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赶不上计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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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母看见丈夫这个模样，只好在一旁劝慰。可是凌父丝毫没有要听进去他她的话的意思，仅仅只是看了她一眼。

“好好说，你和儿子好好说。”凌母责怪似地说，有些许埋怨丈夫发这么大的伙，接着说:“再怎么样，他都是咱们的儿子。”

可是凌父一点点也没有听进去，他在电话里厉声呵斥道:“凌子皓，我和你说，你现在不管怎么样，立马给我回家来。”

“爸……”凌子皓当然不会顺从他父亲的意见。

“不要再喊爸了，你要还把我当你爸爸，就给我回来。”凌父的语气不容置否。

“爸，我不回去。”凌子皓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他父亲如此说话。

凌父本来心脏就不大好，听儿子这般一说，不由得火冒三丈起来，胸口突然觉得很闷，喘不过一口气来，他觉得胸口好痛，甚至脑袋有一些眩晕。

儿子竟然敢如此不听他的教诲，这真的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凌父只觉得脑袋一阵儿轰隆，仿佛被什么敲了一棒一些。连手都有一些哆嗦起来，眼睛也看不见前方，然后他站不稳了。

凌父觉得天昏地暗，胸口疼，使不上劲儿来，然后他一下子没有拿紧电话，话筒从红木柜台上滑落，发出一声“砰”的响声。

凌子皓这才想起来父亲年岁已大，身体状况大不如从前，不由得心里一慌，立即在电话里头失了方寸似地喊:“爸！你怎么啦？”

可是没有得到父亲的回应。

凌父晕倒了过去，凌母也不由得吓了一大跳，连忙喊了张妈，然后拨打了紧急电话。

凌子皓只听见电话里隐隐约约传来母亲和张妈的声音。

“哎呀！先生怎么啦？”

“老凌，老凌，你怎么啦？”老凌是凌母晚年之后对丈夫的窗户，她的声音短促而焦急，传到凌子皓的耳朵里，让凌子皓不免有一些心慌意乱。

“快去打120！”

“老凌，你坚持住。”

“老凌，你可不能有什么事情啊。”

……

凌子皓心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不得了，他并不是那种能够轻易感到心慌的人，可是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仿佛空空的。他本不该违背父亲的意愿的，可是他也是没有办法，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儿子的他的心里也非常非常地不是滋味。

凌子皓仿佛被什么东西推入了深渊一般，又好像是一个惊醒他的噩梦。

凌子皓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很长时间的一个梦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醒来了。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害怕之感，仿佛凌父就要离开似的。如果父亲因为自己而有什么不妥的话，那么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他没有办法坐到原谅自己。

“所以爸爸，你一定不能出什么事情。”凌子皓心里默念，同时又向那些他并不是很信仰的神祈祷，父亲一定要没有什么事才好哪。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办。

凌子皓这样想着，然后立马穿起衣服外套，就往外面跑。慌慌张张的，这一向不是他的作风，公司的人看了不免有些奇怪。但是他们一想公司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凌子皓要是还沉得住气来，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凌子皓一出电梯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自己的秘书张隽，张隽有些苦恼地和他打招呼，喊了一声:“凌总。”

可是凌子皓似乎没有看见他似的，跑得很快，连西装的领结都没有打好，张隽不免觉得奇怪，因为这位凌总平时总是严谨得很，对自己的形象外貌也是在乎得很。如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够令他什么也顾不上了？

可是张隽还没有来得及问，凌子皓就已经出了公司大门，飞一般地坐进自己的车里，踩了一脚油门，用他平生最快的速度开车，就像是闪电的速度赶回家。

凌子皓要确认，自己的父亲是否有事，他虽然表面上如此反抗他的父亲。可是打心底里，他是如此地担心父亲好不好有事。

“爸，你可千万不能有事的啊。”血浓于水，他和父亲毕竟是父子，做儿子的再不济，也不会不去担心自己的父亲哪。

凌子皓很快就到了家里，可是家里似乎没有人，他给母亲打电话，母亲的电话似乎没有带出门去，他怎么打也没有接。

家里似乎有一点儿狼藉，然后他还看见那打到一半儿的电话的话筒还悬挂着吊在半地上。凌子皓顿时心，簇地，慌得不行。

他猜父母应该是已经去医院了，而张妈应该也去医院陪同照顾了。而他这个做儿子的，却在这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还真的是很惭愧哪。凌子皓只觉得心里有无数无数的麻团，笼罩在他的心头，就像阴影一般，挥之不去。

没过多久，凌子皓只是怔怔地站了一会儿，就听见张妈回来的声音。

凌子皓是张妈看着长大的，张妈自然把凌子皓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得疼爱，而凌子皓当然也早就把她当做自己家的亲人看待，他看见张妈回来，立刻焦急地问:“张妈，爸爸呢？爸爸还好吗？”

“你呀你呀，你这个孩子。”张妈又气又心疼，看着凌子皓这副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该怎么说你才好呢。”张妈急得不行，她没什么文化，说不出什么中肯的话来，只是心里也隐隐约约觉得，凌子皓这个孩子这次做得的确有一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