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而且他也做到了。
他们老了,无法再制约他,唯有顺从。
苏况站起来,高大的身材和苏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低垂着脑袋,看起来有些居高临下的压迫感。
我会和白鸥结婚。
第4章
白鸥在睡梦中感觉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脸蛋,忍不住嘟囔了声,翻过身去继续睡。
苏况听他呼呼睡觉的声音,还以为他不起来了,正要用力去捏他的鼻子,忽然白鸥噌的坐起来,嘴里喊:吃早饭了,吃早饭的时间到了。
白鸥扭头看见苏况,忽然愣了一下,嘀咕:怎么是你
苏况本来还想和他辩解两句,我的家不是我是谁之类的话,可是想到自己的来意,立即板起脸,屈指拍拍白鸥的脸,说:起来,去民政局。
白鸥捂着自己的肚子,没吃饭,饿。
苏况脸色更不好了,昨晚怎么教你的,我说话,你要好好的回答,我喊你起来,你要说什么。
白鸥摇头说不知道。
说你马上起来。
白鸥有样学样,操着慵懒睡意的声音,黏糊糊的说:说你马上起来。
你!起床!苏况刷地掀开白鸥的被子。
白鸥立即下床,朝楼下跑。
苏况跟出去,你去哪里?
白鸥停下来,思索了一下,生怕苏况还生气,小心翼翼的回答:吃饭。
苏况:?你不刷牙洗脸?
白鸥看了眼苏况的脸色,没好意思说自己都是吃完饭才刷牙的,以前在马晓宇家里,马晓宇妈妈说吃饭要按时,没有按时就没饭吃,因为他说白鸥是个大人了,不能不守时,虽然有时候不迟到,马晓宇妈妈都会把饭全部倒了,为了教育他不能迟到。
白鸥想想觉得马晓宇妈妈说得对,他是大人,不能老是做些不好的事,后来白鸥早上一起来就蹲守早饭,牙也不刷,脸也不洗,光着脚就在厨房等着。
那我迟到的话,还有饭吃吗?白鸥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丫子,有些凉飕飕的。
苏况弯腰把拖鞋放在他面前,然后摸了下他的脚背,说:好凉,快穿上。
白鸥有些高兴,不知道怎么,就是很开心,欢欢喜喜的穿上鞋子。
苏况直起身子,去刷牙,你刷多久都有饭吃。
白鸥把脸扭过去,偷偷笑了下。
吃完早饭,白鸥想起来苏况早上的话,问:民政局是哪里?去干什么?
苏况把自己最小号的棉服给白鸥套上,还是有些大,袖子老长,盖住了白鸥的手掌,像是企鹅一样憨憨的模样。
他眼皮也不眨,回白鸥:去结婚。
结婚白鸥眼神飘忽,似乎在想结婚是什么意思。
但是也没想多久,问:那结婚可以吃饭吗?
吃饭,吃饭,吃饭
苏况不知道他脑子里除了吃饭还有什么,好不容易把白鸥衣服给穿好,又找不到他合适的鞋子,只能穿那天来的时候的帆布鞋,有点冷,但是出去就立即买一双换上,也还行。
就知道吃饭,跟了我,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出了大门,冷风迎面吹来,白鸥歪头笑了下,他的睫毛很翘,眼珠子黑黑亮亮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翻着璀璨的光芒,白皙的皮肤被风一吹,红晕爬上脸颊,却显得他整个人生机勃勃。
那我和你结婚。白鸥很腼腆,笑了两下,还偷偷看苏况。
苏况感觉脸颊发热,转过脸庞不搭理白鸥,心却扑通扑通跳的极快。
车上,苏况问:你户口本有吗?
本来,苏况以为白鸥不知道户口本是什么,准备改口。
但是白鸥立即回答说:知道!在家!
苏况挑眉,就那个全是灰的家吗?
白鸥直点头,嗯对,在二楼我爸爸的盒子里面。
苏况简直无语,谁问你,你都随便告诉别人你户口本在哪吗?
我知道是你啊,你不是随便啊。
话说的不清不楚,但是苏况却很好的理解了他的意思。
苏况他是不一样的。
才两天,你就这么相信我?
白鸥找到副驾驶上一个小纸片,开心的玩起来,头也没抬,就说:是啊,喜欢哥哥。
苏况没想到他忽然突然说这个话,耳朵嗡嗡的,似乎没听清楚一样,他又问:喜欢谁?
白鸥:喜欢你,哥哥。
苏况一颗心脏似乎从高空落下来,来回荡漾,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一股无法抑制的喜悦和奇怪的兴奋感从他的心脏中迸发。
他无根手指捏紧了方向盘,就那么喜欢我?
白鸥点头,和喜欢马晓宇家的狗狗一样喜欢。
苏况勾唇笑了笑,就知道你喜欢我。
出了车库,苏况让白鸥一个人在车里待着,自己去白鸥家拿了户口本,果然就像是白鸥说的,主卧的床头柜里就有一些白鸥相关的文件。
包括监护权的文件,文件署名是马家豪,马晓宇的爸爸,还有一些白鸥资产的文件,最重要的就是户口本。
苏况捏着一沓资料,回到车里。
刚刚坐下,纪辅的电话呼过来。
什么事?
纪辅那边顿了下,随即急吼吼的问:你你是苏况吧?
苏况继续开车,面无表情的回:我是苏况。
那那你真的要结婚?纪辅问,语气更加焦急了。
苏况冷淡的嗯了声,不是你说的吗?
哎,大爷,我这不是吹牛吹大了,我就是说说,你怎么能真和白鸥那个结婚呢?纪辅还是心软,没有说白鸥是傻子。
苏况想了想,回了句:你们都觉得这不好,我偏偏觉得很好。
说完,他立即挂了电话,斜眼看着边上自己玩的开心的白鸥。
苏况做事雷厉风行,说结婚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带着户口本拉着白鸥直接登记了。
两个人拍照的时候,白鸥还有点害怕工作人员,紧紧扒拉着苏况的胳膊不敢动弹。
哄来哄去就是不笑,苏况没耐心,直接随便拍拍了事。
办完了手续接近一个多小时,他拿了结婚证看也没看一眼,就放进车里,又带着白鸥回去。
白鸥趴着车窗上看着路上的冰糖葫芦,眼睛黏在上面,开出老远了,还扭着头盯着。
最后看不见了,白鸥气鼓鼓的转回来看苏况。
苏况:不卫生,不能吃。
白鸥噘嘴,蛋挞能吃。
苏况受不了他这种乱七八糟的脑回路和话,沉声说:不是说过好好说话吗?
白鸥不明白,我有好好的说话。
苏况沉默,忽然有些懊悔,这样的傻子,结婚了能怎么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