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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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周炎宗在他的脸上吧唧亲了一下。

真是爹的乖儿子......

周念安这一哭,可把韩清漾给急坏了,只是他身上有天花,不便出去,只隔着帘子吼周炎宗。

周炎宗,你带儿子进来做什么?

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跟你拼了......

骂完周炎宗又哄儿子。

念安乖,不哭,等爹爹病好了,就可以见你了啊。

这一闹,最终就是韩清漾在帘子里头哭,儿子在帘子外头哭,独周炎宗一人心急如焚,又要哄这个,还想哄那个。

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让汪寿进来把周念安抱出去。

儿子,你先去找睿皇叔和清琅叔叔玩,好不好?

待到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周炎宗再也忍不住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都两三日未见了,周炎宗直接将人搂进了怀里,我瞧着你最狠心,竟也一点都不想我。

韩清漾抽抽噎噎的,伸手去推他。

你快些出去吧,染上天花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候......

话还未说完,唇便被封上了。

男人炙热的气息瞬间将他包围住了,韩清漾想着这一招怎么觉得那么熟悉呢?

是了,从前他每每有求于周炎宗的时候,总是如此。

没想到周炎宗也学会了。

半晌两人分开,周炎宗挑眉问他,现在人也见了,亲也亲了,还要赶我走吗?他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

韩清漾叹了口气。

若是染上了天花,到时候难受起来,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周炎宗计谋得逞,笑的格外的畅快。

别说是小小的天花,便是要了命的毒药,只要能和你死在一处,我也愿意。

韩清漾眼眶一热,慌忙别开了眼。

什么死不死的,我们若是都死了,儿子怎么办?

提起儿子,韩清漾又狠狠的在周炎宗腰上掐了一把,念安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你竟然敢带他来这里,你就不怕他染上天花吗?

周炎宗被拧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

反正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做什么都是好的。

如此一来。

周炎宗自是求仁得仁,也得了天花。

夜间疼痒难耐的时候,他便哼哼唧唧的往韩清漾身上蹭。

清漾,我身上难受的紧,你替我挠挠吧。

韩清漾喝他,太医吩咐了,这些痘疹不能挠的,若是破了会留下疤痕,而且破了的话也容易感染。

周炎宗不说话了,歇了片刻又道:那不挠了,你替我吹吹,兴许能好点。

韩清漾被他缠的没法子了,只得起身替他吹。

温热的气息拂在背上,胳膊上,腿上,带起了一层层细小的战栗,流经全身,仿佛都没那么痒了。

末了,他翻了个身,眼巴巴的望着韩清漾。

要不我也替你吹吹?

韩清漾原也不想,毕竟满身的痘疹也不好看,可周炎宗信誓旦旦的说,清漾什么样,我都喜欢。

如此又是闹了一夜。

待到两人天花痊愈,已到了初夏。

忙里偷闲过了些日子,因为各地的藩王来贺,又得要忙起来了。

韩清漾看着奏折,忽的一个人名映入了眼帘,让他晃了神。

薛琮。

那是他的父王,先前晋王的名字。

当年周炎宗一统天下,晋王因为投降的早,周炎宗便留了他的命,让他继续待在晋国的皇宫里,挂了个没有实权的官衔,算是在里头养老了。

若是他没有其他的心思,便能衣食无忧到死。

韩清漾恍惚的厉害,过往的种种浮在眼前,如走马灯一般快速掠过,那些没有周炎宗的日子里,那些暗无天日看不到出路的日子里。

那个叫薛琮,他的父亲在哪里呢?

周炎宗进来的时候,瞧见他手里拿着奏折,情绪低落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走过去一瞧便道:鸿胪寺的人是怎么当差的,这样的人让他来做什么?

韩清漾拽过他的手臂,轻轻贴了上去。

即使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他手臂的肌肉线条,以及他的体温,他定了定神,继而又笑了起来。

我都没气,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况没有他,哪有现在的我?说到底那也是你老丈人呢。

周炎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我才不稀罕什么老丈人呢,他也不想想他是怎么做人家爹的。

一想到韩清漾在大晋受的苦,受的屈辱,周炎宗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是可以他真想早点去把韩清漾接到大周来,接到他身边来。

......

再次相见,韩清漾原以为自己会有一种报复似的快感,可非但没有,心绪也平静的如同止水一般,他跟周炎宗一起坐在王位上。

看着底下前来贺喜的众位藩王和将军们。

于他来说,薛琮和其他任何一位臣子都无两样。

韩清漾的目光在他的身上略微停了片刻,他印象里的父王很模糊,模糊到他几乎都想不起来了,如今近距离的看了,才觉得陌生的厉害。

他发福的厉害,身材圆滚臃肿。因着躬着身子,所以看不清面容。

周炎宗悄然握住了韩清漾的手,稍稍用力。

哪位是薛琮啊?

晋王忽的被点名,吓的一个激灵,出列后躬身道:臣薛琮,给二位陛下请安,恭祝两位陛下洪福齐天,福泽延绵。

周炎宗又道:抬起头来。

薛琮依言抬头,只是目光不敢朝上看。

韩清漾这才看清了他的长相。

四四方方的脸,脸颊上有着赘肉,耷拉着垂下,眼梢往下耷拉着。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

那个便是他的父亲。

时隔多年,他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也不知道当年他的母亲是如何瞧上他的,韩清漾原以为自己会恨的,可临了却什么感情都没有,一如看在场的任何一个陌生的臣子。

他没有再言语。

晚间宴席的时候,周炎宗命人将周念安也抱了来。

薛琮偶尔会抬头看向上首的方向,那里两位陛下正哄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娃娃,一家三口很是亲密。

周炎宗瞧见了,抓着韩清漾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有些人看不上的,孤却喜欢的紧。

韩清漾羞的满脸通红,他知道周炎宗是想给他出气,可他现在的心里很平静,也很满足,唯独没有恨。

薛琮脸上无光,赶紧移开了目光。

......

半个月后。

密探来报,说是薛琮在回去的路上因病暴毙了。

韩清漾当时听了,只淡淡的哦了一声,跟着平静的吩咐道:好生安葬了吧,该赏的按照旧例赏下去吧。

夜间躺在床上的时候,周炎宗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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