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到此为止(2 / 2)
陌慎见茗嫦一个弱女子抱着,有些担心她力气,“抱的动吗?还是我来吧。”
“呵,不用。”茗嫦冷哼一声,她怎么可能有这么弱嘛。
陌慎见状,嘴角扯了扯,也就由她去了,紧跟在茗嫦身后护着楚俏。
“你们春宵楼是什么来头?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北国王后被你们藏在哪里了?”
茗嫦走在前头,对陌慎的这些问话一字不回,甚至无视了。
“你不说没关系,反正经过这一晚,你们春宵楼也开不下去了。”
这话总算是让茗嫦开了口,茗嫦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那也不用陌大人操心。”
虽然春宵楼经过这一晚会被查封,但是好歹勉强算是完成了任务。
没了春宵楼她们还有很多个基地点,不过是费点财力人力罢了。
只是,还是可惜了…毕竟呆了这么久的地方。
楚俏难受的在茗嫦怀里动了动,手不自觉的紧抓着她胸口衣领,使得茗嫦原本就单薄的衣裳更加暴露。
陌慎轻咳了一声别过眼去,将不算厚的斗篷披在茗嫦身上。
茗嫦微怔愣,脚步慢下来一瞬又快步走着。
北锡瞿看着团团围在他身边的锦衣卫,嘴角邪肆的上挑着。
这里除了空气里飘着很重的血腥味之外,没有见到任何尸体,都被清理干净了。
春宵楼也人去楼空,没了昔日的热闹繁华。
“想抓我?就凭你们吗?呵。”北锡瞿嘴角带着轻蔑的笑,黑琉璃般的瞳孔颜色变得更加深,有点瘆人的黑。
“抓不抓得到,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亥舸丝毫不惧,被北锡瞿这种态度激起了很强的胜负欲。
没有楚俏在身边,北锡瞿明显放的更开了,不用担心楚俏看到之后会害怕他。
北锡瞿眼里嗜血的光很强,周身散发着死亡气息。亥舸对于这样转变的北锡瞿还是有些吃惊的,不知道被北易爻怎么教出来这幅样子的,还真是,有些好奇呢。
感觉会是个势均力敌的对手,亥舸嘴角兴奋的上扬着,好久没有遇到气场这么足的对手了。
两人你来我往将近过了一百招,依旧没能比出个上下。
“真不愧是北城王的儿子呢。”
亥舸感觉得到北锡瞿并没有用尽全力,他还有所保留的实力,虽然争斗中被对手这样对待是一种耻辱,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亥舸眼里的兴奋之意更加浓烈。
北锡瞿不过是陪他玩玩,不过再怎么玩,也会有厌烦的一刻。
不想过多的再跟亥舸纠缠,北锡瞿招式徒然一变,带着一股子来自地狱的气息,将亥舸手里的长刀从中间一刀劈开。
亥舸手里的官刀立马一分为二,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亥舸讶异的张大嘴巴。北锡瞿绝对还没用尽全力,可是只是这样,他手里的刀也被一分为二,北易爻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养出这么个怪物?
“到此为止,大人自己慢慢玩吧。”
语气是不可一世的狂傲,掺着一股浓浓的挑衅意味。
只见北锡瞿手里的刀被他玩出一朵绚丽的花朵图案。
手速好快!亥舸暗叹,知道自己跟他有着很明显的实力差距,一双粗眉紧紧皱成一团。
北锡瞿手里的刀被他掷了出去,在空中打了几个大大的圆圈,使得围着他的锦衣卫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呵,那么改日再会。”语气已经是很嘲讽不屑了。
北锡瞿身形一跃,转眼就不见了身影。
这轻功怕是连亥舸追上去都要吃力一番吧。
春宵楼彻底冷寂下来,亥舸立在原地还有些不可置信。
北锡瞿的功力远远出乎他的意料,甚至比他预料的还有高的多,他想不清楚,以他这种功力要挟持楚俏来威胁南明义简直绰绰有余,为什么还一直这么屈辱的扮做女身。
要是一开始并不知道楚俏身份才一直待在慕归门里,可是之后呢?楚俏被接回宫里当了明昭公主,他为什么不动手呢?难道真的喜欢楚俏?但是可能吗?两人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这里面的感情会是真实的吗?更令他费解的是,楚俏知道自己身边围着的是一个男人,还是有着仇恨的男人,居然还不离开他!
亥舸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好像很容易理解,又很难理解,反正他想,南明义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楚俏这么迷恋上一个前朝余孽的。
长乐殿里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异常安静,奴仆打扫卫生的动静都不敢太大,生怕会引起南可硕的注意。
他们现在很怕南可硕,并不是因为他会责罚他们,而是因为南可硕的眼神变得太可怕了。
比起他叫人责罚他们,他们更害怕他的眼神。
那眼神很阴沉,像是常年不见光时的阴冷。
他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了。
听到桧木说楚俏又遇袭了,南可硕内心还是会担忧一阵,可是更多的是沉静如水。
“如果她命大的话。”
意思就是不去管楚俏的死活了。
桧木知道,南可硕经过韩暮笙那一遭已经变得很陌生了,就连他这个贴身侍卫有时候都不知道南可硕究竟要干什么。
他一开始这么喜欢楚俏,知道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之后就已经有些崩溃了,现在韩暮笙又因为要杀楚俏而被关进了牢里…可能就这样不管不问的态度对楚俏才是好的吧?不会徒增自己的烦恼,也可以淡了对楚俏的那种感情。
“殿下……”
跟了南可硕这么多年,即使他再怎么变得陌生,也还是自己一生要忠诚追随的人,这点是永远不会随着时间而改变的。
'嘚嘚'
桧木抬眼往发声的地方看去,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立在阴影处,散发着阴冷诡异的气息,桧木很不喜欢这个人,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
他不知道南可硕什么时候跟这人认识的,只是希望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不要做出伤害殿下的事,不然他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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