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十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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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时渊送着李长懿走出了德清宫，李长懿这才看向了李时渊。

“皇叔有话请直说。”李时渊说的直接。

“皇上喜欢淑妃？”李长懿问的也很直接。

李时渊好似思考了一下：“喜欢谈不上，但是不排斥。最重要的是淑妃让朕觉得像岑儿。”

李长懿低敛下眉眼，淡定片刻：“除去容颜不像，其余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相似。”

“皇叔为何如此开口？”李时渊倒是好奇。

毕竟李长懿这是第一次见到穆岑，而李时渊是和穆岑相处了一段时间才这么觉察的，如果李长懿可以一眼就看出来的话——

“岑儿小时候，一场高烧，远之很是紧张，臣亲自去了，那时候臣的记忆倒是深刻，岑儿的脉搏和寻常人不太一样。”李长懿淡淡开口，“是一个炼毒的好容器，后来岑儿也确实是以毒攻毒才逐渐好起来的。”

“如何不一样？”李时渊拧眉，这些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没寻常人脉搏的活力，但是却又一直存在，就好像这脉搏不是自己的一样。”李长懿解释了一下，“就像现在的淑妃，只是淑妃的脉搏更轻一些，可当年的岑儿，身体也不如淑妃这么溃败。”

“……”

“这样的事，大概千年一遇，而这才多久，竟然又出了一个淑妃。”李长懿实话实说，“臣询问淑妃重病后的情况，淑妃虽然解释的天衣无缝，但是这解释，当年岑儿在忽悠臣的时候，也一本正经的说过。”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李长懿还是鬼手，在顾远之家抽查穆岑学习的情况，穆岑那时候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一直被压着学医术，自然也会有逆反的心里，冷不丁的被人抽查，也一本正经的。

但是说的看起来都在调上，实际并没什么用处。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淑妃说的内容和穆岑说的是一抹一眼的，这就让李长懿觉得奇怪了，完全不同的人，又岂能说出一模一样的话，这话就好像是在说给李长懿听的，不想让李长懿怀疑。

所以李长懿把自己的困惑毫不犹豫的说出口了。

李时渊的眉头拧得更紧：“所以，依皇叔所见……”

李长懿倒也直接：“皇上，依臣所见，这个淑妃和岑儿应该并无任何关系，但是却要多加关注，毕竟冷不丁的出现这么一个相似的人。岑儿当年是以命换命，用自己的命换回了皇上，黑山之神不会留有余地的，所以岑儿走了，那便是走了。”

这点李长懿倒是不会乱想。

就只是现在的情况，让李长懿有些紧张：“毕竟这前朝公主的事——”

李时渊嗯了声：“朕自有定夺，淑妃的事情，朕让人容九去查了。”

“好。”李长懿没再干涉。

李时渊是一个极为运筹帷幄的人，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的，自然不可能出现太大的偏差。

李长懿也没在多说什么，起身准备离开。

李时渊忽然叫住了李长懿：“皇叔，淑妃这样的情况，能多久？”

李长懿瞬间就明白李时渊话里的意思，他安静了下：“按照目前的情况，最上等的奇珍药材来维持淑妃的性命，也最多不过十年的光景。十年后，什么事都不好说了。”

李时渊默了默，没说话，手心的拳头悄然无声的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