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狂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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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笑了,去洗澡。”萧恕按乔卿久的脑袋说道。

乔卿久伸出手比划了个三,打商量讲,“你让我再笑半个分钟。”

萧恕捏了捏她的肩膀,催促着,“或者你可以选择我带你去洗。”

日式房间里挂钟很有趣,每到整点有木雕小鹦鹉从笼子里蹿出来,指针指向十一点出头。

乔卿久摇头如拨浪鼓,麻利的爬起来,“我自己去!”

她朝浴室走,顺手脱掉肩上披着的浴衣,长腿纤腰,蝴蝶骨突兀,撩人而不自知。

浴室紧跟和风,双人浴缸。

乔卿久只是用花洒随意的冲一下,洗得极快。

布置的用心良苦,置物架上的浴巾和新的浴衣仍是照着乔卿久审美准备的。

前提是如果她没有在抖开浴衣时,有带塑料包装的东西随之落地,铃铛清脆的响了声的话。

乔卿久颓然坐在木凳上,手里捏着这套曾经买来为了讨萧恕开心,试过一次后被她尘封于衣柜最底层的猫咪套装。

心里有小恶魔和小天使在互相殴打。

小恶魔头上顶着角呲牙:[穿啊,你买都买了,真不穿给他看看吗!]

小天使勉强的用法杖敲小恶魔,略胜一筹:[今天可是你萧恕哥哥生日呢,你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鸭?]

“你俩这还有必要互殴吗?”乔卿久结束掉她的纠结,起身拆掉外包装套好。

镜中人眉眼含着雾,她摸到旁边的化妆包,为自己补了下散粉和被亲花的唇妆。

房间里唯一的人工光亮,是乔卿久身后浴室的灯。

萧恕灭了所有灯,点燃了放置在房间各个角落的蜡烛。

烛光微弱,平添风情万种。

他松散的披着浴衣外套,没有系腰带,坐在茶几前,借着一点摇曳烛火看清乔卿久的脸。

“怕黑吗?”萧恕低沉的声音传来。

每场舞台的开场前都是黑幕。乔卿久怎么会怕黑?

然而她认真的回,“我超级怕黑,能问老公要抱抱吗?”

“过来。”萧恕抿唇淡淡的笑,在乔卿久走过来的间隙将每个蛋糕上的蜡烛都点燃,“许愿吧,都算你的,久宝可以一口气许四个。”

于是乔卿久闭眼再睁眼,不过须臾,她挨个吹灭。

被骨骼分明的手掌拉扯着,整个人跌坐进萧恕怀中。

“久宝许了什么?”萧恕捂住她的眼睛,乔卿久感觉到呼吸带出的热气扑打在颈侧,酥酥痒痒的。

“我许了。”乔卿久稍顿,“希望萧恕事事如心,一直爱我。”

“后句不需要许愿。”吻落从锁骨开始,渐渐上移,到唇角,鼻尖,最后萧恕缓慢的挪开捂着她眼睛的手,亲在眼帘,“不需要向谁祈求,我会一直爱你,直到我生命结束,意志消失那一刻。”

“好。”乔卿久点头,注意力微分散给了桌上的蛋糕,“好多,我们每块都尝尝?”

萧恕舔着耳朵,心不在焉,“都是图个心意,你想吃哪块?喂你。”

“巧克力淋面的吧。”乔卿久躲了下,被萧恕搂回来。

他挑眉,硬朗的五官在烛光点缀下莫名柔和了几分,“那奶油的等下可以做点儿别的用途。”

巧克力蛋糕配了红酒,度数不够,不醉人,人自醉。

红烛塌暖,修长的手指拆着乔卿久精心打过的蝴蝶结,似是在拆件惊世珍宝。

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整套都是猫咪搭配,中间开了个猫咪头的镂空,清纯又娇俏。

萧恕眸色晦暗不明,音调比平素更低,“久宝快可爱死了,自己知道吗?”

乔卿久在萧恕深邃眼眸里找到星星点点的光和贴进的她自己。

场面逐渐混乱了起来,她的声音被萧恕吞咽入腹,乔卿久几度想避,被搂回来承着更重的。

“今天是我生日。”萧恕哑着嗓子问,“久宝不喂哥哥吃口蛋糕的吗?”

