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血洗一生债下(2 / 2)

加入书签

宫雄反手将她推了出去,叫道:“还不赶紧逃命去!”

宫冷泪心中却道:“到这个地步我又如何能走?跟您死在一起便是了!”

徐玄大怒道:“古木……”他的话还没说完,青枫子出手如风,封住了他双肩的“肩井穴”和另一处哑穴,淡淡道:“宫雄不听话,还想再打,少爷你又何必苦苦护他?”

说着身形一闪,人随剑走,迎了上去!

宫雄大喝一声,双手持刀,一路“力劈华山”自上及下劈落,他受伤已重,但却激起了一股悍勇之气,一刀挥出气势磅礴,竟然激得青枫子也动了一较高下之意,但听得“叮”地一声,刀剑相交,跟着“呛啷”一声,这一刀之威竟然将青枫子的长剑砍成两段。

宫雄乘势推进,青枫子急向后纵,猛然间胸腹一阵剧痛,原是被宫雄一拳击中。

宫冷泪忍不住叫道:“好!”

马局谪和古木疏各对一眼,忽然间急纵向前,双手各成擒拿之势。

眼看堪堪抓中,两人心头都是一喜,便在这时,突然间斜刺里一道青光闪动,向他们双手手腕急斩而来。

两人心头都是一震,这时哪里顾得着捉人,各自虚空挥掌借势向后倒落。

刚一落地,后背已沁出一阵冷汗。

再往前看,原来宫冷泪身边站着的是杨朔!

杨朔冷笑道:“亏你们还是成名人物,这等不要脸的事也干得出来!”

话音刚落,一直观战的公孙雨陡然叫道:“看枪!”但见一杆银枪游龙般迎面刺来,其出手之快,用劲之猛竟然不在青枫子之下。

杨朔赞了一声“好!”转身侧步,七煞刀随着枪身直掠而下,公孙雨冷笑一声,暗道:“果然所料不差。”眼见对方七煞刀抢攻至面门,双手一圈一旋,银枪犹自旋转刺前,人却向旁闪开。

杨朔本拟一刀砍向对方面门,谁知道对方竟将这杆长枪运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那柄银枪贴着七煞刀笔直飞出,这时公孙雨掠去的方向正好与银枪同个去势,他伸手一抄,一个“铁马回驭式”刺向了杨朔背心。

杨朔只觉后心风声疾响,急忙向前纵跃闪避,公孙雨身随枪走,瞬息间连进九枪!

这九枪一枪快似一枪,杨朔极尽腾挪闪避之势方才避开。

公孙雨九枪一过,不再进击,等到杨朔身形落在了宫冷泪身边之际,瞪视着他,厉声道:“韦客礼到底在哪?”

杨朔一呆,茫然道:“谁是韦客礼?我不认识他。”

公孙雨冷笑道:“我这银龙九连枪就是针对韦客礼的轻功而创制的,你若不是学了他的轻功,又如何枪枪躲得如此狼狈?”说到这里,又仰天长叹道:“想不到我苦心孤诣的枪法竟然连韦客礼的弟子都杀不了!”

杨朔听得糊涂,但此刻不愿与他多费口舌。

这时宫冷泪已然走到宫雄旁边,回首向杨朔垂泪道:“你快走吧!以你的轻功,想走绝没有人能拦得住你的!”

宫雄背心中针处的麻木感渐渐扩散至全身,青枫子本想乘机杀了宫雄,但见他中毒后牙关紧咬,显然遭受着极大的痛苦,反而不想太快下杀手。

杨朔刀光一展,放声道:“今日你们若不肯放我们三人走路,大不了鱼死网破!”若救不走宫冷泪,他也不走了!

宫雄眼见场中众敌环伺,今日之局势难善了,听得杨朔言语,突然道:“杨朔,你是不是喜欢我这外孙女?”

杨朔一怔,随即道:“是喜欢!”他知道宫雄危在旦夕,既然开口问了,也就不再隐瞒。

宫雄笑道:“好好好,大丈夫做事就该如此干脆利落!我外孙女就托你照顾了!”跟着又对宫冷泪道:“今日这局是爷爷跟他们一起设的,只是想不到会有这种结果,既然杨朔喜欢你,你也不讨厌他,权且跟着他去吧!”

宫冷泪颤声道:“爷爷……我……我……”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宫雄已一把将她推入杨朔怀中,接着纵声大笑道:“若是为了封弃之的一条命,宫雄我今日就还他!”说着横过宝刀,往脖子抹了过去。

鲜血飞溅,鲜红的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比凤仙花汁还要艳丽!

宫冷泪嘶声道:“不……”但哪里还来得及!

杨朔咬了咬牙,拦腰抱起宫冷泪飞跃而起,青枫子纵身挥掌拦截,狞笑道:“你们还想走?”

他剑成两截,用不称手,索性改剑为掌,此时一掌拍出,掌中真力蓄积,当真非同小可。

杨朔身在半空,若是接了对方这一掌,身形不免一滞,一落下地便是群架场面;若是不接这一掌,一旦拍中自是重伤。

也就在这一瞬间里,回廊的拐角处蓦然间闪过一条人影,但见那人一身黑色劲装,如惊雷急电般一掠至前,左起一掌接过青枫子掌力。

青枫子此时掌中劲力使了个十足,谁知右掌与对方掌力一触,陡觉一股排山倒海似的力道涌将过来,身子犹如断线风筝般向后倒去。

那人借着对掌之力,转身向杨朔疾掠过去,右手大拇指与食指搭在一处,余下三指向杨朔胸口扫落。

杨朔但觉胸口微微发热,但纵起之势更有所增,身形一闪,越过墙头,展开轻功疾奔而去。

那黑衣人身形向来路飘退,这一来一去间急如星火,竟没人来得及拦阻。

青枫子勉力站定身子,但丹田内息极速涌动,一霎时间气为之闭,过了片刻方才调息过来,朝着公孙雨怒道:“那黑衣人你是不是认得?刚才你为何不拦阻他?”

公孙雨瞧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有什么义务拦他?何况,你以为我打得过他吗?”说到这里,转身便走。

这话倒是侃侃而言,完全不以打不过对方为耻。

午时将过,两人来到了郊边,身后已无追兵。

杨朔放下了宫冷泪以后就走在了前面,不即不离,他本来想安慰宫冷泪几句,但宫冷泪一开始哭得厉害,后面渐哭渐止,自己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到了一定年纪,经过了一些事以后,纵然伤得再狠,再痛,也只会在无人处轻轻啜泣,哭过了以后又是新的开始!

看着眼前这个大男孩的背影,宫冷泪心中百感交集,一时之间她也找不到什么话说了,两个人只是这样静静地,不即不离地走着。

走了一阵,前面的杨朔身子似有些摇晃,宫冷泪只道他内力消耗太重,有些不支,正想开口问一句,谁知杨朔突然间俯地倒了下去。

宫冷泪脸色骤变,快走几步上前,急忙将杨朔身子转过来,这一转之下,心中更是一惊,原来此刻杨朔的脸色竟然发红,红中透紫,紫里又带红,显然是中了剧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