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以战止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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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人道，一路疾行，不消多久便赶到了金鸾山，上山之前我就放出了鲁班，带他上山面见陈阳。

陈阳见我归来大喜，先对鲁班鞠躬行礼，鲁班回礼后才对我说，“我还以为你们会被困在人道，正准备让九公主去接引你呢。”

九公主看着我微微笑了笑，我也对九公主点头示意。

鲁班来了先休息了半日，然后才开始动工建造宫殿，这期间我一直在注意着张衡的动向。

张衡也在观察着鲁班，见鲁班真是来帮忙建造宫殿的，才放下心来。

当天晚上，张衡悄悄离开了金鸾山，得知张衡离去，我忙去见陈阳，陈阳见我深夜进账，知道我要说什么，先问道，“成了？”

“成了，张衡离开了。”我说。

陈阳嗯了声，再立马找来了鲁班，将事情原委告诉给了鲁班，鲁班马上停下建造宫殿之事，而是将所有材料聚齐，施展法术造起了杀伤力更大的弓箭。

鬼道道徒也都学着，毕竟鲁班年事已高，即便他已经证道，也无法在短时间做好几千把弓箭，不过这么多人一起，失败了无数次后，弓箭终于建造完毕。

次日清早，陈阳身着黑甲出现在账外，我将大印归还给她，陈阳看着我说道，“如果我不幸战死南方，告诉破军和我哥哥，不要为我报仇，我不想他们走我当年那条错路。”

我听着笑了，“破军也有一句话让我转达给你，他说，如果你战死在南方，他会舍弃掉西蟾城，来南方完成你未完成之事。”

“听我的。”陈阳面色严肃说道，语气不留半点商量余地。

我这才拱手，“是，一定转达。”

陈阳旋即走到金鸾山前，看着下方地界，闭上了眼，平缓呼吸着，良久后开口苦笑了声，“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见太平，我和九天玄女是一样的人，我们本来可以活得很好，却走上这条不归之路，为了玄门为了天下斗了几个时代，但我和她都心知肚明，即便这一次我能活下来，今后也必定会战死沙场，不过谁先谁后的问题，我们是看不到太平的。”

“你会看到那一天的。”我听着陈阳的话悲悯无比，这个本该被人呵护的女子，却成了平定天下的马前卒，戎马一生，最终却是马革裹尸的下场。

陈阳看着我再笑了笑，“乱世中，当以战止战，以杀止伐，只有乱世才需要将军，太平盛世不需要我们。将军平天下，君王守社稷，我们这些人，包括你，也包括那些后辈，早已注定只能有一人能看见天下太平，因为这天下的主人只能有一个，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让那个天下共主的人早日出现而已。”

陈阳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去，我站在金鸾山上久久不能平静。

今后我们还要面临无数敌人，这一次不是陈阳死就是九天玄女亡，那么以后呢？又会是谁死谁亡？林岳赵升？还是穆三郎姜兰兰？亦或者是我？

陈阳离去不久就下令朝云龙涧而去，大军启程。

陈阳留下来等了我们一会儿，见了我和九公主之后说道，“张衡恐快要回来了，如果他发现我们大军挪动，必定会再次通知九天玄女，你们二人去拦截他，拦截之后，杀！”

我和九公主马上拱手应是，九公主再以朋友身份问了陈阳一句，“那么你呢？你要一个人面对九天玄女吗？”

陈阳说道，“我跟她之间的战斗，你们插不上手，去吧。”陈阳说着先一步跟随大军而去，走了一截儿后回头看着我和九公主，然后微微一笑，“告诉哥哥，这一次我很努力。”

隽秀面孔和和煦微笑，与她身上黑甲和前方大军格格不入。

陈阳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似在告别，我们目送大军远去，而后启程加快速度去拦截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