“唔……那你停,我喂你啊。”乔卿久哭腔答。

萧恕的视线落在某处,眸光晦暗,“用这里喂。”

襟前瑞雪灯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

此夜山风清冽,月光澄澈如水,有的烛火在胡闹里灭掉,其实本来也不需要灯。

人不作死其实也会死,自然规律而已,乔卿久在轻重不一的律动里悟到这样的事实。

她又在萧恕低头的时候,无端端的想到个短句,反正是这种气氛里不合适的句子,团团也没有办法呢。

汗珠滚落,洇湿一片。

他们在屋内的私汤里进行了没有在外面野的事情,蛋糕更是完全没有被浪费,只是吃掉的方法不太寻常。

乔卿久拍着水面娇嗔骂,“你好烦!”

萧恕并不恼,接着腔应,“我还可以更烦。”

水花激荡随着声音的起落,漾出更大的波纹。

某人的生日过的大概是真的很满足,因为隔日是乔卿久先睁的眼,她轻手轻脚的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躺下准备睡个回笼觉时,被梦中本应无意识的萧恕裹入怀中,又嗅了嗅,好像在确认气味对不对,确认完毕就不再动了。

被萧恕套路的次数实在太多了,乔卿久强认着困倦睁眼观察他的动向,观察了半天,发现人真是睡着的。

她进入梦乡前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一个人要有多大的执念,才能在梦中条件反射似得,记得把自己怀里填满?

****

隔日是李念和易轻尘的婚礼,这两位前年领证后没摆酒,去年先领了波离婚证,今年终于又重新领了结婚证。

从高一开始,暗恋变明恋,结婚到离婚,携手走过了十多年风雨,终于修成正果。

李念和易轻尘家世皆显赫,书读多了,同学自然就多。

到这个年纪的人,年末诸事繁杂,可来人并不见少,毕竟这段恋情实在过分传奇,光婚礼就足足摆了八十桌。

化妆师职业道德水平极高,体贴的打足遮瑕,将乔卿久后颈的吻痕遮掉,转头就见自己同事正为林故若遮肩头的吻痕。

乔卿久与林故若相视一笑,谁也不好戏谑谁一下。

捧花被乔卿久顺利的拿到手,林故若根本没有拿花的意思。

“我又不结婚,拿来干嘛?”林故若如是讲着,她经验十足得给乔卿久塞了一小包巧克力,“你先垫垫,伴娘没空吃饭的,别饿着了。”

李念在做发饰造型,似是而非的叮嘱了句,“久久和萧恕要好好的,如果觉得有分歧,那就全部摊开来说清楚,这是经验之谈。”

乔卿久是不懂得,萧恕不会让她误会,懵懂地想要应句,“好。”

就听见身旁的林故若轻嗤,感慨道,“谁说不是呢?”

来客是场面人,桌数多,明白人人喝过来,就是真酒桶都摆不住这架势。

因此只有前面几桌是真喝白的,新郎官易轻尘及容磊和萧恕招架住了全部敬酒,林故若和乔卿久单纯拖个盘子陪笑。

李念结婚免不了邀请现在的同事,敬到有庄主任那桌,乔卿久别过脸想绕路,假装自己人不在,没想到被庄义发声喊住。

本着刚才在台上露了脸,现在躲也白躲的精神,乔卿久沉稳回头,冷静的喊,“老师们好!”

