样子,这些个文臣御史平日里不是最爱说教,最能说会道的吗?

一个小小的宫婢竟然也敢放毒蛇来暗算孤,好在孤的爱妃替孤挡了一劫,否则眼下孤哪里还有性命坐在这儿。

他的声音沉沉的,如滚雷一般落在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你们都是大周朝最聪明的人,你们告诉孤,这是为何啊?

有人躬身道:定是有人背后指使,否则一个小小的宫婢哪里来的胆子?

又有人附和。

周炎宗冷笑着,目光直直的盯在了徐至诚的面上。

徐尚书,你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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