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霍之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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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时你小时候问我母亲去哪了，可我也回答不上来，我们与凡人差距甚大，但是说到底，我们羽士也会死，最后死了，我们去哪了?”他念叨着，嘴里反复有满肚子的话，最后在自己的儿子面前一吐为快。

“生死啊，就算是其他大世界，也不知道最后去哪吧？”李牧望向这屋外的景色，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是啊，这其他大世界也难说吧，我们人死去，究竟去哪？有人说，是魂河之外，可是我们世家家族，连这魂河之外，都去不了，那里都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令华清絮絮叨叨，低声说着。

李牧闻言，仿佛是抓住了一个令人在意的点。

“魂河之外，到底有什么？”李牧心中默念，随后令华清又说道：“好儿子，这家主之位，我也不是必须要给你，只是情势所迫，我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让这个家族幸免于难，所以啊，我要勉强你，其他人，都不行的。”令华清仿佛在自言自语，嘴里呢喃着。

“父亲……”李牧第一次脱口而出这个称呼，却怎么也说不上来话。

这是令天泽给李牧的触感，关乎这个男子为了他十七年最后落得自己也快身死道消的情况。

“你不会死的，我说的。”李牧心中默默道，就算是为了回应令天泽这一份心脑清，作为穿越而来的过客，他也要站住自己的跟脚才行。

“什么时候，天泽也会安慰人了，以前你总是说，为什么老天要降罪给你，我说，每个人都不公平，是父亲没能给你什么好的将来，但是和天泽你没什么关系，你莫要太过怪罪自己。”

李牧看着眼前似乎已经半醉的令华清，嘴中无言，他嚼了一口嘴里的桃花酥，看着此时窗外的风声，偶尔飘过几片竹叶，此时令华清也看着那窗外，两个父子之间，仿佛没有什么语言了，静谧的异常安宁。

“多久没这么安静了。”李牧先看着那竹叶心中想到。

“大概是有了时间了，这些年来修炼，就算是自己不曾遇到太多波折，但是对自己来说，心中的历练已经经历了上千万次。”

李牧想到了梅花，那个红色的裙摆，在龙族秘境里，看望自己的过去，那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给人看自己的过去，自己是转世而来，丢掉了自己通天的修为，最后落得自己的这般境地。

“真好啊，若是没有这些，岂不是更好么？”李牧常常如此想着，此时窗外下起了小雨，滴答在木地板上，竹叶随风而动，空气里飘着一股桃花芝麻的香气，还要那温热的茶水飘起的白雾。

“真好啊。”

父子二人在一起交流了这番无用之话，随后也不知道呆了多久，李牧还在享受那难得的宁静时，却听见令华清笑道：“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