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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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好的东西,必然是有酒楼要收的!

可是连去了几家酒楼,不是没见着掌柜的,便是对方连酒都没尝便把她赶了出来,好似她提着的不是美酒,而是毒~药一般。

终于有一家掌柜的肯尝一杯酒,亮了眼。

苏槿时注意着了的神色,满怀期待地问他,“宋掌柜,怎么样?”

宋掌柜眯了眯眼,“你想要我店里用你家的酒?”

苏槿时点点头,还未说话,便见宋掌柜竖起一根指头。

她心下一喜,“一两银子一坛?”

“你咋不去抢呢?”宋掌柜瞪她。

哪里来的丫头,敢在他面前漫天要价?!

“留一坛到这里,我慢慢品,品细了,我再下定论。”

苏槿时顿时收起脸上的笑,拿他的话回他,“你咋不去抢呢?”

利落地封了酒坛,提着往外走,“不想给钱就白喝,想来你们店里也用不起这么好的酒。”

她有意放开了声音,引得店里食客朝她这里看来。

宋掌柜拉着脸,“站住,谁说不给你钱了,不过尝了一口,还没谈价罢了。”

苏槿时停下步子,回头看他,“那便谈价。”

宋掌柜又竖起一根指头。

苏槿时高讥诮地问他,“一两一坛?”

“十文。”

“原来你们家用的是十文一坛的酒啊。买我们的一口还差点!”

看到宋掌柜更难看的脸,嗤笑一声,提着瑶酒向外卖,再不回头。

待拐过一个弯,停到无人处,她面上露出愁色来。

一时嘴快,痛快是痛快了,可这酒,还是没销出去。

一道阴影盖住她的视线,她抬起头来,对上陈紫娴薄怒的脸,“苏槿时!”

“二小姐?”苏槿时有些诧异,也被她不善语气惊道,暗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

随着陈紫娴进了一家酒楼,在包厢里落座,她还在琢磨着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变故。

陈紫娴一直端坐着等着她道歉,结果等了半天,却看到苏槿时比她还要坐得端正,神游在外,显然没想过要对她说什么道歉或是讨好的话。

越发恼了,索性直接开口,“苏槿时,我看错你了!”

苏槿时被从思绪里拉出,下意识皱眉,茫然抬眼看她。

陈紫娴的性子和她容貌一般张扬,既是开了口,便一口气说了下去,“说好要给我家待客用的酒,不送到我家来,反而送到别家去!我家待你不薄,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苏槿时越听眼睛越亮,对于她斥责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你说,你家待客要用这个酒?”

陈紫娴一噎,“你不知道?”

“你不曾派人知会我,我如何会知道?我面皮子薄,总不好总是去问的,倒显得我借着你对我好,强卖酒予你了。”苏槿时笑了,转而疑惑,“可是,按你说的时日,如今该处处备好了才是。你当真是要用这个酒?”

“啊?!”陈紫娴恍然。

脾性来得快去得也快,眼睛转了转,把事情理顺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日喝了半坛酒,打算睡醒了着人去知会人,结果醒来便得到消息,贵人要晚些时日再来,又有些旁的让我去准备着。这一忙,便弄忘了。我只当你已经得了消息,成日里巴巴地等着你给我送酒来。”

她见苏槿时迟迟没来,以为是秦娘子新丧家中事多的缘故,想着反正还不急,便不曾催促,哪里想到会生出这些误会来。

苏槿时也是无奈,“我记得你曾说争这一份的酒肆很多,若是合用,让我等你的安排,悄悄地送来。”

“嗯。还是悄悄的,每日少送一些,你寻些信得过的人送。旁人问起……”

话一说开,先前所有的事便都成了没有事。

与陈紫娴定下送货的时间和价格,苏槿时心里头的大石落下,又问起若是在昭县盘一个铺子,该要多少银子。

陈紫娴睨她,“你老实与我说,这酒与你是何关系?”

“细算起来,倒也无甚亲缘,是我自己不甘于乡野,想要带着弟弟妹妹们站着活。”她轻抿了一下唇,“幼弟身子不太好,搬到县城里来,或许能寻着给他治病的法子。”

她知道苏槿笙是心病,还得心药来医,只是越是这样的病,越是急不得。她如今也没有能带他回京的能力。

陈紫娴闻言,没有细问下去,倒是给苏槿时盘算起了在昭县开铺面所需准备的银两和开销,又与她说起了一些经商之事。

陈夫人出自商贾之家,又爱行商。陈紫娴自小便跟着她耳濡目染,习了个七七八八,如今也到了能独自掌事的地步了。

苏槿时细细听着,这才意识到,自己兜里还是银钱短缺。

熊掌在昭县卖不起价,两只熊掌的钱,买下一个铺面之后便所剩无己。

盘算了一下,决定先安心在林塘村住两年再想着到昭县里置房开铺的事。

告别陈紫娴时,已经临近申时,匆匆买了东西到城门处与苏槿言会合,一路上的笑意怎么都掩盖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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