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2 / 2）

难道若冰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提心吊胆的李原缓缓地抬起了头，结果看到柳若冰正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不过他也没有放松警惕，毕竟男人都知道：

有些女人生气的时候会故意表现出没有生气，甚至还会露出笑容。

而这，恰恰就是他们最生气的表现！

李原咽了口吐沫：

“若冰，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

柳若冰摇摇头：

“不，我现在并不生气。”

“我知道你一定很恨我……”

“不，我也不恨你。”

“呃……”

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如临大敌的紧张感让李原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知道现在你很震惊，这件事对你打击一定很大，都是我的错，我……”

结果柳若冰还是摇了摇头：

“不，我既不震惊，也没有感觉到打击，毕竟这件事我昨晚就知道了。”

李原忍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她面前：

“若冰，你别这样，我不该……”

说到一半，回过神来的他怔住了：

“等等？！你说什么，你昨晚就知道了？”

“是啊！”

坐在床边的柳若冰点点头：

“昨天晚上我可是亲眼目睹了呢！”

“你在说什么？”

“昨天晚上我很早就上床睡觉了，结果睡梦当中隐隐约约我感觉我又回到了那个身体里，和万凌霜成为了同一个人，当时我和你一起走在夜路上，结果遭遇了十几个人的袭击，我轻而易举就把他们给打跑了，后来听到你的一声惨叫，才发现你受伤了。”

听到这，李原傻眼了：

“难道说……”

“之后我们回到酒店，我刚洗完澡你就过来道歉，然后就发生了你说的那些事……”

说到这，柳若冰的脸颊微微泛红，看起来反倒是因为那些事有些害羞。

而且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确不像是生气，反倒是像在谈论一场奇幻体验时的兴奋：

“那种感觉很奇怪，既像是我本人，又不太像是我，我虽然是以第一人称的视角体验，但言行举止的操作权却似乎不在我手中，就类似于看了一场极其逼真的沉浸式电影一样。”

“居然有这种事？”

李原一脸懵逼，即便是在修界，但柳若冰这话听着未免也太玄幻了点。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嘛！

“一开始我也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但在你刚才说完那番话之后，我才明白这原来不是梦，或许是我的灵魂和我的肉身还有某种关联……不过也正因为我有这样的体验，也才能理解当时万凌霜的感受和想法，所以我真的没有怪你。”

“可我毕竟是背叛了你，你真的不生气吗？”

李原还是将信将疑，毕竟这世间怎么会有女人不对这种事情生气呢？

见他如此紧张，柳若冰伸手捧住了他的脸：

“人们常说的出轨无非两种，精神出轨和肉体出轨，万凌霜现在用的是我的肉身，而你和我的肉身发生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了，所以这不算肉体出轨，最多就是个精神出轨，但因为昨晚的那段经历，我也能理解她的感受。”

“但要说完全不生气肯定是假话，可我现在仔细一想就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我甚至都有些同情万凌霜，所以就算是我想生气也气不起来。”

说到这，柳若冰冲着他一笑：

“当然，我不生气最大的原因是你没有骗我，如果你把这一切都隐瞒了，之后让我得知了真相，我肯定会生气的，但你却并没有这么做，说明你还是爱我的，所以我也没有理由要生气啊！”

听到这，李原早已经感动得泪如雨下：

“若冰你放心，我对你的爱天地可鉴，日月为证，自始至终，从不改变！”

“好了好了，这种肉麻的话就别说了，我又不是不相信你。”

柳若冰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而且你个大男人怎么还因为这种事情哭了？这传出去也太羞了吧？”

“你别管我，我这纯属感动地哭……”

“行了行了，别感动了，我现在问你个问题，你可得好好回答。”

李原擦了擦眼泪：

“什么问题？”

柳若冰坏笑一声：

“我和她，谁的技术更好，更舒服？”

李原先是一愣，顿时羞红了脸：

“你怎么也变成这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原他们都在自衡教派休息，享受着难得的安逸时光。

但他们也很清楚，这样的安逸并不会持续太久，因为在这几天，万凌霜不仅彻底拿下了东树州，而且还毫不停歇地向南炎州发动了进攻。

面对来势汹汹的万凌霜，首领们都已经撤离到中城州的南炎州自然无法抵挡，各城各国的防御都如同虚设，在万凌霜的强大力量面前一触即破。

无论是法术结界，还是高耸城墙，亦或者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都没有影响她的征服脚步。

就这样，万凌霜将北江州，东树州，南炎州这三州收入囊中，距离双方的最终决战眼看着只剩下一个西锦州。

而这西锦州显然并不能阻挡她太久，因此所有人明白：

修界形式岌岌可危，最终决战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