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行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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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境以西,有一座珈蓝关,此关隘连绵一线,把中原与西莽大草原隔成两地。草原楼兰如今以紫帐为尊,不再屈居为臣,大燕王朝与草原楼兰签订的《楼臣条约》自然也就成了一纸笑话。
珈蓝关,大燕连绵的行军帐篷驻扎在此,此地修建有连绵的箭楼塔楼,还有固定一隅的投石器械,军用床弩更是每五十步一架,防御工事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但仍有一些缺口仍能看见烽烟与火,后勤兵匠正在抢修。
巡视防线的是固安营的统领,统领名叫宗信瑞,其面容有些憔悴,左侧脖子上还有弯刀划过的伤痕,若这伤痕再深些,早没命了。这时他远远见到后方有一人来,他定睛一看,来人一身破旧的灰色布衫,手上拎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国字脸,浓胡,皮肤微黑。正是长途跋涉寻到此地的胡汉三。
很少出远门的胡汉三途中可谓诸多艰辛,就连去那飘雨林时去迟了,也是因为问路耽搁了时间,他没好意思给梁九兄弟说,梁九这兄弟损起人来忒气人了,还是别自找没趣。
胡汉三还没继续走几步,数名大燕巡骑兵已打马持弩围了上来,手指抵触扳机,大有盘问不对就当场射杀的架势。实在是因为有许多草原高手不走寻常关隘攀山越岭入中原,血狱岛的情况驻扎此地的兵卒已人尽皆知,国师先生又被大梁九千岁当面骂了一通,好在先生知道那大魔头的脾性,笑眯眯作罢,能把大梁拖下水,南宫伯做梦都能笑醒。但是心里肯定是恼火的,燕帝也恼火,但主要原因是因为他的武师傅北冥鸿羲,他也理亏,不好反驳。心中仍是师为上,为尊。南宫伯当他面也不好怪责些什么。但怒火与责问如实落到了珈蓝关边境这一线,怎么守的关!现在粘杆处诸多高手已在珈蓝关两侧的高山峻岭布防,查缺补漏。
宗信瑞亲自打马上前,他与草原人打过不少交道,他审视一番来人,中原人无疑,他皱眉道:“你是何人?来此为何?”
胡汉三有些紧张道:“回军爷话,小的名叫胡汉三,是一樵夫,我想参军。”
宗信瑞微愣,然后难以理解道:“这里不是征兵的地方,你走错地了,这里是真正的前线杀场!你一还没经过训练的樵夫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
胡汉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鼓起勇气道:“我想参军,只进虎贲军,我有个舅舅,是虎贲军战死的一员,他叫胡大壮。这个理由够不够?”
周围骑卒闻言收回手中弩,肃然起敬,宗信瑞还是摇摇头:“那你更该先去征兵地点先登记参军,然后经过训练后才能来。空有一腔热血,怎么报你舅舅的仇?再者,你舅舅在天之灵若知道我这般草率的把你送上前线,我于心何安?”
胡汉三急了,想起与梁九兄弟临别前他送予的一物,忙从怀中掏出它,是一枚白底红字玉令,红字是为一个“千”字。出自大梁王朝千岁府,名为“行走令”。令出如见大梁九千岁,哪里都可过得。
宗信瑞一惊,沉声道:“验!”
身后一粘杆处高手立即跃离马背,接过这一令牌,仔细查验。
这“行走令”主为大梁监野司所造,用以监野司的人探取草原情报,大燕亦不敢怠慢,就算情报要收费,但探情报的人也在卖命不是。
待到这一粘杆处高手探查无误,对宗信瑞一点头,然后把令还给胡汉三。
宗信瑞眉头皱得更深了,不由问道:“你当真要入我大燕军?难不成我大燕虎贲军中有草原的细作需要用到你大梁的监野司来查?”
胡汉三摇摇头:“我要见魏国雄,亲自和他说一句话。这话是梁九兄弟教我的话,我要当先锋。”
宗信瑞闻言冷哼一声,思忖半晌道:“可以,我会亲自送你去,我倒要看看,那梁九大魔头又要整些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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