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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两人从院落内走进室内, 随着门被拍上的清脆声响,视线所及之处骤然变得昏暗。

随着一些事物被充分地挑起,江屿将桌面上的宣纸扫落在一旁, 随即按着对方的脖颈往自己的方向带。

改不动了, 已经改了一天了,就这样吧。他轻声说着。

那该怎么办。君子不以妄测而束之,不因苦难而弃之。

萧向翎说着, 目光轻微一偏,便看到了桌角上固定着的那把短剑, 以及剑上穿刺被固定得结结实实的白色手帕。

江屿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方帕瞬间觉得有些尴尬。他微微别过头去,面色还带着些许潮红。

殿下此为何意?萧向翎笑着去吻对方的颈,目前局势的确惊现叵测, 若是看不到,又要去评哪论里看。

你说得对。江屿开口,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

江屿萧向翎重重呼出一口气, 气息扫过江屿的耳垂, 游曳过脸侧, 最后在颈窝处缠绕着。

我有口说不出, 只能让你看章节的内容提要。

他的声音已经由于极度压抑而哑到不行,反应也让人难以忽视,但在发问之前却依旧没有任何破格的动作。仿佛只要江屿说一句不愿意,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继续有进一步的动作。

过来。江屿低声轻笑,尾音暧昧而勾人,猜猜我要说些什么。

江屿忽然察觉一阵旋转,他微微抬头便能看见桌角的短剑和方帕。而身后的皮肤一凉, 晋江不让写的部分被彻底暴露在了空气中。

他紧盯着面前残损的方帕,感觉到有些片刻的恍惚与失神。

对方温热的指尖有着游鱼一般的触感,轻而密地抚过他的整个背部。

不舒服就说出来。

这句话说完,江屿便察觉到身后有些生疏的拉伸感,那感觉陌生而无助,作者不知道如何写,但又要被迫补全字数,这并没让他觉得很自然,我也没有觉得很自然。

经历了漫长的阶段,这段内容终于结束了。

而就在此时,他前胸处忽然感到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那感觉从胸腔心脏处起源,像一张细密的网一般向浑身延伸,直到四肢指尖都颤抖着逼出一层冷汗。

事实上,他这几天身体都不太舒服,心脏更是处于长期钝痛的状态,但仍然处在能忍受的阈值内。可此时全身的感觉却突然失控,宛如潮水般喧嚣着涌上,让他牙关紧咬,甚至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态,只能感受到身后的动作戛然而止。

萧向翎似是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将他抱在怀里,语调从一开始的询问转化成后来的焦急。

但他痛得眼前发黑,完全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他开始拼命地挣扎,试图挣脱开来。

江屿你怎么了?萧向翎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深水,朦胧而听不分明,你说句话。

你离我远点。

或许是江屿挣扎的力度忽然加大,或许是萧向翎听到他的回应后,有着短暂的怔愣,江屿终于从他怀里挣开,却由于脚下不稳狼狈踉跄地向后走出好远,最后重重地撞在桌案边缘上。

桌案上面和附近还有这刚刚两人留下的满地狼藉,此时看上去竟有些滑稽可笑。

你,让我江屿费力开口,将下唇都咬出了血,缓一缓。

江屿独自喘息好久,才逐渐从这痛极的状态中缓过来,而心脏却依旧紊乱而急促地跳动着,仿佛在提醒他冥冥中注定好的东西,以及两人无法有正常感情的状态。

你怎么了?萧向翎没向他靠近,只是站在远处询问。他的神色严肃而沉重,仿佛只要江屿说一点谎,都能被立刻拆穿说破。

没事。江屿尽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装作若无其事道,刚刚有点紧张,不太适应。

那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刚刚你浑身都在抖,后背瞬间就潮了一片。他毫不留情地拆穿,而且刚刚你后退的时候,手一直按着你的胸前。

江屿后知后觉地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前胸已经被挠出一道道的痕迹,而自己竟全然没意识到。

江屿,我不想你骗我,也不想我对你造成任何伤害。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你跟我说实话,之前你挖心伏罪前经常性的身体不舒服,跟现在是不是一个原因。

仿佛忽然被戳中什么不堪的往事一般,江屿忽然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落与无助。他宁愿忍受着折磨人的痛苦,也不愿对方站在距自己很远的位置,如此严肃地同他问话。

不是。江屿咬牙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了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萧向翎微皱眉,刚想解释,却被江屿继续缠着堵了回去。

你刚刚还说任本王差遣,现在就要反悔造反?江屿远离对方的那只手向后伸去,紧紧扣住桌沿。直到指甲用力到几乎掰开,仿佛如此才能将胸腔处难耐的疼痛减弱分毫。

本王命你现在过来。江屿轻微喘息道,吻我。

萧向翎眸色微颤,仿佛在极力掩藏什么深刻的情绪。

沉默良久,他终于缓步向江屿走去,伸手将对方紧攥的双拳握在手里,随后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强势而富有侵略性,直到将对方的气息掠夺干净方肯罢休。

唇分,他垂头注视着江屿上挑的眼角,将对方隐匿的表现直接袒露出来,沉声道,你的手在抖,一直在出冷汗。

江屿睫毛仿佛蝴蝶扇翅般轻微抖动了一下,沾着水色的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你的心跳快得不正常。萧向翎继续逼问,节奏也不稳。你跟我说实话。

他说:见不到殿下的那些年,我也私下问过许多人,许多东西。所以你是不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不舒服,之前你说要走的原因,是不是也是这个。

你从哪听到的这些?江屿反问。

两个人都没说话。

你说得对,那又如何。反正道士给我下的毒也是致命,无药可解,人固有一死。江屿叹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对方,质问得有几分苛刻,所以你想如何?要跑?要躲?要分开?还是像我说的,留下来陪我?

江屿的态度随意得过分,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的生死,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

这强壮镇定的神情看得萧向翎心疼,仿佛被迟钝的刀刃一寸寸磨过。他用力攥紧拳头,却又用力松开。

会有办法的,我一定会找到办法的。他沉声说着,我不会让你死的。

江屿垂头沉思片刻,似乎在思索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可最后却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今日众臣问我是否愿意即位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你,其次,才是我自己。

他轻声说着,在那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样子,即使其中相隔着数不尽的时间,骨子里却是一样的坚定而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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