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与故事(1 / 2)
金甲傀儡被拆卸成一块一块的零件,里面像是由铅矿和少量玄铁炼制而成,如今会这炼制法门的炼器师已经很少。不过梁九倒是认识一个,正是工程院的韩修齐,拆卸图也是韩老给的。诛邪一战下来,琉璃宫的金甲傀儡损失惨重,七零八落的零件皆被运往国教学院工程区,以待韩老教些学生出来好修复这些东西。
两手附着深紫色的真气,梁九细致研究每一块零件,窥斑知豹,血甲傀儡也是傀儡,总归有相同的地方。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梁九很是纳闷,还是没个头绪。
“到底在哪……”他指间开始摩挲眉心,轻皱起眉头。这时一双酥手轻轻柔柔,替他将那些眉头抚平。
府上王妃们人手一件千岁的黑色大氅,皆因水女侠常大刺刺披着大氅去逛街,直言九爷的就是她的。为了平息另外几位姨心中的不平,女帝干脆一人分发一件。眼前女子在黑色大氅下显得格外娇柔,大氅内是一袭团花缠枝绿叶裙,她脚踩一双鸳鸯绣花鞋,整个人显得沉鱼落雁。
石桌上不知何时已放上一锅精心熬制的参汤,梁九抬眼,与她柔情似水的眼神对上,他温和一笑,在府上他是没有戒心的,所以这才发现她的到来。苏烟柔来时见到神情专注的他,并未出声打扰,而是将紫砂锅炖的参汤轻轻放在桌上,接着从挽篮中取出毛线团开始织围巾,眼见冬临,得在冬天来临时,给心上人织一条围巾。大梁王朝以黑色为贵,明黄为尊。给爷织一条黑色的围巾,时常围着,她想想就觉甜蜜。
梁九放下手中物件,时常热乎的手抓过她时常冰凉酥软的手,度些长生真气给她暖和暖和。
“爱妃,外面天凉,怎么不让慈嬷嬷给你生个小火炉贴身照看。”
苏烟柔脸蛋红晕,顺势伏在这人宽厚温暖的怀中,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迷恋的看着他的眼,吐字如兰。
“前日有国教学院天象系的学生来府上拜访,他们向陛下提议,钦天司说今年是个暖冬是错误的,反之,今年的降雪会特别大,希望陛下能早些做准备。陛下下达旨意,集备的物资需要赶工,首善堂人手不足,我让慈嬷嬷也去搭把手,若不是余欢姐不让,烟柔也想去首善堂帮着缝制些东西。”
钦天司掌观察天象,推算节气,制定历法。也是一窝老头子。国教学院天象系毕业的学生大部分都会进入钦天司,老头子们厉害的地方不少,糟粕也不少,新老碰撞在所难免会产生分歧。
梁九嘴角微咧,泛着抹冷笑,“呵,钦天司?本王记得三年前天现月食,市井之中有谣言散布,说什么此乃大凶之兆,要陛下退位?”出了这种事,自然不用梁九吩咐,夜萧萧亲自追查。幕后人就是这些糟老头子。要不是看他们个个黄土都快埋到嘴上,挖矿大业怎么也少不了他们。
将怀中没什么重量的娇柔女子横放在膝,梁九掀开紫砂锅盖,苏烟柔先一步把住勺儿,舀起参汤一勺一勺吹温,然后亲自侍奉他,目里是化不开的含情脉脉与愁容。
“烟柔不懂朝中之事,不能为夫君分忧,真是没用。夫君切莫皱眉,烟柔觉着心痛。”
梁九把过勺喂她一嘴,屈指轻刮刮她的眉眼,言中带着些责备,“往后少看西厢与红楼。有大梁书院在一日,封建这种制度必会烟消云散。你身子骨弱,养好身子骨就是替为夫分忧。这次正好让新旧两派争一争高下,本王坐庄,谁输谁当孙子。”
她嗯声应着他的叮嘱,温婉柔顺,可一听到往后不能再多看西厢与红楼,她眉眼微垂,不可避免有些小失落,埋头在他胸膛,弱弱出声,“夫君胸中可有新的故事道与烟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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