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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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时又问:还算数吗?

贺昭抿着唇,再次点了点头:算数。

易时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很简单的宽版。

戴上吗?易时问。

贺昭笑了,伸出手:你这算哪门子求婚?

易时把戒指套入他的无名指:不算?

算。贺昭改口,把另一只戒指套进易时的无名指,举起手对着台灯看,白金的吧?居然还镶了钻,很贵吧?

易时用指节轻轻一叩他的额头,贺昭又抓着他的手看,易时的手比他大一点,手指修长结实,骨节分明,戴着这对戒很好看。

你这样戴着看起来都不像对戒,人家还以为只是时尚装饰品。贺昭说。

易时说:丑的你肯戴?

贺昭没有说话,抱住他脖子,跨坐在他腿上,在他颈窝里轻嗅,一点一点地吻他。

易时和他十指交扣,呼吸交缠,两人什么也没说,却又好像说了很多话。

花烛夜耶,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婆了。贺昭靠在易时怀里,尾音微微上扬。

易时额角全是湿漉漉的汗,从喉咙含糊地笑哼了一声:你确定?

易时终于笑了。

贺昭也懒得跟他理论了,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指挥:我们去洗澡。

光说却动也不动,易时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托抱了起来,臂弯坚实有力,走得很平稳。

贺昭在他手臂上摸了一把,吹了声口哨。

易时的事定下来之后忙了很长一段时间,成功拿到offer之后反而有了一小段空闲。

贺昭恍惚回到了高三,易时成功被保送,多出来了几个月时间,就一直围着他转。

但兴许是之前奔波劳累过度,易时闲了没几天竟然感冒发烧了。

贺昭跟易时在一起这几年倒也有见过易时感冒,却是第一次见他发高烧。

说不上什么心情,特地请了假在家照顾男朋友。

真可怜。贺昭替易时测体温。

吃了退烧药,出了一身汗,总算降了体温。

退烧了。易时哑着嗓子说。

你中午也退了一回,又烧回去了。贺昭拿了干燥的睡衣,非要帮他换,一颗一颗纽扣解开,又一颗一颗系上,目光流连忘返。

易时: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闹着,没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药效起作用了,易时沉沉睡去。

贺昭没事干就坐在床边盯着这个病人看,成年后的易时轮廓越发英挺冷峻,少年时期那一股锋利感并没有消失,依然清冽肃冷。帅是帅,有点儿冷,有点儿凶,这会儿睡着了,眉眼依然没有舒展。

但是淡色的唇怎么看都很适合接吻。

身材比以前还要高挑一些,肩膀宽脊背挺拔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上衣服看着仍有点儿削瘦,但他常年健身,衣服下面肌肉结实,腰腹线条分明,贺昭再清楚不过。

他坐着欣赏了会儿男朋友的美貌,没忍住在他唇角亲了一口,起身去熬粥。

贺昭基本上没有照顾病人的经历,但是从小到大生病时被照顾得不少,大体流程还是很清楚。

厨房已经很久没人下厨了,一直都是易时做饭,他做什么都很合贺昭胃口,但他越来越忙就没时间下厨了,贺昭懒,基本都是吃外卖。

贺昭的思绪被勾起来了,洗着菜漫不经心地胡思乱想。

他们在这儿住了好几年,这间屋子像一位老朋友旁观着他们的日日夜夜。

贺昭平时不认真上课,到了复习月为了不挂科天天熬夜,深更半夜,易时还给他紧急补习高数。

贺昭英语六级挂了一次,林茂修嘲笑他丢了自己男朋友的脸面。贺昭誓要发愤图强,争取有一天可以用英语和易时的家人自然对话。易时没有鼓励他,还冷漠地说不必了,他爸和弟弟都在学中文,成果比贺昭学英文好,气得贺昭掐他脖子。

贺昭和同学朋友聚会,喝多了酒,打电话让易时来接他,醉醺醺地很兴奋,一回到家就搂着人亲。易时明显生气了,任由他动手动脚可就是不理他。贺昭按捺不住了,不停地蹭他,说好话哄他,发誓以后喝酒都跟他报备,喝一口都让他来接。

贺昭拍毕业照的时候,爷爷奶奶都来了,在这人生很值得纪念的时刻,易时不得不假装成普通朋友,就和其他朋友一样。贺昭有些不忍,悄悄和他牵手,易时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虎口。

高高瘦瘦的男生成熟了一些是肯定的,这几年忙成这样成长迅速,但好像没有太大的变化,硬要说的话,柔和了一些。第一次相遇突兀于人群之外锋利又冷漠的少年依然冷静淡漠,但他已经走进人群里,不活络却不再拒人千里之外,也不再格格不入。

这几年喜欢易时追求他的人一直络绎不绝,女生就算了,竟然还有男生得知易时有男朋友后觉得自己有机会,也来凑一脚。

贺昭有些吃味地想,幸好自己认识他早,小马阿姨说得没错就得早下手,不然怎么早早骗到手?

我来吧。身后突然传来沙哑的一声。

你来干嘛?贺昭转过身,我这粥还没好,你再睡会儿啊。

睡够了。易时说。

你那就躺着呗,看看电视玩玩游戏?贺昭笑着说,难得生一次病,你就好好享受一下我的服务呗。

不知道是助眠效果一流的感冒药药效还没过,还是易时生病烧糊涂了,他直接就从背后抱住了贺昭,脑袋搭在他脖颈处。

贺昭正拿着刀准备切些肉片,顿时有些下不去刀:

这真是要命

易时注意到了他的无从下手,下巴抵在他的肩膀,握住了他的手,一下一下带着他的手切肉,没一会儿就切完了。把肉丢进锅里,他俩又保持着这个姿势洗手,洗洁精滑腻,四只手揉搓在一起。

易时的呼吸热热的喷撒在贺昭的脖颈侧脸,贺昭觉得自己修炼多年的老城墙脸皮这会儿都红透了。

贺昭嗓子有点儿干:还不舒服?

感受到肩上小弧度的摇头,贺昭又说:你就逞强吧,前两小时还烧到38.7℃,真不去再睡会儿?

你的耳朵很红。易时答非所问。

怪谁呢!

贺昭回头想跟他接吻,易时避开了:你想被传染?

贺昭:我就亲一亲,你别张嘴不就好了。

贺昭个子已经高挑,但易时比他还要高小半个脑袋。贺昭说完能明显感觉到易时绕在他身上的手微微一紧,似乎是想把他更用力地圈在怀里。

虽然他动作弧度很小,但贺昭哪里受得住这个。立即转过身和他面对面拥吻,细细地亲,轻舔他紧闭的唇缝。

易时按着他的额头,把他推开了一些,眼底情绪晦涩不明,浓重得让人有些无法直视。

贺昭心跳加速,骨头都酥了,什么都不想了,微仰脸凑上去:传染就传染了,你张张嘴呗。

男人的嘴。易时说他。

易时只说了半截,贺昭自觉补上了后半句,骗人的鬼。

他笑着不说话,还保持着索吻的姿势,易时摸了摸他的脸,沙哑地说:先欠着。

作者有话要说:悲催的我也感冒了

第98章 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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