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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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子是她指定的,款式是周轸选的。

说话间司徒的一杯热拿铁也到了,嘉勉今日来桐城回访客户,顺道约司徒出来喝咖啡。

前段时间,司徒爸爸做了个腰间盘突出手术,嘉勉只是得闻消息,但是一直没来探望,司徒不让,说家里一团糟,爸爸因为开刀歇在家里不得伍,总归脾气大些。

不想嘉勉看笑话。

“那你现在出来不要紧吧?”嘉勉看腕表时间,马上到烧夜饭时间,怕司徒要家去帮忙。

“不要紧,我妈在家。”司徒说回嘉勉的戒指,说她这个周太太当得没心没肺,一大笔银子没了好像不甚着急呢,这一点倒是和她的那个竹马老公越来越登对了,“你回去再好好找找呢。”

“嗯。”嘉勉托腮看窗外,不到五点,天黑得快且隆重。

像一面黑纱,飘荡下来,笼络人间。

嘉勉邀司徒,不忙着回去的话,一起去吃晚饭吧。她有点想吃栗子蛋糕了,知道有家法料,甜点部分比正餐优秀。

只是离司徒家有点远了,“不要紧,我送你回去。”嘉勉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也学会了周到的熨帖。

“周先生不在家?”饶是他们结婚两年,司徒对周轸的印象还是很生分。一来他其实照面不多,二来性情使然。嘉勉那个老公看似圆融世故,里子里最疏离的底色。

万事,他上心的才是事,反之,与他无关。

司徒印象里周先生最接地气的一次大概就是手拿捧花,求他新娘开门了。

嘉励领头的伴娘团,这个时候不杀男主还待何时,qa,必须回答,题题送命。

最后还是嘉勉叔叔看不下去了,而新郎官也趁其不备,闯门而入。

很周氏作派的娶到了他的新娘。

嘉勉当初告诉司徒,她可能要结婚了。

司徒茫然,所以这事还有余地之说嘛,什么叫可能?

可能的意思就是,有点疯,人在不理智之下做的决定,但是落子无悔。嘉勉说,总之,我答应他了。

司徒以为嘉勉沦陷在周轸的浪漫攻势之下,或者求婚的场面过于煊赫。

恰恰相反。什么都没有。

他轻易可以办到的,一件没准备。

倒是当真陪嘉勉去光华寺转了一圈,她的要求,拜观音、点一炉檀香、数完108颗念珠。

在他从大连回来的没多久,她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外界都以为是联姻。倪少陵出山做了周家生意的顾问参谋,没多久两家都结了儿女亲家。

而周轸也从父亲名下释得他而立之前该得的继承股权。

风光和盛名一样,其实难副。

多少人艳羡,就有多少人诋毁。

难为嘉勉这样的性子,她还是她自己。

司徒常笑话她,你这个富贵太太做得太闲云野鹤了,远社交不说,还成天开荒拓土的。她把他们的住处前院种草籽植花木,后院秧苗爬藤。得亏他们房子大,院子也阔,短短两年,司徒偶尔去看嘉勉,那别墅生机盎然得像个小庄园。

夏天去找她喝茶,她往那面藤本月季墙下一坐,比油画还浓烈、生动。

从咖啡店里出来,二人径直上了嘉勉的车。

车上嘉勉才告诉司徒,周轸出差了。他们家那个阿姨,嘉勉吃不惯她烧的,但是却是在周家干了好多年,如阿姨自己所言,二子吃惯了她的手艺。

所以冯德音才要老保姆过来照顾他们小两口的起居。

事无巨细,周轸早习惯凡事交由人料理,但是,嘉勉不习惯,不习惯家里时时刻刻有个外人在。

他又是那种性情,几番看嘉勉放不开,索性找个由头要把老保姆打发回桐城老宅那头了。

这里就生出了文章。冯德音才不认为这是自己儿子的一不顺心随便打发人,况且是家里用了十来年的老面孔。只趁着他们回来的时候,直面问嘉勉,是对方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嘛?

菜不投口可以改,活计不细致可以教,

你们两个人成天那么忙,回家没口热汤饭吃怎么行。

嘉勉面上不显,只说那就让方姨还回来,左右不过是汤头糖多糖少的区别。

偏偏周轸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说,人是我回的,我嫌有个人在家里,不自在。你懂的那种,她不自在,我就跟着不自在。

饭桌上呢,冯德音气得直鼻孔出气。

表面上是怪儿子浑,实际还是认为嘉勉的问题。“个么你们就不吃饭咯,啊,哪有人家像你们这样的。体谅你们辛苦的,倒让我们里外不是人。”

“我们家没那些势利的嘴脸啊,干活拿钱而已,公司是这个章程,家里也是。”

冯德音对嘉勉难免微词,一来倪家到底和周叔元第一任太太沾亲;

二来,嘉勉这性子实在太冷。婆媳俩共不到一张台子上吃饭;

最最紧要的……偏偏周家爷俩都没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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