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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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轸,如果你明知道做一件事会惹我生气,你还会做嘛?”

“会。我不是一直惹你生气嘛?”

嘉勉的唇被他咬得发红,“我只是想把爸爸的房子拿回来。”

“拿不回来的,他比你知道,这也是你起初走进他圈套的原因。”周轸怪她,怪嘉勉始终看不穿男女之间风月的机关。

机关就是,你只要松懈一点口子,他就会有机可乘,

乘入你,再逐渐蚕食你。

嘉勉沉静来望周轸,也问他,“所以,你也是这样蚕食你的风月的?”

周轸眉间一滞,随即拦腰抱起了嘉勉,先前她坐的位置,换他坐。

嘉勉坐他身上。

他恶狠狠地摁头来吻她,嘉勉尝到的全是戾气与茶香,良久,他讳莫如深地拨着嘉勉的脸,“不准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饶是说这样狂妄的话,他面上依旧得体极了,嘉勉恨他这样的倨傲,狠狠推了他一记,最后某人只是跌靠到椅背上。往后微仰了仰颈项,因为嘉勉狠心极了,把他的啃啮全还给他。

周轸任由她任性、发泄,“你叔叔听闻我要回头,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是的,嘉嘉,我自己也不相信,不相信我筹谋了那么久的事,好不容易等到你叔叔点头,箭都上弦了,还有回头的!”

“我昏头极了,是不是?”

窸窣间,他拿手指逼供也是惩罚,看着嘉勉抗拒地忸怩痛楚起来,周轸逼问她,“是不是?”

嘉勉艰难地摇头。

“因为我不敢想象,你听从了他的话会如何?”

“倪嘉勉向来这样没有心,她看似孤独无依,但却什么都不图。”

“他如果像我这样困住你,我该怎么把你再要回来?”

嘉勉困顿难堪,她就是像那犯错的红孩儿,被哄骗坐上了观音的莲花台,再想下来时,已经柄柄利剑困住了她。

刺穿了她。

活了快三十年的周轸,哪怕对着他老子能给他一切,都没有低头过,因为他知道他可以拿自己去跟他换,拿自己的时间、勾心斗角、阴谋阳谋,只要他足够的用心钻营。

而手里的这个人,清瘦单薄的一具骨头,却可以轻易掠夺他的尊严,逼他启口一些丢盔弃甲的话,“嘉嘉,你告诉我,在你心里,一时一刻有把我放在单独的位置上过嘛?”

“好像没有,出了事,你想到嘉勭也想不到我,因为我对你而言,终究是个外人。”

“对不对?”

嘉勉被他折磨得泣不成声,低头看,能看到什么洇开在他衣裤上,醒目羞恼。

她不住地摇头,“周轸,我求你,不要这样……”

“说你爱我。”

“我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周轸,我只想把房子要回来,不留在他手上,我说过,等你回来……”

“说你爱我。”其余都不重要。

“等你回来,我会亲口告诉你。到时,你还愿不愿意继续,随你。”嘉勉自说自话,就是不愿听周轸的唆使。

“告诉我什么?”

“告诉你,爸爸的房子我拿回来了,我任何什么都不在梁齐众那里了。”

“嘉嘉,我不想听那个人的名字。”

陡然间,彼此都熬不到出口了。周轸托抱起嘉勉,南官帽椅边上是一张方桌,桌上齐齐摆着各色点心茶果,周轸一应全扫到地上去,他脱了外裳,由她坐在西服里缎上,而他急急进.入了。

“嘉嘉,我昨晚跟你说什么来着,我说等我回来……”嘉勉伏在他肩上,呼吸全被迫散了,额上与鼻尖全是汗,“二月二那天,我生日你送我个大的庆生礼。”正式跟她叔叔提,再有半年的准备时间,才不算仓促。

“嘉嘉,你要送我什么?嗯?”

嘉勉摇头。始终不肯开口。

如他所说,只要你松懈一点口子,他就会伺机乘入,逐渐蚕食你瓦解你。

好几下,嘉勉都出了声,那声音变了调,连她自己都不能细听,周轸拿手扪住她,再问她,“答不答应?”

嘉勉:“闻不得檀香真的因为爸爸?”

“是。我被我爸扣着拜观音,数珠到66颗,林平越来电话,说你爸出事了……”

“嘉嘉,嫁给我好嘛?”

“周轸,你是在赌气。”

“我明明在赌你。”

“叔叔说,夫妻是利益共同体,你觉得我们是共同体嘛?”

“不是嘛?”这个放荡的人意指什么。

“因为叔叔的缘故?”

“你非得这么想?因为你叔叔因为你。”

光里还有尘呢,周轸坦荡,他是光与尘之下最俗套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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