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真实虚幻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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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真实虚幻

“你很喜欢钱对吗?”宋初一的目光落在律师的脸上,律师竟然害怕的后退了一步。

律师不说话,宋初一勾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很喜欢赌博吧。”

律师脸色一变:“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别急着生气。”宋初一淡淡道,“我鼻子灵,闻到你身上赌博的味道,我猜你还欠着一笔不小的债吧。”

律师的脸色这下黑的能滴出水来,他几乎是有些阴沉又有些震骇的看着病床上枯瘦丑陋的女人,他明明没有透露出任何东西,为什么这个女人却能知道他的信息。

律师叫张守义,土生土地阳城人,作为一名律师,赚的钱还是不少的,可他千不该万不该迷上赌博,将家底儿输的个精光,为此老婆和他离了婚,连老父都被他生生气死。

但他改不了赌博的习惯,赌这东西,一旦沾上,便有瘾。前段时间赌了场,赢了不小的钱。于是他心里活泛了,觉得自己运气来了,也不收手,就着赢来的钱想要赢个更大的。

栽了跟斗。

不仅将赢了的钱输了,反倒欠一屁股的钱,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程铭找上他,他二话不说便揽下来。

可他自己的事,只有程铭知道,程铭不可能把这事儿告诉这丑女人,所以他是真的惊骇于宋初一说的话,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作个交易如何?”宋初一不理他色彩纷呈的脸,压低声音,她的喉咙震伤,声音如老老妪般沙哑难听,又像是指甲刮过黑板的刺耳声音,再将声音压低,配着她枯瘦惨白的脸,阴森的完全不像个人,倒像从电视里爬出来的贞子。

张守义只看了眼,头皮都炸了起来,心跳加速,仿佛多打了支肾上激素似的。

此刻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刻掉头离开这间病房,尽快通知程铭,宋初一的签离婚协议书的要求。但他的嘴却不受大脑的控制:“你想做什么?”

宋初一勾唇,眼中冷意流蹿,出口的话却将张守义吓的跳了起来:“你能给我弄到杀伤力强的炸药吗。”

“你想做什么!”张守义瞪大眼睛,呼吸急促,喘的像头要死了的牛一样。

“我想做什么和你无关,你只需要回答我,你能弄到吗?”宋初一视他眼中的惊恐于无物,“只要你能弄到,一百万,或者更多,都是你的。”

一百万三个字让张守义呼吸愈发急促,他心中显然是在做天人交战,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浮现,但他不敢细想。却又万分害怕,恐惧令他在房间里不停来回走动。

宋初一没有打扰他,任由他如困兽一般的动作,她躺在床上,试着动了动腰,剧痛传来……

能痛是好事,连医生说她能感觉到痛,至少离瘫痪便远了距离,说不定哪天真的能站起来。

但她等不了了。

“你说的是真的?”张守义急促的呼吸平缓下来,他死死盯着宋初一,一字一句问。

宋初一微微挑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似是觉得自己声音高了点,他又特意压低声音,“我赌钱的时候,遇到一个牌友,他说他老大是走私军火的……我和他交情不错,只要我开口,一定没问题。”

宋初一笑了,这是她醒来后第一次笑的这么轻松,然而触及她笑容的张守义却像看到可怕的猛兽一般,居然抖了一下。

宋初一收敛了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守义。

张守义舔了舔嘴唇,实在忍不住:“你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程铭让他来找宋初一,听程铭形容的,他脑海里关于宋初一的印象,便是:懦弱,没脑子,蠢,傻。这样的人,遭此大罪,心中纵使有恨,但性格在那里,定然容易拿捏。

等到了才发现,对方与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眼中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害怕,有的只是冰冷到极致的淡漠,明明枯瘦到让人完全瞧不上眼的地步,可身上却诡异的透着一抹令人心悸的力量。

作为律师和赌徒,张守义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身上有这种气质的人也见过——他欠钱的对象。

对方轻描淡写的一个眼神,便能勾起他心中的恐惧。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程铭那样的人,还被程铭害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完全不应该呀。

宋初一恍惚,是啊,她本不是浑身布满煞气的人,全因她重生后经历的种种……可现在她经历的一切,让她已经分不清,重生是梦,还是现在是梦了。

亦或者她早就死了,所谓的重生,以及回到原来,都只是她潜意识的梦而已。

迷茫充斥在宋初一眼中,但很快她又恢复冷静,无论是不是梦,无论哪一边才是真实的,都阻挡不了她现在想做的。

“我变成这样与你无关,不是你该了解的。”她冷冷道,“你只需要在宋程两家到达这间病房前,将炸药拿给我。”

张守义已经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嘴唇颤了颤,他忽然想到:“我怎么能确定你能把钱给我?我又怎么能确定警察不会找上我?”临到头,他倒也聪明了回。

“你的炸药送来之后,我可以签一份遗产转让协议,到时候,我所有的都是你的。”宋初一看着他的眼睛,“这样,你安心了吗?”

张守义喉咙发干,明白她的意思了。

“还有,”宋初一微微一笑,“你也别动把这事告诉程铭,程铭这人我再了解不过,如果你借用这件事向他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万,迫于形势,他会给你,但事后你猜他会如何?”

“他连我这个为他劳心劳力十年的人都能下杀手,对于一个普通律师,你觉得他会心软吗。”

张守义全身僵住,只觉得宋初一那双眼睛太透太锐,直直透过他的眼睛,看清他的内心,将他的所思所想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里确实想过,如果答应宋初一这件事,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他脱不了干系可怎么是好。

倒不如把宋初一的打算告诉程铭,用此消息向程铭要钱,程铭绝对会给。但宋初一的话却给他敲上警钟,程铭这个人,有多阴险狠毒,短短的接触中,张守义了解的差不多了。

宋初一道:“你若担心警察的放,那大可不必,没有证据的事,谁敢指认你。如同程铭黑白颠倒脱了他和宋梓玉的罪名。”

“噢。”宋初一仿佛想起什么来,“我出事之后,程铭应该立刻请了律师,请的便是你吧。”

张守义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心理活动。

“所以……该怎么做想必张律师很清楚。”

张守义额头上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

宋初一目光看着天花板上的灯,那灯白的刺眼,她眯了眯眼睛道:“抽屉里放着我的包,有张银行卡,里面的钱应该够从你朋友那里进货,如果有多余的,你便自己拿着用吧。”

反正都到这地步了,两人各自的打算已经心照不宣:“我要威力大一点的,最好,能将这间房夷为平地,懂了吗。”

张守义按照她所说,拉开抽屉,果然在里面找到一个小包,小包的面上浸了大滩血,过去一个多月,那血已经变成黑色,如同顽渍浸在上面,斑驳难看,又隐带不详。

他抽出银行卡:“你就不怕我拿着这张卡不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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