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2 / 2)
所以那个时候,某种意义上,我也算帮你逃过一劫呢,不是吗?程远越说越高兴。
裴鹿垂了垂眼帘,再次掀起眼皮时,眸光冷冽而深沉,冰刃一般猜出真相:毕业典礼那天,你装腿伤,让我送你去医务室。
我没有收到任何短信和电话,都是你做的?
相信我,我当初是为了你们两个好。程远洋洋得意地说,既能断了安子锡的单相思,又能帮你摆脱龌龊男的骚扰,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谁知裴鹿缓缓开口,那隐隐跃动的森冷火焰愈发强烈,仿佛再也压抑不住,可谁知十年之后,我们还是走在了一起。
缠着冷冽怒火的眸子转而冷然轻佻地一笑,带着些许讥讽:这还是得归功于安子锡的痴情,整整十年,对我一往而情深,换谁都会缴械投降的,不是吗?
一句话,充满明显的挑衅。
程远眼中的笑意消了大半,他捏紧方向盘,面部表情有些紧绷:我知道你很得意,明明你和我的起跑线是一样的,都曾经在底层摸爬滚打,活得不像个人样儿。而你,只不过比我幸运了那么一点而已。
别拿你这种垃圾跟我比。裴鹿突然冷然开口,气息冰冷,等级低并不意味着你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逆境翻身的渠经有很多,是你自己偏要选那些腌臜方式。
所以有个事实,我不得不提醒你。 裴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满是轻蔑与不屑,你这种垃圾,安子锡这辈子也绝对不会看上你。
你,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脏!
像是一剂利刃,猛地扎准程远的心尖。
一发不可收拾。
车子猛地加速,裴鹿的后背重重撞上椅背。原本匀速行驶的车子突然像利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裴鹿紧紧抓住车顶侧面的扶手以稳住身形,他向前看去,果然就见程远疯了一般狂踩油门,后视镜中的程远眼尾猩红,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泛白,整个人宛若地狱罗刹般面露凶光。
被我说中了?裴鹿冷笑着继续激将法,你那卑微的嫉妒,简直令我作呕!
耳边是引擎马力加强的刺儿声音,快速路上车子虽然不多,但仍旧有几辆车子与他们危险地擦身而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
安子锡想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程远的眼神越发阴狠,额头青筋暴起,犹如一头隐忍多时的野兽,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你们把我逼到这种地步,都是你们害的!
却偏偏能道貌岸然地说出什么我本身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这种话?
说罢,程远一脚油门踩到底。前方刚好到了一处分岔路口!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行的!
他满心期望车速呼啸着冲向那岔口中央的混凝土桩,车头不偏不倚,目标只奔着那一个方向!
他急火攻心,已经完全不考虑后果,也不考虑会不会给他带来严重后果。
然而刹那间,程远察觉出了不对劲。
油门踏板是踩下去了,隐情也轰隆嚣张一如他爆裂的心情。然而油表的速度数值只停留在八十到顶,再也升不上去,更别提车速,车速不升反降。
突然,一辆重甲越野车从他们车子的右侧后视镜里出现,速度极快地擦近,在他们即将撞上那混凝土桩之前,将车子撞偏出去!
裴鹿紧紧握着把手,他的身上不知何时早已系上了安全带。撞车的第一时间,只有程远措手不及,额头撞上了左边的车玻璃。
虽然有安全带的加持,但程远仍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麻。他回过神后立即想控制方向盘,却又见到接连两辆同样的重甲越野车欺压了过来。两车一同左右夹击,生生将车子夹在了中间!
程远一瞬间意识到什么,他抬眸看向后视镜里的裴鹿,后者俊秀的脸上表情镇定自若,从容淡定。
哦,忘了告诉你。裴鹿说道,其实但凡你细心一点仔细看看这是谁的车,就应该能想到。
这么多天,我乘的一直都是安子锡的车子。车子很多地方都改装过,都有安全设计。
并且每天至少有三两重甲越野在附近跟车保护。
暗中保镖也不少,可惜你没机会见识了。
程远缓缓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原来对方早就开始防备着他。
这就是金钱和权势的魅力,老同学。裴鹿笑容阴沉,顺便友情提示,驾驶席的安全气囊,似乎不是很好使。
他话音刚落,只见第三辆重甲车开到了他们的正前方,而后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音。程远他们的车子便一头猛地扎上了重甲车的车尾!
第67章 第六十七口小甜包
三辆重甲逼停一辆小轿车, 即便早已做好充足准备,也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一时间乌烟瘴气,在轿车撞车之前, 车速就已经被左右夹击减缓了很多。三辆车齐齐压制他们时,裴鹿明显看到了车门变形。刺耳揪心的声音仿佛死神的宣告,宣告裴鹿这极端危险的方式其实是在拿命一搏!
程远疯狂地打着方向盘, 企图能冲出夹缝。
无论能撞到什么东西都行,此刻的他急需解脱!
可车子眼见着速度降下来,车胎剧烈摩擦着地面,他们甚至能闻到浓重的胶皮味和汽油味!
程远惊慌地看着被重甲车围得密不透风,黑压压的四周。眼看着车子稳稳停了下来,他满是血丝的眼睛咕噜一转,眼神一冷厉, 右手立即往身侧的裤兜里面掏去!
然而下一秒, 一只手从车座后面快速伸了过来。上半身探过来的裴鹿一手扒着副驾驶席的椅背, 另一只手拍掉程远的帽子,揪住程远的头发就往方向盘上就是狠狠一撞!
程远立即眼前一花眼冒金星,他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 被揪得生疼的脑袋被拽着又是一撞!
他顿时觉得鼻子和脸颊锥心蚀骨的痛!尤其是他的鼻子和牙齿!
重甲车移开,有人从外面拉开了车门。安全带被人拉开,程远的身子摇摇欲坠地歪了下去, 被车外的人接住并且制服。此时的他竟是一脸鼻血, 头昏脑涨地嘴里还在说着什么。
一把泛着寒光的尖刀从他右边裤兜里掉了出来, 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泛着寒光。
裴鹿也拉开车门,下车看到程远被两名保镖模样的人架着双臂,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禁露出睥睨嘲讽的冷笑。
程远,当真恨他恨到了想要他命的地步。
只见程远动了动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他嘴角一歪,不禁笑了出来。
裴鹿漠然看着他。
程远道:我早就知道我这是以卵击石,根本没什么胜算。
可我这个人哪怕只剩一口气,也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恶心你们!
裴鹿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沉声问道:你还做了什么?
程远笑得前俯后仰,雪白的牙齿却被鲜血染红,尤为刺眼:哈哈哈,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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