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以恶噬恶 极恶化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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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共鸣的武道真意感应其他世界,局限性其实不小,武学体系相差太远的世界,基本没有共鸣的可能。

比如说高科技超武,虽然威力极巨,王宗超也对此颇感兴趣,希望找到深入了解的机会,但却没有感到什么确切的共鸣迹象。只因如今的风云世界实在缺乏发展高科技超武的土壤,虽然中洲武神已经散布出一些借放射性矿石修炼辐射能真气的功法,但在没能做到放射性物质提纯,配合抗辐射类药物辅助修炼的情况下,这类武学注定无法达到多少高度而又极易伤身,感兴趣者寥寥无几。更何况,高科技超武往往还不注重招意心念,纵有,模拟的往往也是战机滑翔、导弹轰击、核子爆炸、超波震荡一类意境,而风云世界哪里去找这些玩意?两相缺乏,自然无从共鸣。

说起来,神域的发展,终归要依赖立足的世界,做不到随心所欲,这就是神道的局限所在。

而即使有发展土壤,但刚刚带到风云世界的新武学,要建立起共鸣还需要在风云武林流传发展到一定程度。比如说人仙炼窍法,如果能够由此侦查到一个人仙武学鼎盛的世界,王宗超肯定会将之列为优先穿越的重点对象。不过眼下着手修炼者只得他一人,而且还是魔改版,又还不曾将之淋漓尽致地用在战斗中,以燃烧灵魂的形式发挥奇迹,故在短时间内基本没什么共鸣的可能性。当然,也不排除该类世界已被某些大能掌控,对外屏蔽了许多信息。或者大千时空的距离实在太过遥远。毕竟在自主穿越这一行当,王宗超还只能算小菜鸟一只。不清楚里面有多少门门道道。

最终,王宗超在几经衡量之下。作出了一个选择。

而选择穿越的世界,恰恰就是曾经流露出一些灭绝人伦的丑恶情境,让无名也为之激愤不已的那个世界。

从目前感知到的残缺信息看,那个世界的武学真意异常宏大庞杂,不仅正邪兼备,而且“心、体、气、术、势”各大方向武学全部齐全,保不定连剑修、魔武双修、甚至高科技超武这些体系都应有尽有。

那个世界的独特之处,还在于连天地元气的浓度、空间结构的稳定都分布得很不均匀,不同的地域相差极大。大概也正是因为这种特性,才能诞生出如此门类众多的武学体系。

这样的一个世界,其实比风云世界更适合作为九空武界的发展基地。不过基本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高武、高魔世界必定神魔众多,不会亚于天子世界!

而令王宗超尤其感到意外的是,武界与那个世界的武学共鸣,竟然是始于武界某种已受到遏制、拆解的邪恶武学真意——“天魔功”!

之前穿越天子世界后,王宗超也从姬考处弄到“天魔功”的大半口诀,后来这部分口诀同样也留在九空武界。而即使是邪恶武学。其真意也不会在九空武界遭到彻底禁绝,最多只会被拆解得分散一些,外加模糊化改良化处理。只因“武神三约”的关键是对事不对武,武功毕竟只是工具。用于做什么事才是关键。要不是“天魔功”的邪恶霸道会使十之**的修炼者练到一定程度后爆体而亡或者发疯发狂,中洲武神或者限制力度还会放宽一些。

所以十几年来“天魔功”在风云世界也有一定程度的传播与发展,虽然威力以及邪恶程度都比原版相差甚远。而且主要都是修炼招式而非内功。而今这部分武学真意,居然还与不在天子世界的另一个版本“天魔功”发生冥冥中的联系。

以“天魔功”为引。目前该世界与武界共鸣的,多的自然是负面意义的武学。诸如夺取功力、采补、毒功、凶霸一类,也难怪伴随而来的映像都不怎么好看。

“索性都是以邪恶武意相互吸引,倒不如……”

王宗超心念一动,身上混沌原力蓦地澎湃汹涌,无穷无尽地扩散开来,在虚空中形成一片混沌之海。

大量蕴含着扭曲**、凶邪霸道、嗜血暴戾、阴狠歹毒、冷酷无情的负面武学意念转眼间被混沌之海鲸吞纳入,凝聚成各种各样的丑陋魔怪、恶鬼、怨灵、凶兽、戾神形象,纠缠着、扭曲着、厮杀着、咆哮着,互相吞噬,渐渐凝聚成一头巨大无伦,势可吞天的七首邪龙。

