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2 / 2)
韩可看着白凛:你真的听得到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白凛:嗯。
韩可:那,我现在想的,你听得到吗?
【叔叔阿姨都跟我说,你喜欢我,你为什么从来不说呢?难道要我先开口说啊,我觉得你不错,要不我们俩谈个恋爱试试?才不要!】【我不是因为他们说你喜欢我而生气,是因为你总是不说而生气!让我等那么久,白凛真的讨厌死了!】白凛的眼睛慢慢地瞪大了,似乎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他看着韩可逐渐变得忐忑的眼神,心情就像是坐了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此刻的他突然兴奋起来。
韩可有些紧张,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听得到,但他倔强地想就算白凛没听到也没关系,反正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刚刚一直沉默来着。
白凛眼眶有些发热,他凑过去,用额头顶着韩可的额头,慢慢道:可可,我觉得你不错,要不我们俩,谈个恋爱试试?
随着白凛的话出口,韩可屏住了呼吸。
白凛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
大概是他越想让白凛听到的,他就能听到,最近他每次骂白凛的时候都恨不得能直接当面骂他,把他骂醒。
韩可抿了抿嘴唇,有些控制不住得笑起来: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勉为其难地答应你一下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韩可可:哼,还是要我先说!
白凛:我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韩可可:哼,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好了!
第67章
白凛从没有这么高兴过。
这种高兴和他曾经因为和韩可度过的快乐时光的高兴似乎又是完全不同的。
他只是没能想到, 他一直以来一直期盼的事情,或者说是从小时候见到韩可开始就慢慢萌芽壮大的想法终于在今天实现,可可答应了他。
白凛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在畏惧什么, 甚至还因为自己的担忧和畏惧让可可心情不愉快了那么久, 还要他自己点醒自己才行,是他错了。
但不管白凛有多么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会儿的他都没有那个心思去检讨自己的错误,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韩可,就仿佛是拥抱着他的整个世界。
臂弯的力量让韩可整个都被禁锢在白凛的怀里,力量虽大却不会让他疼, 只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是被白凛需要的那一个。
放在从前,韩可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对自己的好兄弟出手,但是他已经想通了,此好兄弟非彼好兄弟,他喜欢上的只是一个对他非常非常好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人而已。
同样是男生也没关系。
韩可曾经不是在乎这个的人, 虽然他从未想过,但在这个世界,比以前更平等的恋爱观让他从没反感过任何, 他只是从没想过他会对白凛生出陌生的情愫,却不抗拒。
韩可:我也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
既然白凛诚实待他, 那他也不应该有所隐瞒,哪怕那是韩可在这个世界上藏得最深的秘密。
空无一人的教室, 外面的走廊上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韩可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看着坐在他对面的白凛, 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毕竟一个来自异界的魂灵多少还是会让人有些许的害怕和警惕。
然而韩可从白凛的眼神中看不出半点畏惧,也看不到分毫的疏远, 甚至他在感觉到韩可的紧张的时候还拖着凳子坐到了韩可的面前,眼神中多少还带了些安抚的味道。
我没有害怕。白凛很认真地说道,和我一起长大的是你就可以了,从一开始我认识的就只是你而已。这就足够了。
如果,在白凛和韩可相识的这十几年了,中途换了人,白凛的感情或许会发生变化,但只要知道不管是小时候那个胖乎乎的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漂亮小孩,还是现在坐在白凛的面前被他牵着手的少年都是他认识的韩可,他们是一个人,白凛就绝不会有任何的迟疑。
白凛:我喜欢的是韩可,不只是这个名字,而是你表现出来的所有的一切,性格,脾气,小动作,那些加起来能组成一个韩可的你。
韩可扁了扁嘴,突然有那么点想哭。
从前他什么都不说是怕自己失去了什么,现在他说出来是怕受喜爱的只是这具身体而非他本人,隐藏着欺骗的感情终究是走不到结局,既然已经说开了,他就不想隐瞒白凛。
只是说出来等待判决的心情和被认可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韩可因为自己的想法而低落的心情陡然高亢起来,回握住了白凛的手。
谢谢白白。韩可笑的很开心。
白凛握着他的手,手心将其完全的包裹在里面。
可可,你是不是还在害怕着什么?白凛又问道。
以他对韩可的了解,他用这个问题在这儿向他问话,除了要得到他的想法之外,无非也是想得到些安慰,而联想到韩可所说的,他害怕的或许和卢秀玲还有韩松原有关。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人,有些时候白凛想摸索韩可的心思比韩可自己还要敏锐。
韩可的眼神有些黯淡,正如白凛所想的,韩可担忧的另一个根源在韩松原和卢秀玲身上。
他占据了他们的孩子的身体,那个拥有着他这对父母全部的爱的孩子的身体。
总是容易生气又不舍得朝他发还会搞怪逗他笑的韩松原和从小到大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甚至因此放弃自己工作的卢秀玲,他们是那个名为韩可的孩子的父母亲,而不是他这个来自异世界的孤儿。
这就是韩可最担心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他们知道这个事情,他们看着他的眼神中,那份慈爱会不会彻底被仇恨取代。
所以韩可敢告诉白凛却不敢告诉他们,甚至于告诉白凛除了坦诚相待之外,也存着些寻求安慰的心思在。
我怕,怕极了。韩可皱着眉头,有些控制不住地哽咽,我怕他们不要我了。
对于一个从前未曾体会过亲情的人来说,这种抛弃同样是让他无比恐惧的。
只是白凛手心里的热度通过他的手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身上,让他没彻底地沉浸到幻想的悲伤之中去。
我记得卢阿姨告诉我,你出生的时候就病的很厉害,找不到原因的高烧让他们身为父母都没办法接触你,别的孩子能爬能翻身的时候,你还只能躺在床上昏睡。白凛说道。
韩可听着他说话,突然回忆起那些记忆来。
那是白凛和韩可玩在一起不久之后,卢秀玲在和唐雅聊天的时候说的。
那会儿韩可还年幼,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韩松原每天都忙着上班,卢秀玲一个人在家照顾他,因为小朋友玩在一起的缘故,唐雅算得上她唯一能说话的人。
大概是那会儿韩可还没法控制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卢秀玲怕唐雅误会他所以说了实话。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