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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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一大堆,最后要托运,不好随身带走。

上飞机前一晚,护照不知所踪,在公寓里找到凌晨两点才找到。

在飞机上被莫名其妙的人搭话,r扰了清梦。

这些不顺的事都没有影响谢桥的心情。一想到还有十几个小时就能见到段榆,他就顾不上其他,全心全意都是这件事带来的愉悦。

一个月,实在是太漫长了呀。

虽然在外的这段时间不是毫无所获,通过文字感觉和段榆拉近了不少距离。但隔着网络聊天,哪里比得上真正把人搂进怀里,闻闻他的味道,贴着他身上的温度。

很多兴奋,很多期待,一点退怯,都可以总结成他归心似箭。

旅途剩下两三个小时,谢桥醒了。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醒来便睡不回去,视线飘到舷窗外。

透过舷窗可以看到大朵柔软洁白的云团沉甸甸的,尽情舒展着,随着时间推移,缭绕云气之间逐渐浮起橙黄的日光。耀眼的光线由窄变宽,如颜料般渲染这幅无声无瑕的画卷。

幸好现在身边常备纸笔,他还能写点东西打发时间。为段榆写一首歌,写一首关于他们的歌,谢桥在纸上做着头脑风暴,将腿软闪现灵感记下。

您好,先生,您要的水。乘务员拿来一瓶水。

谢谢。谢桥接过瓶子,拉下口罩,拧开喝了一大口。盖好盖子,低头一看自己的纸稿,半张都是段榆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好像忍不住似的,拉起口罩,在口罩遮挡下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得意地笑了。

下飞机之后,谢桥走VIP通道,找到公司的保姆车。来接他的是秀姐,开车的是旺仔。

谢桥上车开口就问:段榆回来了吗?

按照段榆之前给的信息,他正好今天杀青。

旺仔向来怕他哥,藏不住事,直接避开视线。

谢桥:?

知道你要问这个,秀姐叹了口气,表情不太好看,谢桥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去医院。

谢桥脑子里顿时跟塞了一只警铃似的,发出不祥的警告声。他猜到什么,浑身的刺都张开了,仍然不死心地追问:去医院干嘛?

秀姐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段榆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不要慌,不是大问题!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舒桥舒桥舒桥、清清清清 1个;可以斗个地主了()

第60章 这一章讲的是

《神秘泉》拍摄周期不长,但剧组每个人的压力不小。

这部剧对雷奇和蒋文清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蒋文清有压力,对下面人要求就高。虽然主演全部都是年轻演员,但没一个把这部剧当儿戏的。整个剧组因此呈现出高度的统一性,连轴转了这么长时间,拍到最后一场杀青的戏,大家难免都有些松懈了。

包括段榆在内。

倒不是说在表演和情绪演绎上不那么尽心,而是心情上有所放松。为了让自己沉浸在人物氛围里,段榆平时会有意不去关注外界发生的事情,尽量让自己的思绪简单一点,不考虑其他,更贴近角色。

最后一场戏,他放松了一会,没想到就出了事。

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席青和迷七双双坠崖,蒋文清为了追求真实性,也不可能真把两个演员丢下悬崖。他选了一个山角,堆上岩石块,利用拍摄角度,足以让观众们觉得下面是悬崖峭壁。

实际上底下已经做好防护措施,垫上好几层软垫。镜头只在山顶拍他们下落的瞬间,不会给底下的峡谷镜头,因此安排好的段榆和易之恒只需要沿着斜面滚下来,摔进软垫里,这场戏就结束了。

没有技术性难度,也没什么危险。

眼神,台词,走位,乃至拉扯的动作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滚下来的时候,段榆放任自己想了想其他东西,比如杀青后先去哪,回家要做的第一件事之类的。

中途撞到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最后跌进垫子里。是腹部撞上的,当时没有痛感,他就没在意。

没想到上来之后就不对劲了,腹部左侧开始作疼,疼得直不起腰。段榆摆手想说没事,蒋文清看他脸色苍白,身上下了很多汗,当机立断,立刻把人送到医院去了。

普通的肚子疼哪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段榆察觉到不对,没有推拒蒋文清的安排。

赵元元收到消息就往医院来,下了雨,中途碰上堵车高峰,比谢桥早到不了多少,正在向医生询问详细情况。

脾脏膜下破裂。

再严重一点可能引发失血性休克,甚至死亡。

医生:我们做麻醉的时候发现他有过敏反应。

赵元元愣了一下,说了个药名,他在吃这个药。

医生微微沉默之后,说:那就难怪了,不过现在已经没问题了,晚上应该就能醒。

赵元元和医生道谢,目送人家背影离开,抚着胸口狠狠松了一口气,刚把心放回肚子里,耳边就响起阴沉如鬼魅的声音。

段榆在哪?谢桥的声音嘶哑,脸色比熬几十个小时没睡还要难看。

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他,仿佛在指责他没照顾好段榆。

赵元元被他狼狈又可怖的样子吓了一跳,下意识说出病房号。

谢桥转身就走,走了两步折回来,皱着眉重复了一遍那个难念的药名。

这是什么?

赵元元犹豫了一秒,谢桥不想与他废话,便说:我自己查。

语气冷静得可怕。

谢桥上楼,拿出手机搜索刚才听到的药名。不知道哪个字没关系,一连串打出来输入法会自动确认。

网络比在国外顺畅多了,不用一秒就能加载出他想要的。

谢桥翻着网络科普,指尖冰凉。每一步都像踩在空气上,如果不紧紧抓着扶手,不紧紧看着脚下的台阶,下一秒就会摔进虚空,粉身碎骨。

每走一步,他的呼吸就会急促一分,窒息的感觉愈发强烈。

段榆躺在楼上的某张病床里不省人事,他在空荡寂静的楼梯间,忽然感觉身体里某个部分疼得厉害。他疼得直不起腰,弯身死死盯着地上的花纹,忽然掉下几滴泪。

然后眼泪无法控制般地流下来,汇进窗外沙沙的雨声里。

鼻腔里进了一堆辣椒末,才会流下那样辛涩带着苦味的眼泪,凉凉的,让人喘不过气。

谢桥咬着下唇,手背粗暴地擦了擦眼睛,努力不让自己出声。

那天视频他就知道了,段榆瘦了一大截,当他真的出现在眼前,被洁白无瑕的病床包裹着,谢桥再次鼻子酸涩。

平静地、无声地躺在那里的段榆,在他缺席的日子里,隐藏着自己平静无声又孤独的挣扎。那挣扎在他身体上,在他眼神里,留下许多疮孔,而他毫无察觉。

谢桥慢步走进病房,轻轻关上房门,一动不动地看着昏睡的段榆。

看他浓密的睫毛,苍白的嘴唇和消减的脸颊,看看他这个人。把脸埋入他掌心,透过他的身体看到曾经那个更为年轻的段榆,敏感的、脆弱的,一直在寻找的段榆,看着他,回到他的过去。

下雨了吗?风景优美的墓园里,段榆坐在石阶上伸出手掌,抬头看了眼阴沉的天空。

出门不带伞,丢三落四。他左侧坐着个很精神的老先生,两人眉眼有几分相似。

天气不怎么好。他右侧是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眉眼与段榆更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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