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尊跑了(2 / 2)
“那我们便在此地等候,圣灵道场随时会开启,我们不能离得太远。”拓跋云淡淡说了一句,便原地坐下闭目养神起来。
见姬霄还有些坐立不安,拓跋云只是一声轻笑,傲然道:“放心吧,有我拓跋云在此,无论那青帝是什么来头,今日都必死无疑。”
“哼,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和我交手的勇气!”
……
“谢远,根据炽给的地图,我没感觉错的话,这里应该离那圣灵道场很近了。”
迷雾之中,姜夜和谢远正似缓实快的行走着,姜夜忽的说道。
“差不多。”
谢远也在心中大概估算了一下位置,点头道。
“感觉到了吗?”
姜夜脚步一顿,随即面露诧异。
“感觉到了。”
谢远也有些意外。
两人如此反应,只因前方百丈之外,一道如烈日般毫不遮掩的气息正强烈的散发着。
而除了那道极其骄傲的强大气息,还有两道略微弱一些的气息,这两道气息谢远和姜夜都已经十分熟悉,正是姬霄和呼延灼。
“这云尊还真是如传闻中一般张狂,源榜前五之中,好似只有他如此高调。”姜夜摇头道。
“唔……”谢远却有些走神。
“你怎么了?”见谢远忽的停下脚步,姜夜不由奇道。
“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息我好像有点熟悉……”
谢远面色略微有些怪异,开始努力回想起来。
……
“若是魔主遗留下来的地图没有出错,那再往前一百八十里就能抵达圣灵道场!”天空恍若越加的低沉,暗红色的云彩在翻滚,迷离的雾气好似情人的抚摸,又好似噬人的恶灵,正在不断翻滚着。
便在这雾气之上,正有一道人影凌空而立,嘴中念念有词。
他身穿黑袍,领口处隐约绣着一朵血日图案,如刀削般的脸庞中略带敖然,却是形成了一种邪异的气质。
源榜第五,云尊!
但其实这源榜之上,却也还有少数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逐日魔教圣子,拓跋云。
此刻他的右手还提着一个人,一个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人。
任由鲜血从手中滴落,拓跋云脸上还残留着些许病态的快感。
“可恨我生错了时代,若是二十年前我为圣子,必然打破一切沉陋规矩,哪还用等到现在才来取‘神魔遗刻’,还有这么多不知死活的所谓天才与我竞争?”
拓跋云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忽的阴沉,手中元力涌动,那被他提着的人影顿时又嘶嚎起来。
连周围的雾气都好似承受不了这人散发的绝望气机,变得稀薄起来。
“魔主一世英名,临死竟做出那般决定,可恨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中,谁又能想到呢……”
“可魔主你若只是长眠,又可知今日的逐日魔教已成地下蛇鼠?”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选择了他!”
“何时何日,你曾说过的神主才会重临大地,你可知,逐日魔教的弟子已经等不了了啊,这十数年,不知有多少弟子暗中脱离魔教,再这般下去,逐日魔教就真正的灭了啊……”
在这无人之地,压抑在拓跋云心中许久的怨念恍若突然爆发了出来。
他自诩青州第一天才,年纪轻轻踏入六合,谁能比肩?
那个人不算……
总之,明明可以受万众瞩目,却只能活在黑暗中,拓跋云已经受够了这种日子。
“待我拿到了神魔遗刻,这极东之地,将以我为尊!”
拓跋云低吼了一句,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的玩物已经被自己不小心捏死了。
他顿时大感无趣,随手将尸首丢下。
那尸首仰面落地,此时才依稀露出一张娇媚的脸蛋来,竟是一个女人。
若有人在此,便能顷刻间认出,这女子正是源榜排名二十九的强者,称号“白莲”。
忽的,若有所感的拓跋云抬起头来,只见迷雾之中正有一道光亮极速掠来,到了近前,才看清那是一枚燃烧着的传讯符。
拓跋云接过了传讯符略微一感知不禁皱眉,“荒州的人找我做什么?”
想了想,拓跋云还是收起了传讯符,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
“这姬霄真是难杀,在我所遇之人中当排第一。”姜夜一边收捡着战场上遗留的灵石,一边摇头道。
“家大业大,秘宝极多,又有那么多傻子护持,哪那么容易死?”
谢远倒是看得开。
这世界有时候就是这么的不公平。
似姬霄这等二世祖,天赋平平,胆小怕死,毫无仁义,抛开他的出身来看,简直就是垃圾。
但恰恰是他活的最久。
反而似青虎还有后来那三个荒州强者,俱都是天赋卓绝,最后却是殒命于此。
哪怕是那呼延灼看似数次死里逃生,也只是因为谢远没有刻意针对他罢了。
“你刚才听到了吗?”姜夜问道。
“什么?”
“他们似乎是要去找云尊。”姜夜微微皱眉,“云尊此人我曾接触过一次,实力强绝,只怕那无面也比不上他。”
“哦?”谢远来了点兴趣,“你不是他的对手?”
“莫说那时,即便是现在,只怕我也接不了他三招。”姜夜摇头。
“那看来似乎是个人物。”谢远笑了笑道,“难怪刚才我询问此地的巨灵神,他说那令符的位置又有一段时间没变了,原来是姬霄找到了新的依仗。”
两人又在此地停留了一个时辰,等姜夜的伤势愈合的七七八八,谢远便起身道:“走吧,让我们去会一会那云尊,看看又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
“青帝?”
与此同时,一处遗迹附近,拓跋云也正狐疑的看着姬霄,“他真有你说的那么强?”
“虽然本宫很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有几分本事,‘鬼尊’被他吓得逃窜,就是‘无面’也陨落在了他手中。”姬霄恨恨道。
“‘鬼尊’虽说排名源榜第七,但不过是个浪得虚名之辈,不提也罢。”拓跋云闻言却是不屑道,“至于那‘无面’,我只见过一两次,但整日藏头露尾之辈能有什么出息?”
“可是‘无面’确实很强……”呼延灼忍不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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