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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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皮看了下她,见她也醒了,就翻身将她抱住,阖目懒洋洋地扯了个哈欠:“真想这样跟你躺上一天。”

怀里传来她的笑音,顾鸾抬手抚一抚他的脸,大有安抚之意:“明天。你不是说明天就没事了?我跟你在殿里躺上一天。”

“好。”他笑起来,眼睛复又睁开,欣赏她一会儿,打起精神起床。

闻得声响,殿外的宫人们鱼贯而入。顾鸾也起来了,自去漱了口,洗脸时忽地被从背后拥住。

她身子一倾,险些直接栽到铜盆里,赶忙站稳了,感觉他的双臂环在她腰间,侧颊带着贪恋之意蹭在她的肩上。

衣料在他的摩挲下令她发痒,她笑两声,反手推他:“干什么,这么困吗?”

“不困,跟你待会儿。”他道。

顾鸾从燕歌手里拿过帕子匆匆擦净脸,想着还要梳妆,一步步地往妆台挪去:“松手呀!”

他不松,就这么圈着她跟着她走。顾鸾从镜子里看到他的样子,绷不住地又笑:“别闹啦,这么多宫人呢……”

目光所及之处,宫人们都低着眼不敢抬。

楚稷不管,下巴抵着她的肩,眼睛闭着。直至离妆台近在咫尺,她想坐下就又推了推他,他才睁开眼睛。

他从镜子里看看她,就势在她脸上一啜:“好生歇着,若没事做我找人来陪你,你不许瞎想了。”

“不会了。”顾鸾讪讪低头,“今日早些过来,好吗?”

“好。”他噙笑,终于放开了她,让她落座梳妆。

女子发髻繁琐,他又有事要忙,便在她梳妆到一半时先传了膳。草草用了几口,又往她嘴里塞了个小笼包,就先赶去紫宸殿了。

顾鸾梳完妆也用了膳,而后就钻进了小厨房,打算动手煲个汤给他。

她原本也不太下厨,有孕之后更懒得动。偶尔想下厨了,还得挑他不在的时候,不然他总兴致勃勃地想来帮她,又常因为不懂反倒给她添乱。

然而这汤一煲上便少说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好喝。楚稷却不到半个时辰就忙完了,回到纯熙宫见她不在殿里,问过燕歌,十分自觉地往小厨房寻来。

顾鸾原坐在灶边愣着神,无聊地在数灶上的筐里放了多少个香菇。看到一抹玄色晃进来便精神一振,开口就道:“你别过来啊!”

楚稷顿住脚,拧眉:“这么嫌弃我?”

顾鸾微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站起身走向他:“看锅的事交给宫人就是了!”边说边将他往外推,“我们回去歇着。”

“……”楚稷淡淡瞟着她,腹诽她连遮掩都不认真,还是由着她往正殿去了。

刚至殿门口,有宦官疾步从宫门处赶来,见二人正要进殿,脚下更加快了几步:“启禀皇上。”

楚稷回过头,那宦官驻足一揖:“贤昭容醒了,想见佳妃娘娘。”

第76章 公主周岁(“你如今是看佳妃愈发顺眼...)

“真的?!”顾鸾大喜。

贤昭容昏迷了这些日子, 不免让人担忧,以致遐想。顾鸾也胡思乱想过她会不会醒不过来了,又因上一世二人也算相熟, 这份忧思直令她悲从中来。

现下听闻她醒了, 顾鸾整个人都一身轻松,攥住楚稷的衣袖:“同去看看?”

“好。”楚稷颔首。二人就一道离了纯熙宫, 往永宜宫去。

永宜宫里也正热闹着。贤昭容昏迷已久, 虽说帝后都颇为关照,但因不知道她还能不能醒, 宫人们都瞧不见什么前程。如今她醒了,宫人们就又有了盼头,人人脸上都一团喜气,欢欣溢于言表。

思荷轩的堂屋里, 太医院院判王之实溢于言表。

醒了就好, 醒了就算他没酿成大祸。

不多时, 圣驾到了。外头一片问安声, 贤昭容精力尚虚,没有细听。但闻熟悉的女声一响:“昭容。”她神思一颤,慌忙看过去,挣扎着就要下床:“佳嫔娘娘……”

“好好躺着!”顾鸾忙快走了两步将她挡在床上, 燕歌在旁含着笑说:“昭容娘子昏睡了好些日子, 我们娘子如今是佳妃了。”

“佳妃娘娘。”贤昭容即刻改了口, 虽被顾鸾挡着,仍颔了颔首以示恭敬。

顾鸾在床边落坐下来,贤昭容的神情有些紧张:“臣妾有话跟娘娘说……”

然而下一瞬, 她眼底一栗,猛地闭了口。

楚稷走进屋来, 睇着顾鸾,满目无奈:“跑什么跑,有着身孕也不怕摔着。”

“臣妾小心着呢。”顾鸾回了句嘴便转回脸,握住贤昭容的手,“昭容有什么话?说吧。”

“臣妾……”贤昭容噎了噎,望着顾鸾,又看一眼楚稷。她到底还是怕他的,想私下跟顾鸾说话又不敢请他走,便无措地低下头,局促不安。

楚稷看出端倪,一哂:“你们先说说话,朕见见太医。”

言毕他便转身离开。贤昭容神色一松,等他出了屋,急切道:“佳妃娘娘,仪嫔……仪嫔想害臣妾!她想害臣妾!臣妾好好的在竹园,那匹马说冲就冲了过来!她……她身边的盈月趁臣妾害怕抱走了大公主,马就闯过来了,臣妾避也避不过……”

她说得激动,一连串的话说出来,顾鸾都插不上话。

待最后一句说出,贤昭容就哭了出来。约是怕惊扰皇帝,她捂住了嘴,却掩不住满目的惊恐。

“好了。”顾鸾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你昏迷的时日久了,事情早已查明。仪嫔已废位赐死,你别害怕了。”

贤昭容心惊,哭声辄止,脸上犹挂着泪珠,满目不信:“什……什么?”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仪嫔和那个盈月,都死了。”顾鸾看着她,眼中多有怜悯,“她身边的宫人什么都招了。你也是……就为一张御赐的福字,怎的就让她威胁到了那个地步?”

此言一出,贤昭容背后沁出一层凉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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