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么又亮了(1 / 2)
皇帝没有穿龙袍,一身月牙白棉袍,少了几分帝王霸气,添了几分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气质。
而且身边还没带人,是自己过来的,怎么看,怎么鬼鬼祟祟。
林暖让开路,问,“皇上是想翻墙进去吗?”
放着大门不走,翻墙?
林暖想起她偶然间听说过的,当今皇后是秦相国嫡女,十六岁便嫁给了当时还在是摄政王的皇帝,同年,秦相国庶女秦嫣然也嫁进去了,当了侧妃,摄政王极其宠爱这位侧妃,多年不变。
林暖后知后觉的想起,好似秦嫣然的封号就是“淑”。
帝后不和,在宫内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
“咳咳。”年轻帝王咳嗽一声,甩了甩手,似是为刚才捂了林暖的嘴而表示嫌弃,林暖眉头一皱,从袖子里掏出小帕子,认真地擦了一下自个嘴。
皇帝:朕只是批折子批多手酸,你这是什么意思?
年轻帝王揉了揉眉头,身材笔挺,他道:“在宫里,眼睛和耳朵,都可以不用带着,不过要带着清醒的头脑。”
他说完,睨了林暖一眼,道:“朕今日什么都没瞧见。”
林暖很是上道,她闭上眼,双手往前一摸,跟看不见人一样,边摸边走,“哎呀呀,天怎么突然间黑啦?”
年轻帝王嘴角狠狠一抽,然后他又听见林暖的话。
“咦,天怎么又亮啦?”
轮装,还是你暖姐在行。
就是不知道顾解元知不知道他家娘子这么戏精。
皇后寝殿里,彩钏出去端药去了,皇后方才和林暖说了会儿话,有些累,她阖上眼,靠在床榻上小憩。
窗户是开着的,风吹起纱幔,亦送进来一股冷香,熟悉而又令人陌生。
皇后做了一个漫长又美好的梦,她梦见,他来了。
“是你吗?阿渊。”
“是我。”
俩人对望,周遭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门被打开,彩钏端着药进来,她轻轻推醒皇后,林大夫说啦,娘娘白日只能睡一次午觉,一次午觉最多半个时辰,不能再多啦,她觉得很有道理,不然大半夜会睡不着呀。
“娘娘,喝药了。”
“阿渊。”皇后一把抓住彩钏的手。
阿渊是皇帝的名,谢渊,彩钏愣了愣,道:“娘娘,您是不是想皇上了?等喝完药,我陪您去看看皇上?”
皇后意识清醒,摇头,“不用了。”
原来是一场梦啊,可那股冷香好似还萦绕在寝殿里,皇后问,“彩钏,寝殿里可有别人进来?”
“没人呀。”
是她想多了,她淡淡一笑,任由彩钏把她扶起,她道:“对了,你让人出趟宫,去买些话本子来吧。”
“好。”
再说林暖离开皇后寝殿,一直往外走,就看见对面小石子路上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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