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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长衫的正面,依次平行的裂开了六道裂痕,而正中间则有一道与之相互平行的垂直纹路。

正是这些突然裂开的缺口,让我的胸腹之上感觉到了丝丝的凉意。

我的心里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一定不会平白无故变作这般田地,是由谁将自己绑在石台上的么?

顺着记忆的纹路轻轻梳理,不久前那似真似幻的情景,再次浮现:那变换的虚无的背景,那与我缠绵悱恻的诱人胴体。

当一切结束之后,我就出现在了这里。

我想要发出呼喊,这一次竟然轻易就让喉咙发出了声音。

一时之间还有些难以适应,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压到了最低:有人么?老舅?三哥?

一丝难以察觉的回响在这个密闭的空间内轻轻激荡。我的呼唤就像是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哪怕是一丝的回应。

我突然意识到,周围没有任何的生命迹象,而我自己是唯一一个还可以呼吸的家伙。

躺在石台上?被牢牢的困住?身上的衣服还被扒开了?此刻的我如果不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还会像是其他的什么么?

留在这里,便只有等到的命运,而等待的结果,几乎没有任何乐观的可能。

是的,我一定要想办法逃生才对。

我晃动着身体,想要从紧紧压住全身的那些皮绳中挤出一点缝隙出来,可是因为勒的太紧,根本无从发力。

我只要用上了身体的各个部位,想要帮助躯干进行摆动。却忽然有了新的发现,自己的右手位置,似乎并没有被完全的困住。

这样的发现让我又惊又喜。

连忙活动手腕,将手掌从那里的卡扣中挣脱开来。

一旦右手脱困,我的小半个身子便可以自由的活动,进而可以利用右手的力量,帮助解开其他部位的枷锁。

我一边迅速的摸索,一边熟悉那些皮绳的捆绑方式。

发现我平躺在其上方的这块石板,下面另有一处岩石基座,而基座下方是中空的。

这条石板的两侧各有一排均匀规则的小孔,皮绳便是从这里对穿而出,自石板的正下方系成绳结。

我尝试着将手掌往那些细小的圆孔中塞去,可是仅仅能够容纳三根手指,要想整个手掌都探进去,是不可能的。

稍稍思索了一下,我变换了一种方式,试着用手掌的力量,把那个藏在石板下方的绳结向外拉动。

由于整体的皮绳是紧紧绷在我身上的,仅仅通过手指与手腕的力量,很难将其移动位置。

但经过我的不懈努力,最靠近胸口的一条皮绳,有了向外滑动的迹象。

我不敢耽误,连忙再次扭动身体,让皮绳再次松动一些。趁着这个时机,一鼓作气。

那缠绕的绳结一下子便顶在了圆孔上。我耐心的用两根手指将这个绳结掏了出来。

幸运的是,我一下就摸出了这个绳结用的是双十字花的打结手法,虽然十分结实,但只要连续将勒紧处扯开两次,绳结便会完全展开。

好在我的指甲已经不短,顺利的解开了这一绳结。

一下子,我的脖颈与前胸都可以顺利的活动了。

我如法炮制,不到十分钟干的功夫,已经将自己的上半身全部解放。

等到将自己的左手也从皮绳下面脱出的时候,我已经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之情,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的双腿脱离捆绑。

几乎是用了滚动的姿势,我一下子从石板上滑了下来,轻巧的落在地上。

这一刻,我猛的吸了一口气,因为我看见这处石板下方,那岩石基座上面,几乎每一道沟槽缝隙里面,都遍布着干涸可怖的血渍。

心中一个声音自语道:这么说来,如果我不想法逃离的话,可能下一次这些缝隙中,便会加上我自己的献血了吧?

想到这里,心中信念更加坚决。我从石板上抽下一根皮绳,将身上的长衫贴身系住,随即一个闪身,几乎是贴着地面,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心中咯噔一下:怎么从不远处,透出来的是微弱的吟诵声?那里似有一道石门,几条轮廓缝隙,几乎都是密封的。

我沿着这吟唱声音的方向靠近,脚下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终于来到了这处石门的附近。

石门似乎相当沉重,严丝合缝。那些吟唱声音,便是从这几乎封闭的门缝中传来的。

我虽然暂时离开了石板的枷锁,但其他的同伴都还生死未卜。那血迹干涸的石台,让我我隐隐有不详的预感,因为这样的吟唱声音似乎是由许多地底人共同共发出的。那石门之外,大概正在进行着什么仪式。而这样的古老仪式,会和那些陈年的血迹有关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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