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染了一手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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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需要祈求上天来保佑她!

闻言,容郅神色一顿,目光紧紧看着她,许久,才难得一笑,倒是好奇了,“此话何意?”

人,总会有无止境的愿望和*,她竟然说自己没有愿望?

那倒是奇怪了。

男人总想要更高的地位,更多的权势和美色,女人,想要加一个好的夫君,一辈子衣食无忧。

为君者,希望称霸天下,一统江山,为民者,希望生活富足,无灾无难。

楼月卿挑挑眉,“这不是很正常么?无愿务无求,便不会失望,若说有,那我希望自己可以再多活几年,仅此而已!”

只想多活几年?

容郅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说什么。

楼月卿苦苦一笑,继续道,“不过,我能多活几年,也并非老天爷可以决定的,既如此,何必把自己的欲念寄托在不切实际的东西上面?在我看来,把自己的欲念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也是无能!”

老天爷,早已剥夺了一次她的命,那便再也没有权力主宰她。

容郅凝视着她,面色微动。

女子精致得面庞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这时容郅认识她那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

眼神好似包含了无止尽的伤痛,嘴角微扯,伴随着一丝自嘲和苦涩。

以前,她总是恭敬有余,淡然在后,和如今的她,竟忽然有些不同了······

心口一紧,容郅收回目光,缓声问道,“只是想多活几年?”

多活几年,对于一个年迈的老者而言,或许是奢望,可是,对于年华正茂的她而言,不是很简单的么?

楼月卿莞尔,轻微颔首道,“嗯,多活几年,王爷呢?王爷有和愿望?”

目光直直看着他,目露疑惑。

容郅低低一笑,缓声道,“孤也没有愿望!”

楼月卿一怔。

也没有?

看着容郅罕见的笑容,楼月卿有些失神,有些人,好似天生就是如此,不管是绷着脸还是笑着,都可以让人为之着迷。

容郅平时冷漠待人,对谁都是那样的冷漠,可是,今日这样一笑,好似春风化雨般,让人看着就觉着舒服。

看着楼月卿眼底的惊讶,容郅脸色即刻恢复淡漠,转而看着湖面上,淡淡的说,“如你所说,只有无能,才会把自己的欲念许给上天,孤想要的东西,大可自己得到!无需寄予他人!”

楼月卿笑了,随之问道,“那王爷有害怕的事情么?”

容郅闻言,沉思许久,不曾回答。

楼月卿转头看着容郅,只见他微微垂眸,好似在思考什么,紧抿着薄唇,正当她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他沉声道,“以前有,如今,没有!”

如今的他,无需再去害怕,自然,不怕。

年幼时,害怕蛊毒,害怕冷落,也害怕蛊毒,年少时,害怕失去,也害怕再无回来的一日。

可如今,何谓怕?他早已不知道了。

闻言,楼月卿不由得无奈笑道,“那王爷可就比我好一些,我有害怕的事情,每天都怕!”

容郅转头看着她。

楼月卿却忽然脸色一变,眉头紧皱,脸色寸寸苍白。

容郅眼神一凝,“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楼月卿紧紧捂着腹部,咬紧牙关,身子瘫软,缓缓蹲下。

“咝······”

楼月卿身子微颤,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身子一软,歪倒下来。

容郅脸色一变,急忙抱住她,急声问道,“楼月卿,你怎么了?说话!”

楼月卿咬牙道,“疼······”

肚子疼······

闻言,容郅还没反应过来,一阵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随即手上一阵温热,容郅撤回抱着楼月卿的一边手,看到手心上一片鲜红脸色一变。

“你受伤了?”怎么会那么多血。

楼月卿咬紧牙关,腹部一阵阵绞痛,一股冰寒的感觉再次从腹部蔓延开来,让她脸色苍白如纸。

下面好似什么东西涌出,若是她再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那么,就白活了。

可是,还未来得及开口,整个人头一歪,昏迷在了容郅怀里。

身子瞬间寒冷如冰,甚是吓人。

容郅脸色一变,来不及想那么多了,抱着楼月卿就闪身离开。

楼月卿一昏迷,这边就被不少人围观了,莫言即刻闪身上来,可是,还没到这里,就看到容郅抱着楼月卿离开了,当即脸色大变。

“主子······”

随之闪身跟上去。

抱着楼月卿,容郅没有送她回宁国公府,而是赶往自己的王府去。还好勾月湖离王府不算太远,没多久就到了。

闪身过了一片楼宇,才到水阁。

当着水阁外面守卫的面,直接抱着楼月卿走进去,完全不理会那些惊掉了下巴的目光,走进水阁,看到他回来,本来正在等候的李逵脸色一变,“王爷······”

看到容郅抱着楼月卿,李逵脸色大变,容郅看到他,沉声道,“立刻去姐姐那里带花姑姑过来!”