这原本是分离、凝聚自身七情杂念,斩出心魔法相的手段,也是印洲队队长强化的舍杀龙之法。不过王宗超到暗黑世界之后,亲自对决、体验墨菲斯托的憎恨、迪亚波罗的恐惧、安达利尔的苦闷与折磨法则、还借郑吒间接对抗、体味过督瑞尔的痛苦之力,且参详过衣卒尔的堕落圣光,此时借混沌原力一一模拟出来,全部加持到舍杀龙之上,顿时令之凶威大炽,大大超越了a级技能应有的强度,甚至隐约中已有几分暗黑世界传说中的万恶之源——七首恶龙塔萨梅特的气势。

七首邪龙一朝成形,随即张开七张深邃无底,好像通向地狱深处的巨口,大肆吞噬与“武神三约”相悖的,一直被中洲武神压制、分解的邪恶武意武念,以及来自人间的各种痛苦、恐惧、仇恨、怨戾情绪强化自身,转眼间就已全部鲸吞一空,点滴不存。随后,随着一点红莲状的妖艳火焰,在七首邪龙体内绽放,七首邪龙的躯体剧烈地燃烧起来。

此为红莲业火、也是地狱之炎,转眼间七首邪龙已经被无穷无尽的纯红璀璨火焰彻底淹没,在一声声仿佛与千万人的咆哮惨嚎相呼应的嘶吼中,原本大如山岳的躯体在火焰中越来越是缩小。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势才慢慢地变小,熄灭。显出火焰燃烧中的事物。

从火焰中迈步走出的,却已不再是七首邪龙。而俨然是另外一个王宗超。单看形貌、神态、气质,皆与王宗超自己毫无差别。一样的不卑不亢,一样的平静自如,一样的如渊如宇,仿佛寻常无奇,而又不可揣测,毫无半点邪异阴沉之处。

无论是善是恶,只要上升到一定高度,都是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归于不着皮相的平和。

“你分化出我,将来可不要后悔。”从熊熊业火中走出的另一个王宗超淡然看了原本的王宗超一眼,只说了一句。

“迟早都要走出这一步,谈何后悔?”原本的王宗超以一种和朝夕相处的老朋友聊天的态度,只随意地回了一句:“我只担心你会让我等上太久,或者干脆一去不复返!”

“我们再会的那一天,将不会太过遥远。”另一个王宗超以理所当然的语气作出斩钉截铁的回复,“到时候,再看鹿死谁手!”

说完之后。另一个王宗超身体骤然间红光一现,光华刺透空间,紧接着整个人如灯火般在无尽虚空中一闪即灭,气化得无影无踪。

这个凝聚无穷无尽邪恶武念与负面情绪的分身。却是已凭着共鸣的邪恶武念为引,直接穿越到对应世界去了。

这个凝聚万恶,业火烧锻的分身着实非同小可。已然凌驾于大邪王、魔魁之上,单以神力位阶而论。几乎就是相当于一尊邪恶版的中洲武神。不过由于主要是以与中洲武神对立的邪恶武念凝就,不会消耗中洲武神多少神力。反倒会减轻不少镇压邪念的负担。

许多神祗往往会或有意、或无意地将自己身上错误、失控、混乱的神力割离、抛弃、流放出去,成为一个不会妨碍自己的**个体,而这种似神非神的个体,便是令世人闻风色变的神孽。

不过这尊分身却不能等同于神孽,只因他的记忆、人格都是王宗超的复制,身上也依然有着中洲武神拟定的规则限制,虽邪恶,却不混乱,除非他有朝一日真能反客为主,打败武神本体,才能解除他的规则限制。

“以恶噬恶,以血还血。”便是他必须遵守的规则底线,也限制了他无法肆意对无辜良善下手!

