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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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的少女所说之人,余洲猜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鸟笼”的笼主。

樊醒话音刚落,飞星崖边的人忽然传来欢呼。无论是狂欢者还是醉醺醺的人,都开始往小路移动。余洲他们所在的地方地势较高,站起来就能看到小路上行来一队人马。

为首的青年骑着白马,英俊非凡。他赤裸上身,只穿白色长裤,蜜色胸膛上垂挂无数金色挂饰,连黑发上也缠着宝石。他冲人们点头微笑,目光掠过历险者们所在之处,笑意更浓。

是一张年轻但精于算计的脸。

“王!王!”人们欢呼、大喊,飞星崖上酒气、香气愈发热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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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鱼干晚上不睡觉,辗转反侧(也就是不停在余洲肩膀头发里钻来钻去,滚来滚去)。

樊醒睡不着,抓它又抓不到。

鱼干唉声叹气,鱼鱼忧郁。

余洲:它怎么了?

樊醒:春天到了,又到了动物那什么的季节。

第11章 蔷薇汤(3)

被称为“王”的青年下马后立刻被众人团团围住。人们恭敬又渴望,无数只手伸长了想去触碰青年,但谁都不敢真的碰他。

他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事情,面对这样的狂欢盛宴与狂热人们,面上没有任何惊讶之色。拨开人群,穿过满地杂乱的衣裳、酒杯和食物,他走到了余洲等人面前。

“历险者?”他似乎是提问,但不需要任何作答,“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侍卫拿来一个卷轴,青年接过后递给余洲。卷轴的蜡封上也是一朵蔷薇花。

说实在的,余洲很不习惯这样的排场,他总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片场,眼前所见所闻所感,全都是夸张得过分的一场活剧。

面前的青年被称为“王”,他就是笼主吗?

青年没有逗留很久,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他把卷轴交给余洲之后,坐上了飞星崖上一直空置的座位。

余洲方才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到在最适合观赏击打飞星的位置上,有一张象牙雕成的宽大座椅。座椅上铺着柔软的虎皮,青年坐在椅上,姿态放松。“继续吧。”他示意人们为他端上花蜜与美酒,“让飞星崖再次亮起来。”

狂欢的宴会得以继续。青年喝酒,谈笑,人们不再自己寻乐,纷纷围拢到青年身边,跪坐在地上,仰望青年。

他们的眼神里有虔诚,但又不是全然的虔诚。在疯狂的狂欢中,在没有边线的享受和快乐里,藏着难以言说的恐惧。

姜笑溜回来:“饿了,我要吃肉。”

余洲:“……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姜笑:“说什么?”她把手里酒壶随手一扔,酒液洒了一地。

余洲:“这个人说自己是王,说这儿是他的王国。”

姜笑乐了:“有的笼主还会把‘鸟笼’做成皇宫,历险者进去了,女的当妃子,男的当太监,说不上两句话就得向他三拜九叩,万岁万岁。”

余洲:“……”

姜笑左右手各抓一大块肉:“这叫皇帝癌,你们真是少见多怪。”

又跟着姜笑长见识的几个男人对她无比佩服。见没人注意这边,众人顺了些吃的离开。樊醒和鱼干不舍得走,装出纯真无知的样子看别人纠缠,最后被余洲和柳英年一手一个捞着跑了。

路上余洲把房子的事情一说,姜笑当机立断:“那房子不能住了。”

回到房子面前,那些已经安静了的蔷薇藤蔓又开始骚动。柳英年啊啊大叫,冲回房子里拿出他的背包。

他的背包鼓鼓囊囊,鱼干窜来窜去要看:“装了什么宝贝?这么大的花妖怪都拦不住你哦。”

打开一看,一背包的过期饼干和过期面包。

鱼干:“……你们还不如吃我呢。”

好在刚刚吃肉已经吃饱,姜笑又拿了储备粮,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问题便是,住哪里。

渔夫帽顶了顶帽子:“你们自己想吧,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

余洲想起这个人似乎从来不跟他们住一块儿。

姜笑这回却不放他走:“这破地方这么凶险,别分开。”

余洲:“……那你们刚刚为什么留我和樊醒在房子里?”

鱼干抢答:“你还有我哦!”

余洲:“你有什么用!”

一行人吵吵闹闹,渔夫帽拦也拦不住,被众人推搡着,只得把他们带到自己的歇脚处。

蔷薇花田外侧有一小片林子,颇宽一条河流淌过。河边有个石头砌成的小屋子,没有窗户,十分干净,足以挡风避雨。

众人就像进了自己家门一样,走进石头房子里左看右看,柳英年信口胡说:“这房子风水不错,面朝河流,有水龙护佑,河对面是山,这是天地屏障,消灾挡厄。”

姜笑和柳英年选定了自己的位置,柳英年从口袋里掏出蜡烛,是他刚刚在屋子里顺手拿的。余洲问樊醒想睡靠门还是靠里。渔夫帽又怒了:“这是我的地方,给我滚出去。”

没人理他,他踟蹰、犹豫,最后自己在门口坐下了。

夜已经过了大半,东方隐隐露出稀薄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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