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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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公关,迅速和皇室那边进行沟通,但是原则问题绝对不可以退让。他们手里的筹码不多,顶住舆论压力,不必惊慌。
公关队伍很快介入到事件中,被带偏的节奏渐渐又回到了正轨,理性的声音不断涌现似乎是顶住了。
然而正午时刻,鹿柴新的视频如期而至孱弱的少年在镜头前,已经虚弱成了一张薄纸。
他翕动着苍白的唇,泪水和血水将下颌线浸泡得有些模糊,精神状态岌岌可危。
一瞬间,对于弱者的悲悯再次占据了上风。
政府不做人!快救救他吧!
希望孩子没事儿。
阴暗的囚室内,年轻人随手划开社交媒体的热门帖,放大,摆到鹿柴面前。
他用指腹拖起鹿柴的下巴,似乎在好好观赏这张楚楚可怜的面孔:听见了吗,他们为你而发出的呼唤。
脱离了变声器的声音低沉却又干净,像是极致的不带一丝杂质的黑夜:被人爱着的感觉如何?
自始至终垂着眸子的鹿柴睫毛轻颤,似乎是下定决心,才让这张宛若精心雕刻的脸,印进自己的瞳中。
那人就站在黑暗之中,面带笑意地望着他,面前的一片似沼泽又似深渊,只拼命般将他吞没。
只可惜,你对于政府来说,似乎并没有什么价值。
价值鹿柴喃喃地重复了两个字,早已麻木的泪腺再次溢出两行泪来。
因为没有价值,他失去了保护家人的机会;因为没有价值,他没能争取到优先救援;因为没有价值,没有人愿意出价去交换他的性命
鹿柴持续空洞的眸子终于聚焦出一丝悲苦来。他颤抖着咬破了唇,渗出殷红的血。
起初他还有意隐忍,直到唇部的剧痛扯碎了他的理智,那嘶哑的哀泣才在囚室回荡开来。
没关系。年轻人笑了笑,轻轻擦掉了他眼角的泪珠。
一瞬间,桃花香味的Omega信息素,宛若潮水般淹没了整个囚室。
他用指尖抹去鹿柴下巴尖上的血痕,将他的脸掰正,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眸子:我会来证明你的价值。
你很焦虑。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夏星河才勉强从显示屏前抬起头来。
齐路遥端着一杯热牛奶,轻轻放到他的桌边:我敲门了,你没听见。
夏星河揉了揉眉心,哑声道了谢,便又撤回目光,继续盯着那一则则视频来。
齐路遥旁观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是个Beta。
什么?夏星河因为长时间的连轴转,反应速度要明显慢下来许多。
我说,绑架犯是个Beta。齐路遥重复了一遍,或者说,整栋楼里,参与绑架的都是Beta。
齐路遥对上夏星河的眸子,补充道:我在楼里释放过信息素,他们没有一个人对我的气味有反应。
他们的身上也没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包括连遮盖剂的气味都没有,我确定他们都是Beta。
清水,无色无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极大可能是由Beta组成起来的,极端性别平权组织。夏星河有些恍惚的神情逐渐明朗起来:这样范围可以继续缩小
但片刻,他便疑惑道:为什么例行询问的时候你没有说这些?
齐路遥的目光压向地面:因为我不想承担这个责任,哪怕是百分百可信的推测,也不想。
夏星河闻言只能点点头,继而起身和组员连线发布任务指令:上报一下有关清水可能为极端性别平权组织的推测,明确动机之后有利于及时调整对策。
同时去查一下去年圣诞节那一场千人Beta大游|行的名单,还有近几年所有极端性别平权事件的参与人,重点查一下领头的和有犯罪记录的。
然后再联系一下滨海监狱那边,看看手铐借调人名单里,有没有人和这个名单上有吻合。尽快把嫌疑人锁定下来。
说话间,齐路遥已经抱起了杯子,小口小口地嘬着原本是给夏星河泡的牛奶。
挂下电话后,夏星河看向齐路遥,面色骤地冷了下来。
齐路遥抬起眼,舔掉嘴唇上白沫,毫不心虚:喝你口牛奶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
夏星河直接无视了这句抱怨,轻哼道:对着绑匪都能释放信息素,口味挺特别啊
齐路遥噎了一下,回怼道:我口味可是始终如一的,别瞧不起自己。
明确了清水的组织性质之后,政府的策略立刻做出了转变,整个形势可谓势如破竹。
这一周内,政府没有对人质劫持事件再做出任何反应,而是直接公布了该组织成员的Beta身份。
同时,一系列针对Omega权益的政策开始被重新提上日程甚至连前几年的一些搁置的草案,都又一个个重见天日。
为了回应政府的举措,作为掌控整个帝国科技命脉的皇室,毅然捐赠了几批精密设备奔赴前线,并约定共同面对丧尸危机和极端分子的挑衅。
一时间,一直僵持的AO关系前所未有地得到了缓和,而另一边,因为犯罪分子的身份特征,似乎整个Beta群体都一定程度上被边缘化了。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星元2078年4月12日,鹿柴被绑架的第9天。
一直沉默的皇家电子科技研究中心称,定位到了绑架犯的IP地址。从消息传出到军方派出队伍,再到顺利得不可思议的救援成功,整个过程不过半天。
鹿柴是在安城郊区一栋废弃教堂内被找到的。
和前一次相同,队伍赶到时,教堂内除了受害者之外,所有参与劫持的绑匪都已经没了踪影。
鹿柴被抬下救护车时,齐路遥作为唯一一名正规的前临床医生,不得不跟着去给鹿柴做检查。
那些Alpha军医们都笨手笨脚的,这让齐路遥看得有些心焦:昏迷病人不要仰卧,被口腔分泌物呛死了谁负责?
齐路遥带过一段时间实习生,那些刚刚从医学院毕业的Omega们,都比这些拿着执照的Alpha们管用。
谁把他胳膊包扎起来的?清创消毒做了吗?破伤风疫苗打了没有?快点做皮试。
齐路遥设想过很多种解救鹿柴时的画面,但他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在手术室里朝一群Alpha发火。
袁丁的事情,进一步加深了齐路遥对临床操作的排斥。现在他甚至对红白的配色都产生了恐惧。
你们都去休息吧,弄几台机器人帮忙就行。夏星河从车内的另一个隔间走进来,朝那群手忙脚乱的军医们挥了挥手。
齐路遥没有看他,他正在拆一支针头,但他怎么也撕不开包装,这让他已经走到了暴怒的边缘。
在齐路遥伸手摔了那支针头前,夏星河轻轻抽走他手里的包装袋,然后轻轻撕开递给他。
齐路遥把鹿柴的胳膊放进注射机器中去,擦酒精、找静脉、扎针一气呵成。
比起和人类搭档,他似乎更擅长和机器交流,只是机器人不会感受到他失常的状态。
确认鹿柴的情况平稳后,齐路遥颓坐在病房外长椅上,长久地发愣:我不想做了为什么总是逼我
夏星河抬头,齐路遥的声音和他的睫毛一起轻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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