毕竟,风云世界有中洲武神震慑引领,善恶对比已然失衡,要等到邪恶武念武学成了气候,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倒不如到其他世界谋求发展。

而穿越到对应世界后,这尊分身也绝不会像上次穿越去天子世界一样捞一把就走,而是会长期经营发展,在该世界中噬尽万恶,汇聚诸邪,建立起一个与“九空武界”对立的“九空武狱”,待时机成熟后,再回来与武神本体来一场善恶大对决!正如暗黑的创世神阿努分离出纯恶的塔萨梅特,又在双方对决中诞生出真实世界。

若以经营企业来比喻,这种手段就像是把企业的不良、有毒资产彻底分割出去,到一个适合发展的异地成立新企业,既减轻原企业的负荷,而且这部分不良资产一旦发展有成,还有可能回来与原企业一起成立新的联合企业,当然到了那时,公司领导层难免要经历一场权力与利益斗争。

虽然存在着许多不测与凶险,但这却是唯一一条可以在最短时间内,将九空武界与中洲武神提升到一个全新位阶的路子。

………………………………

天色晦暗如墨,风雨凄迹如诉。深山密林间,处处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蓦地一声雷鸣,天际电光骤亮,照得一间山野草庐满屋通明。只见屋内一位一身缟素美貌少妇正躺在一张床上,满脸惊惶,泪流满面,但却挣扎难起。

一名约有十二岁左右,面目清秀的男孩跪倒床边,先是跪倒在地,对着床上的少妇“咚咚咚”得连磕上个响头,每一下都用力极大,直磕得头崩额烂,鲜血沿着脸腮一直横流到**的胸膛上。

随后,男孩挺身站起,额头的鲜血映着赤红的双目,显得分外凄厉。

“娘亲,为了报仇,练成灭绝三式是唯一希望。孩儿不得不冒犯了……”

以沙哑的声线,说出满蕴悲恸、痛苦、无奈、眷恋、怨恨、冲动、以及难以言喻的扭曲**的一句后。男孩带着粗重的鼻息,伸出颤抖的双手。开始去解床上少妇的衣服。几粒钮扣逐次解开,衣襟往两边一分,便开始露出白羊儿似的丰腴**……

美艳寡妇、清秀男童、母子、扭曲的伦理、压抑的**……一切构成一副**却让人不忍卒睹的画面。

仿佛老天也不忍目睹后继的一切发生,随着一声振聋发聩的巨雷当头炸开。竟是一计惊雷直接轰中草庐,一道璀璨得仿佛可以映彻大千世界,却又透着奇诡与不详的电光透下,正中惶然抬头的男孩,顿时令他全身僵硬,毛发炸直。全身肌体在一瞬间仿佛化为透明,森森白骨清晰可见,随即带着一身皮毛燃烧的焦臭味倒地不起。

紧接着被惊雷轰开的土木竹梁才轰然塌下,埋住了男孩的身形。

“竹儿……竹儿……”少妇只是被些许碎木残灰洒得一身灰头灰脑,没有受伤,但却悲恸得难以自已,只道是儿子所谓大逆伦常,已遭了天谴。

然而自己的灭门仇人,如此恶事做绝做尽。却为何至今逍遥法外,甚至权倾朝野、称霸武林。天道不公,何至于此!

此时雷击让被轰破的草竹结构屋顶燃起残火,虽然很快被漏下的雨水扑灭。但火星却点燃的床角草席,火势慢慢蔓延开来。从破陋的屋顶灌入的雨水却只是在地上流通,灭不了床上的火。

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黑烟滚滚,转眼间已点燃衣角。灼肌生痛。少妇却因中了儿子下在酒中的麻药,难以动弹。更兼早已是心如死灰,只能绝望地紧闭双眼,心中只想着干脆让火活生生烧死自己算了。

蓦地,只觉寒风扑面,火势顿消。当少妇诧然睁开双眼时,却只见中了雷殛的儿子不知何时已带着一身还未消散的淡淡焦味,挺身站起,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

只是一眼,却让少妇说不清是喜是悲的心情为之一顿,连思维也出现了短暂空白,还未等她回味过来,就见自己的儿子忽然伸出手来,在自己脑门拍了一拍。

只是轻轻一拍,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潜劲竟然直透四肢百骸,又向着全身每一个毛孔淋漓炸开。少妇只觉全身一震,莫名出了一身冷汗,遂已翻身坐起,所中的麻药竟已在无形中解了大半。

一旦坐起,已经被解开的衣襟顿时向下脱落,露出大半美好春光。少妇顿时羞愧欲死,不觉忽略了儿子的某些失常之处,在一手遮挽衣襟的同时,另一手重重扇向儿子面庞,“畜生!畜生!我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啊!你怎么能对自己亲娘做出这种事?”

