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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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不过是名小女孩,连父母的模样也渐渐地淡忘。

苦涩的回忆当中,渐渐地入睡。

“汪汪汪!”门外猛地响起大黄狂吠的声音,韩曼勉强睁开眼睛,砰砰砰,好像是有人在撞击。

韩曼惊得心噗噗直跳,迅速跳下床,点燃灯盏,透过门缝见是大黄在撞门,莫非有人闯入?

赶忙将门打开,甩着尾巴的大黄迅速地走向了对面,高高地举起灯盏,她吓了一跳,祖母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手抚着心口。

顿时明白是犯病。

忙地从抽屉里面找到药,迅速倒了杯水,将药塞入她的口中。

被灌了杯水,突然呛了口,药也吞下去。

方婆茫然地望着韩曼,四周黑黝黝的。

“祖母!”她禁不住伏在祖母的怀中痛哭起来,心中后怕不已。

身上只觉得一片温暖,大黄也上前,不住地用热滚滚的身子拱着她的腿。

方婆彻底清醒,低垂着眼帘,幽幽道:“别难过,已经一把年纪,就算是离去,也该为我欢喜,到时可不许哭泣。”

她呆了呆,忙地摇头,紧紧抓住方婆的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后半夜又与祖母挤在一处,想着自己不该任性。若是没有大黄,后果不堪设想。

大黄缩在床脚,趴在地上,二人一狗,无比的心安,睡得香甜。

两人中间的碎冰正渐渐融化。

黄狗有诸多好处,只要有生人经过,立刻狂叫不止。

有数次,陌生的男子在外面窥探,它毫不留情上前,只将他们咬得呱呱直叫,狼狈地抱头鼠窜。

它还会下河抓鱼,费力地游着,在水里泡着的情景真是又乖又可爱。

时间过得飞快,再次见到张富贵时,整个人几乎大变样。

城中新流行的发型,褪去长袍,换上一身西装,走在乡间的路上显得不伦不类,可面庞清秀,并不显难看,气质上也略胜一筹。

乡民们瞧见他目光连连地闪避,神态拘谨,直到唤着他们的名字时才诧异地抬头,“原来是富贵呀,变得这样摩登,都几乎不敢认了?准备进城了?”

富贵笑而不答,手插在西装口只冲他们招了招手,喜滋滋地向着韩曼家中而去。

几位乡民迅速地聚拢起来,一边抽着旱烟一边咂巴着嘴巴,望向他的背影,慨然道:“张家的娃和韩家姑娘好像是一对。”

“什么叫好像,上一次差点生米煮成熟饭,人家才从城里归来,便想着一顶花轿将人娶进门,也没先问问人家是否愿意。”

“还不是张太太心急呀,这么大的家业不曾抱上孙子,可不日日去相中意的姑娘,谁知道儿子一个都看不上,怕是缘分天注定。

他等了多年,等的就是韩曼。你看看,打扮得人模狗样,还将心爱的狗儿都送过去,平常我们连摸一下都不许。”

吹着胡子瞪眼睛地说着别人的是非,个个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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