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2 / 2)
他承认他有些失控,但他没忘记观察贺昭的反应。
贺昭乖乖地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他这时候总是懒洋洋的很乖巧的模样,但嘴上不承认:我有什么办法,我要不是太爱你,还能特地送上门给你蹂.躏。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易时对他怎样都是他自己纵容的。他喜欢易时对他温柔,也喜欢易时凶巴巴的样子,特别是在抵死纠缠的时候,易时越凶他越是鼓励一般去配合。他知道易时不可能真的伤害他,易时怎么开心就怎么来,反正他也挺爽。
易时摸了摸他的头发,摸了摸他的脖子,又摸了摸他的耳朵,问:还难受?
贺昭觉得自己的本体可能是金毛,又或者是一只猫,被易时这么抱在怀里摸一摸,舒服得四肢充满了力量,心里充满了浪漫。
贺昭嗅着易时脖颈处皮肤的味道,不知道他现在用什么味道的洗发水、沐浴露,但他还是觉得很好闻,很安心,摇了摇头:不难受了。
饿吗?易时问。
不饿。贺昭说。
有情饮水饱?易时说他。
贺昭开始笑。
想吃什么?易时问。
易时啊Chris啊贺昭不回答,压在他身上,胸腔心脏交叠,拉长尾音,不知所谓地喊,我好想你。
还没煽情完?易时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和贺昭的心血来潮不同,易时从确定出国就细致规划着每一次的见面,把所有可以调节的日期都提在日程里。他没有跟贺昭说是因为存在太多不确定性,落空的滋味不好受,他不需要贺昭和他一起分担这些。
他没想到贺昭会突然地来,很意外,也很惊喜。
他了解贺昭,但有时候仍摸不透他的想法,贺昭随心所欲,但也不总是随心所欲。
贺昭说是太想他,所以就来了。
他将贺昭拥在怀里,听着贺昭说他在飞机上吃了难吃的飞机餐,忽然有那么一刻,他想贺昭咬他一口。贺昭的牙齿很整齐,但两边的牙有一点儿尖利,真咬起人来会有点儿疼。
事实上,他也说出了口,贺昭摩挲着他的肩膀,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怎么?被我咬上.瘾了,不咬你还不习惯了?我真咬了啊,你别哭哦。
贺昭咬在了他的肩胛骨,他习惯咬的位置,咬得不重,但侧边的尖牙扎着他的皮肉、骨头有点儿发痒的疼。
易时摸着贺昭的脊背,总算有了落到实处的真实感。
不是在做梦。
贺昭真的来了。
真的出现在这从未沾染他半分气息的异国他乡。
贺昭的时差没有倒过来,彻夜睡不着。
易时给他煮了意面,他也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易时第二天还得去实验室,贺昭让他先睡,自己安静地窝在角落用易时的笔记本电脑看恐怖片。易时睡前扫了一眼,是很中式诡异的老片子。贺昭一本正经地解释:国内的鬼飘不到国外,所以在国外看不会害怕。
贺昭看电影一直看到易时起床,和易时一起吃了早餐,漱完口,他拿鼻子亲昵地蹭了蹭易时的鼻尖,也不说什么,就是不停地蹭,易时看出来他有些困了。
易时这段时间课程不多,基本上都是去实验室完成科研项目,实验室没有一板一眼规定要去的时间。他陪贺昭躺着说了一会儿话,贺昭很快就睡着了,呼吸扫在他脖子。易时看了一会儿,亲了亲他的眉眼,轻手轻脚出门了。
易时去实验室验收成果,分析实验数据,原以为中午12点之前可以解决好,但有两组数据出了问题,比预想的多耗了两个小时。回来路上,他又绕去华人超市买回了做中餐的材料。
等他回来,贺昭已经醒了,趴在落地窗前,听见声音扭头看他,眼睛明亮,十分兴奋:下雪了!好大雪!
你好歹也在北京待了几年。易时走过去,顺手揉了揉他有些凌乱蓬松的头发。
北京这几年下雪很少,雪量也不大啊。贺昭话语里全是惋惜。
波士顿会下一个冬天的雪。易时说。
真好,好漂亮啊。贺昭感慨,清澈的眼珠一直看着落地窗外。
易时很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贺昭终于把目光挪向他。
想出去玩的狗。易时说。
只知道眼巴巴盯着窗外越积越厚的雪。
易时刚从室外回来,手很冰,贺昭缩了一下鼻子,用自己热乎乎的双手去裹他的手,又去蹭他同样冰冷的唇:给你个机会,换个说法。
傻乎乎的猫。易时改口。
其实不傻,黏人又精明。
贺昭勾住他的脖子:再换!
易时低沉地笑了一声,捏着他的下巴吻他。一吻毕,他被烘得暖和了起来。
贺昭反击他: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易时略微一挑眉。
闷骚的老流氓,贺昭说,黑心冷面大反派易博士。
屋内暖气很足,贺昭干得嘴唇有点儿起皮,易时调了调加湿器,去开放式厨房给他倒水。
贺昭在湿润的南方生活习惯了,不适应北方干燥的冬天,大学到北京的第一个冬天他就流了鼻血。
按照北京时间现在已经是12月2号啦,生日快乐呀,小易。贺昭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易时步子一动他就跟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易时这才明白贺昭此次来的主要目的,陪他过生日。
他时常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但每一年贺昭都把他的生日当成很重要需要庆祝的日子。
易时转身,把玻璃杯塞进他手里:喝点水。
贺昭捧着被子喝了一口水,又重复:生日快乐,不过我来得急,没有准备礼物。
听见了,易时摸着他的脸,不用礼物。
你应该深情款款地说,宝贝,你来就是最好的礼物。贺昭喝了几口水,把玻璃杯放在吧台上,嘴唇被浸润得潮湿透亮。
易时的手指又摩挲着他的嘴唇,贺昭咬住他的指节,很轻地舔了一下,易时说:卫生习惯不好,什么都咬。
贺昭的情话还没说完,气笑了:你自己昨晚还咬我呢!
易时语气平缓,目光从上往下扫了一眼:咬哪了?
窝靠!
真的不要脸。
易时这人越来越散发着大魔王的气息了。
朗朗乾坤的大下午就这样。
但是,怎么这么帅。
有些许热气涌了上来,但贺昭故作镇静把问题抛了回去:你自己咬哪自己不知道?
易时抬着他的下巴和他对视,换了个问题: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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