李逵闻言,虽然惊诧不已,但是,还是领命下去,“是!”

他一出去,容郅才抱着楼月卿走向不远处的榻上,把人放上去。

这才注意到,楼月卿的白色衣裙,早已染上了一片血红,而他的手上,全是楼月卿的血,而这些血又有一股奇怪的气味儿,闻着有些犯恶心。

楼月卿脸色已经白如纸张,整个人都在发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见状,容郅本来想要去把手上的血洗掉,可是,还是忍着,站在床边,凝聚内力,注入她体内。

可是,不知为何,楼月卿在他注入内力的那一刹那,脸色更加难看,并且两条眉毛在肉眼可见的速度结出白色的霜······

室内陡然一阵阴寒,而她的身子不可抑制的一阵颤抖,嘴唇忽青忽白,甚是吓人。

容郅脸色大变,即刻拿起她的手腕把脉,她的手特别冰,好似一块冰块。

脉搏混乱······

她这是怎么了?

这时,花姑姑匆匆赶来,一走进门,就看到容郅蹲在床边握着楼月卿的手腕,手上还沾满了血。

“王爷······”

声音一出,容郅即刻转头看过来,看到她,站起来沉声道,“快过来给她看看!”

他对医术并不甚懂,所以,根本探不出楼月卿的脉搏。

花姑姑闻言,便立刻走过去。

庆宁随之而来踏进水阁。

容郅站起来,把位置让给花姑姑。花姑姑也不含糊,直接坐在床边给楼月卿把脉。

庆宁走进来,看着容郅一手的血,不由得脸色一变,“郅儿,你怎么了?”

说完,走过来抬起容郅的手臂,以为他受伤了。

容郅挣开,沉声道,“血不是孤的!”

闻言,庆宁才放心,转而看着楼月卿,见她衣裙上一片血红,脸色一僵,若是没看错,这些血······

这时,冥夙闪身进来,“启禀王爷,一女子闯进王府,自称卿颜郡主的侍女!”

闻言,容郅淡淡的说,“让她回去,告诉她,楼月卿在这里会很安全!”

“是!”

冥夙离开。

容郅眼神定定地看着楼月卿,看着花姑姑把脉的时候脸色一变,随即在给楼月卿扎针,不由得眉头紧蹙,走到花姑姑身侧,淡淡的问,“她受伤了?”

花姑姑闻声,抬头看了一眼容郅,当目光触及容郅手里的一片血红,不由得轻声道,“王爷先把手洗了吧!”

把女子的葵水沾了一手这是什么事儿?

容郅闻言,没理会,开口问道,“她究竟如何?为何会如此冰寒?”

洗手什么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身子究竟怎么回事。

留那么多血,身子又忽然冰寒,眉头还结了霜,想一想都知道绝非小事。

花姑姑也不隐瞒,“是寒毒!”

容郅闻言,神色一愣,“什么?”

寒毒?

花姑姑沉声道,“她身子冰寒,眉头结霜,脉象混乱,很难探知她的脉相,所以具体情况我尚未探到,只肯定一点,她体内有寒毒!”

闻言,容郅剑眉一蹙,十分诧异。

寒毒······

花姑姑继续道,“而且她的寒毒很重,若是我没猜错,她中寒毒起码有十年了,且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封印着这些寒毒所以导致脉象混乱,若是一般的大夫,绝对探不出来它的具体脉象!”

容郅脸色阴沉,目光复杂的看着昏迷不醒的楼月卿。

寒毒潜伏在体内十年,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并非不懂。

传闻在几百年前,曾有过一个人,因为染上寒毒,所以不仅日日饱受寒气蚀骨的折磨,仅仅三年,便受不住冻死了。

而这样的寒毒,自然不是轻易就能染上的,她怎么会·····

十年,究竟如何活下来的?

看着手上的血迹,再看看楼月卿衣裙上的鲜红,容郅突然道,“那她为何会流血,你帮她看看,哪里受伤了?”

花姑姑闻言,看着容郅一手的血,忍不住再次开口,“王爷,您还是先把手洗了吧,如此实在是······”

捧着一手女子的葵水,怎么看着都觉着吓人!

容郅打断她,“她到底哪里受伤了?”

花姑姑有些崩溃,硬着头皮道,“那······那是女子的葵水!”

如此直白的话,容郅若是听不清楚,那就······

容郅脸色一僵。

花姑姑低声头道,“郡主想必是初来葵水,因着身子的原因,导致大出血,我已经帮她扎了针,止了血,王爷不用担心了!”

摄政王殿下看着手上的一手鲜血,脸色顿时阴了,看着楼月卿昏迷不醒的样子,想了想,道,“让侍女给她换身衣服!”

说完,转身走出去。

看着容郅离开,庆宁才走过来,看着花姑姑沉声问道,“花姑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题外话------

哎······

从这之后,摄政王就开始······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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