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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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这大嫂不是那么好相处,以后过了门,得注意些才是,吉祥默默记在了心里,不过,她不知全貌,也没做啥评论,很快又和周老三说起别的话题了。

“吉祥,过几天我……就要去订喜服了,你喜欢啥样的?”周老三犹豫着问,“我听说,赵家裁缝铺子做的最好,上头的绣花最精致了。”

吉祥眼神闪烁了一下,脸蹭一下红透了,“哥,你说啥呢,哎呦,羞不羞。”

周老三倒是镇静,虽然内心也很慌张,“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定你喜欢的款式。”

“哥,我自己做,俺娘和我一起,我们家那边的风俗都是这样,嫁衣要娘家亲人一针一线的缝,一辈子才能……和和美美,甜甜蜜蜜。”吉祥娇羞的说道。

不一会儿,河边燃放起烟花,花火点亮天空,烟火璀璨,火树银花,周老三和吉祥仰头看着,时不时的指着天空说。

“哥,你看这个,真好看啊。”

“吉祥,那个也漂亮。”

两个人看得入迷,一时间没有察觉到,身后的草丛里,响起了

第9章 、009

等烟花放完了,祭奠河神的花船也放到了河水中,顺着滔滔江水飘向远方,承载着人们对来年风调雨顺,万事平安的美好期盼。

紧接着一阵阵鞭炮声响起,舞龙马上就要开始了。

“哥,咱们去也去看看吧。”吉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边对周老三说话一边低头对他笑,声音又甜又脆,叫周老三听得心里热热乎乎,格外窝心。

周老三立刻站起来,顺手接过吉祥手里拿着的竹篓子,“行哩,这里的舞龙还是你第一次看吧。”

“是,俺家去年十二月才到的黄沙镇。”

吉祥想起去年的事儿还心有余悸,全家人好不容易到黄沙镇上,已经是晚上了,他们冒着雪挨家挨户的敲门,打听着亲人的下落,信上的地址是多年以前的,墨迹都晕染开了,瞧不太清楚。

老家遭了灾,又一片兵荒马乱,吉万成在老家实在待不下去了,才带着妻女长途跋涉,背井离乡的投靠远嫁的大姐,谁知大姐一家早就迁徙走了。

远离故土,无依无靠,一家人寻找了间四面漏风的破庙猫了一个冬天,有天晚上睡觉,庙里的半截土墙榻了,险些把一家四口埋在里头,现在想想,也是后怕。

吉祥和周老三一边搭话一边往前走,边上的灌木丛很厚,加上夜里光线黑,里头藏着个人,他俩一时半会没发现。

原来刘铁生上次被周铁牛一顿胖揍后,好一阵子没敢来骚扰吉祥,等他贼胆子又起时,吉祥已经和周老三订了亲,刘铁生打听了一遭,听说周家人多,是大家族,他怂劲儿上来了,不敢明着做啥,最多悄悄偷看吉祥几眼。

今儿晚上祭奠河神,刘铁生也跑来凑热闹,看见吉祥和周老三往边上走,悄悄的跟了过来,看着两个人说话聊天,吉祥还对周老三笑,他心里又忌妒又恨。

吉祥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咋对这小白脸笑呵呵呢?

刘铁生心里那个气,偷看完以后,在心里编排了一个肮脏的故事,准备悄悄的和自己那帮兄弟说,就说吉祥和周老三不害臊,还没成亲就悄悄躲在野地里卿卿我我,搂搂抱抱,还亲嘴了,这样故事传出去,准能搞坏吉祥的名声!呸,反正他也得不到,得不到就毁掉!

可好不赶巧,这片灌木是个三角形,吉祥和周老三和刘铁生走着狭路相逢了。

“吉祥妹妹,我咋觉得那人有点眼熟哩?”周老三随口问了一嘴。

吉祥可讨厌刘铁生了,那家伙就算烧成灰她都认得,噘着嘴嫌弃的说,“哥,你忘了,就是我们头回见面那人。”

周老三想起来了,难怪刘铁生看见他就和猫见了老鼠,掉头就走。这时候舞龙已经开始了,人群都在往热闹亮堂的地方聚集,看刘铁生走的方向,却是往人少的地方去。

不太对劲儿。

“他后来还来找过你吗?”周老三问吉祥,要是他还敢骚扰吉祥,骚扰他未过门的媳妇,他绝对不能放过他。

“没有,他不敢来了。”吉祥说着扯了扯周老三的衣裳,“走吧哥,咱们看舞龙去,不说这讨厌的人了。”

周老三心里头还是有点膈应,他叫吉祥先去看舞龙,他找刘铁生去。

“哥,你还找他干啥?”

“我再警告他一次,免得他忘记了。”周老三说完,扭身跟着刘铁生去的方向,走了。

周老三这人吧,有点儿神奇的地方,他有莫名其妙的直觉,或者叫做运道,比如小时候大家都在树下耍,耍到一半他不安心,非要自己一个人先回家,等他前脚刚走,后脚那树枝就被调皮孩子踩断一截,树上的孩子摔破了头,树下的伙伴被压到了脚。

他总能恰好的避开一些无妄之灾。

比如说这次,要不是他一时心起,要跟着刘铁生再警告他一回,就听不着这家伙和几个狐朋狗友瞎吹,说刚才看见他和吉祥在野地里做见不得人的事,这不是胡说八道嘛。

周老三一瞬间脸都气红了,这厮心肠太歹毒了,这谎言要是传出去,吉祥还怎么做人。

“你胡说啥?!”周老三平日里文质彬彬,但是气狠了,兔子也有咬人的时候。

他想都没想,直接一脚上去,从背后把说得起劲儿的刘铁生踹了个狗吃屎。

刘铁生光听声音,一下子还不知道是谁,就是后背疼得厉害,而且摔得不巧,刚好栽倒在一个大泥巴坑里头,他喝了好大一口泥巴水。

边上他的狐朋狗友见到这一幕都乐了,哈哈直笑,笑得刘铁生心里头窝火,爬起来回骂道,“老子说啥干你事儿了?”

“当然关我事。”周老三满脸严肃,狠狠瞪着刘铁生,“你刚才都是胡说八道,都是你编的。”

刘铁生人坏又怂,但是他又好面子,上次挨打没人看见,这次兄弟们都在呢,况且,他见周老三只有一个人,心里有点侥幸,硬着头皮说,“就是真的!你们能做,还不叫人说了?!”

“不知廉耻!”周老三气懵了,一下找不到啥词骂人,把私塾老夫子常教训他们的一句词说了,显然这样文绉绉的词是镇不住刘铁生这样的小流氓的,刘铁生反而还嘿嘿笑,一副我就说了,你怎么地的样子。

周老三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想揍人,虽然先生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哎呦,去他的吧!

“嘴硬是吧?还嘴硬,看你嘴硬多久!”周老三力气不大,对打架更是陌生,可他人长得高,比瘦猴似的刘铁生足足高一头,属于体型上碾压。

几拳下来,刘铁生懵了,招呼边上的狐朋狗友帮忙,不过酒肉朋友这时候根本不抵用,全在瞧热闹。

“哎——你松开,给我松开!”刘铁生哎呦哎呦的直叫唤,“我这么多兄弟!你别乱来!他们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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