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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妱沉沉看了她一眼，倏然往前走了一步，离沉瑶只有一步之遥，她最近确实长高了不少，原先沉瑶身高及她脖颈，如今只能勉强到她肩头。

这个距离太近了，有种强烈的攻击性，让沉瑶有些不适。

她微蹙眉，开始了作死，冷哼指责道：“你最近做的菜也太难吃了，都没有张妈做的好吃。”虽然是敷衍了点，但依然还是挺好吃的。

“而且你老是早出晚归，现在外面那么乱，要是出了事情怎么办？”她开始喋喋不休，“家里还有食物你出去干什么？”

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以后谁给她做饭？

她兀自低着头说话，不知站在她身前的少女一直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所以……”贺妱打断了她，等她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眼神讥诮，“你是在抱怨？还是假意作出一副长辈的姿态来教育我呢？姐姐。”

“我……”也许是贺妱眼里的讥讽太过明显，沉瑶与她一向不亲近，对她的性格完全不了解，且并不知她一旦真正动怒，便是戾气十足的恶鬼。

她又逼近一步，沉瑶下意识后退，贺妱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她的手指修长，白皙分明，骨节处因着用力泛起了白。

“我想你可能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我脾气不好，最好别来惹我，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呢，知道了吗？姐姐？”最后一句她是伏低身体在沉瑶耳边说的，语气含着嘲弄和寒意。

说完伸手将沉瑶推开，往二楼走去。

只留下沉瑶一人木讷地站在厨房门口。

她嘴唇泛白，颤抖着，大眼中充斥着惊恐，刚才她，是真的想杀了她的。

她腿脚发软，依在门边不至于瘫坐在地上。

门铃突然响起将她吓了一跳，手顺着心口，沉瑶站起来，走到大门，声音警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