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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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轸闲情貌喝茶,打趣经理,今天看走眼了,我是客,不负责付钞票。

直到坐下来,嘉勉也没有把头上的帽子摘掉,她和司徒一同看菜单,为了点西蓝花还是花菜,两个人也能纠结半天。

周轸实在看不下去了,“都点不就行了。”

戴着鸭舌帽的倪二小姐推一推司徒的手臂,让她不要理他,他根本不懂我们纠结的意义。

所以到底是什么意义?

黑漆的方桌上,刚才服务生给他们倒茶时,没留神滴了一滴茶渍在桌面上,那一点滴的水珠正巧吸附在一处缺漆的面上,折射出圆润的光。

嘉勉的手肘动来动去,将将要蹭上去了,周轸及时制止,他抓住她手肘,拿纸擦掉了这块水晕。

嘉勉愣愣地盯着他看,下一秒,周轸摘掉了她的鸭舌帽,“你把帽檐压得这么低,我都看不到你眼睛。”

戴过遮阳帽的都知道,被帽围围个半天,摘下来的头发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嘉勉正是这层顾虑才一直没有摘帽子。结果,周轸草率替她办了,她恨死他了,一把夺回帽子,重新戴上,戴来戴去始终觉得哪里不对,最后还是认命地摘了,拿手指当梳子,不停地梳头发。

她小时候再短不过的小子头,如今长发散到腰处。再清瘦不过的一张巴掌脸。

周轸静静地看着她,“你爸的忌日,你每年都回来嘛?”

她郑重摇头,想说什么,又无从交代起,索性沉默。

“我也是去年才回来的。”周轸告诉嘉勉,学业结束后陆续待过好几个地方,国内国外集团几处分司他也轮了个大概,这是他父亲给他下的任务。他没有告诉她,他去过x城好几回,然而,他没有想起过她。那个印象里的小小嘉勉。

眼前他有点懊悔。无名的理由。

仿佛一件宝珍被他坏记性地蒙尘了。

周轸记得,她小时候就不太欢喜他。她那时眼里心里大概只会觉得她家哥哥才是最好的,还有她父亲,她和她父亲感情很好,亦师亦友的那种。

点好菜,司徒关照等人来全了再上热菜。不多时,便接到了男友的电话,司徒说去楼下接一下。

周轸一个上午没有进食,全在饮茶了,喝了一肚子的水。

手机不时进来电话,有公务有私事,他依然是选择性接听。

而倪嘉勉默不作声,比司徒在时倒更拘谨了。

边上的周轸讲完一通公务电话,随即把手机调到飞行模式了,他有话跟她说:

“那晚,为什么要那么矫情地喊我轸哥哥?”

嘉勭的朋友,应该一视同仁,某某哥哥。

她小时候从不肯喊嘉勭的同学作哥哥,尤其周轸。

因为他们总是各种笑话她。

“我不是倪嘉勭,所以别喊我哥哥,我不认。”某人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左手食指在机身上有节奏地敲着,继续开口,与会人的姿态,逻辑清晰地cue下一个议题,那晚嘉勉问他,是不是在可怜她?

“可怜这个词不中意的话,换一个,……,舍不得。”

“倪嘉勉你不该的,你在我印象里不该这样小家子气的,你那晚那样下我面子,我有点生气。‘舍不得’哪里有问题!”他警告她,你气我,我就也要气你!

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晚那通电话,我已经解决了。”

“……”有人的模样,像是在听天书。

周轸不妨再说明白点,“分手了,原则上也不到男女朋友。”

嘉勉觉得他疯了,和她说些有的没的,“你分不分手,和我说了干嘛?”

“哦,我以为你那晚生气了。”某人反将一军。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不懂。”这话听起来像是威胁。

倪嘉勉光火道,“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梦游的?”

她觉得他在说梦话。周轸浮浮嘴角,“那么你是听到我的梦话了,是不是?”

“……”

他徐徐地起身,拣起他的手机,他要走了。老实告诉倪嘉勉,他其实很忙,也不是真意来和她们吃饭的,至于他刚才说的,“你记得也好,有本事你忘掉。总之,欢迎你回来,

倪嘉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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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某人说完便下楼去了,楼梯口处还能听到那个经理和他插科打诨的声音。

周轸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怪罪对方,你们今天的臭豆腐翻台率过高呀,空气里全是这香臭香臭的味道。

很影响我谈事情!

司徒和男友是去买酒了,这里的酒单贵且不说,周先生未必还看得上。

他们买了一瓶中等价位的白酒过来时,才发现座上宾早就走了。

“人呢?”司徒问嘉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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