但是男孩只是随意将手一挥,仿佛只是要伸出手驱赶蚊蝇一般,少妇扇出的巴掌就莫名脱力垂下,根本碰不到他一丝一毫。

这本该是绝不可能之事,要知道她可是位列江湖凤凰四仙之一的白梅仙子白婕梅,二十八重天功力,在高手辈出的鸿门中也能列入前十,纵然此时麻药未解,又内心羞愧激愤,这一巴掌也不该是仅有十二重天功力的男孩所能轻易应对。

“你……你……到底是……怎么了?”直到此时,白婕梅才惊觉男孩无论是一举一动,还是气质、神态都与自己本该熟悉的儿子毫无半点相似之处。

尤其是眼神,那是一种平淡冷漠,仿佛贯看沧海桑田,洞彻世间百态的眼神。虽然没有任何邪意,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暴戾、**与恶意,但被这样的眼神一扫,却让白婕梅不由得生出一种寒于心、冻彻血、冷入髓的战栗感。

这样的眼神,本就不该出现在一名仅有十二岁的男孩身上,更不应出现在自己熟悉的儿子身上。

“你刚刚可是在怨恨天道不公?”看了她一眼后,男孩淡然询问,虽然是熟悉的嗓音,但却是无比陌生的,极具压迫感的语气。

“你,你……到底是谁?”在喝问的同时,白婕梅已拔剑在手,雪亮剑锋前指,但本该稳定的手却禁不住颤抖不绝。

扫了与自己咽喉近在咫尺。寒光四射的宝剑一眼,男孩蓦地古怪一笑:“你真想复仇?真想全心全意。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

男孩的话勾起白婕梅淤积在心头的浓重悲恸与凄苦,让她当即咬牙切齿道:“血海深仇。非报不可!”

“我看不对……”男孩的目光似乎带上一丝怜悯,一丝嘲讽,摇了摇头道:“你仅仅是‘想复仇’而已,距离‘全心全意’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单看你无可挑剔的花容月貌,我便知道你平日至少还有一成功力白白耗在维持自己的容貌身段上,若真是全心全意,何至于连区区美貌都无法抛下!”

男孩声音不大,但却言辞如刀,直刺得白婕梅心头直欲滴血。虽张口欲辩,却无言以对。

毕竟,女儿家谁不爱美?尤其是作为作为昔日武林最美的凤凰四仙之一,一副倾国倾城的天生丽质有岂是说弃就弃?而她从小修练的《**心诀》本就是为女子所创的师门绝技,尤其注重驻颜养肤,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又哪能所改就改?所以即使在全家惨遭灭门后的两年多的日子,她也依然保持着每天至少一刻钟的运气养颜习惯。对于男孩所说,的确无法置辩。

只听男孩继续说道:“你若保持花容月貌。是为了以身委敌,不惜自身名节,哪怕含冤忍辱数十年,也要觅得一个手刃仇敌的机会。我还敬你是一位奇女子。然而如今你明明美貌舍不得,名节更舍不得,只会缩居深山。心知希望渺茫,却只管将复仇的重担压在自己儿子身上。逼他舍身复仇,也不顾忌断绝了夫家血脉。如今也还有脸面说自己真是全心全意想复仇?”

遭自己爱子字字诛心,白婕梅直是惊怒交集,心中绞痛,只觉眼前一黑,几乎当场晕厥,却听闻男孩的声音从飘渺诡怖的九幽深处传来:“你若真心想报仇,只需看我双眼!”

男孩的话仿佛蕴含着无比魔力,已是六神无主的白婕梅不知觉循声望去,顿觉对方双眼无比诡秘,竟在恍惚化为两团噩梦的漩涡,让自己的心神为之深陷。

无故失踪的小女儿……

一封附有女儿两根指头的无名战书……

单人赴战,却一去不复返的丈夫……

被挂于车站顶柱的丈夫头颅……

装在小棺材中被寄回的,饱受非人凌虐、残缺不全,令最有经验的仵作作呕不已的小女儿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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