出了学校的们,庄义卸下了教导主任的架子,显得和蔼许多,他从桌上拿了瓶可乐打开,举着递给萧恕,“你俩都成年了,又不在学校读书了,但我们总算是你老师,自罚三口可乐,旧事就全过了,可得好好的啊。”

宾主尽欢,婚礼成功极了。

乔卿久在后台换回日常服装,转头看到李念无声流泪时,才恍然明了些什么。

旁观者说这郎才女貌,祝着百年好合,唯有当事人能知道,从十五岁到二十七岁,十二年岁月里的酸甜苦辣。

青梅竹马自然是好,然而这漫长的一路走来,如果曾将手放开,站在原地看熟悉无比的那人和他人并肩,哪怕只半秒。

乔卿久不敢想,她不必想。

永远不会放开他的那人在门外,左手拎着跑腿送过来的草莓牛奶,右手是她刚刚抢到的捧花。

乔卿久低头想给他发消息,说在等几分钟。

先入目的是齐红的。

红姐:[《倾酒》上映第三天,票房破八亿,影院满场再加场次了,少女,你牛逼坏了。]

乔卿久本身对自己的商业价值并没有特别在乎,主要是不必在乎。

从前在似锦的时候,似锦的做法是给每个团或者单独的艺人展示销量大字报,你每天进似锦第一件事,入目的是屏幕上滚动的。

[恭喜emin首张专辑破多少多少销量。]

[恭喜xx杂志销量三分钟过十万。]

每半小时更新一次,想看不到比较困难,甚至还会在内部作出拉踩和比较。

你见过广播通报什么艺人什么杂志、什么单曲销量比上次低的公司吗?

要不是后来签了美物娱乐,体会到了社畜其实也有温暖,乔卿久差点儿以为明星经纪公司都一个样,在压榨自家艺人价值上不遗余力。

她是因为那份十个亿的对赌协议后才开始有几分在意自己电影啊、单曲啊的销量的

毕竟乔卿久很讨厌似锦,她能接受公司不当人,无限压榨自己的价值,这点上她接受良好,大家出来打工为了钱,谁都没必要对谁真情实感的好,井水不犯河水就足够了。

但绝不会接受纵容手下艺人“飞|叶子”这件事情,违法乱纪是乔卿久的底线。

似锦在这条底线上疯狂蹦迪,甚至水军下场时候用‘美国大|麻合法化’的资料来说自己不对。

十个亿乔卿久自己就能赔得起,可她不想给似锦,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要应有尽有?

人改签美物娱乐两个月有余,乔卿久过得舒坦许多,她不太忙,有空系统的学习唱歌和演戏。

唯二的产出是单曲《清狂》和姐姐宋知非量身定制的电影《倾酒》。

似锦几乎每日都在对飙如何拉自己黑称,美物同样以雷霆手段回击,你来我往,谁都占不到太多的便宜。

****

乔卿久手里握着杯热拿铁,摩天轮徐徐上升到高空,在最顶点停下来。

萧恕懒散地坐在她对面,手臂搭在窗边的卡槽上,曲着指骨敲窗,视线不偏不倚的望着她。

白天婚礼时乔卿久接到的那束捧花此刻就放在他旁边的椅子空隙处。

乔卿久与萧恕对视,又小心的移开视线,昨天做的太狠了,起码不想在高空再搞出什么事来。

规避了眼神,却无法阻挡密闭空间里有暧|昧的暗流涌动,新年的钟声从远处飘来,模糊又悠远。

焰火升空炸开,将夜幕点亮。

乔卿久借着这“伪”跨年烟花的光芒看清萧恕的脸。

萧恕的生日在12月31日,她们在温泉度假村造作了整夜,又一起跨年,不过是在八号院抱着毛球跨的。

秋季他们亲手种下的番茄结了果,乔卿久特地留了两个放进速冻,宵夜拿出来做了锅番茄鱼分食,毛球蹿进厨房,最后得到了白灼后的鱼片。

其实今天折腾了一天,哪怕只是伴娘也非常疲倦,可萧恕愣是拉着她走入夜色,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乔卿久到了地方才发觉,是去年她和萧恕视频时看租用摩天轮看跨年烟花晚会的公园。

同样的摩天轮,同样的高度,萧恕再次包了下来,不同的是今天到明天是2号了。

他花钱补了场烟花晚会,这样的晚会补办麻烦,要许多道手续。

乔卿久当然想和萧恕在摩天轮上看场跨年的烟花,不过她想的是等萧恕有空,她也有空再一起看,反正他们还有许多许多年可以看。

没想到第二年萧恕便为她补上。

“感动吗?”萧恕勾唇角问。

“不敢动,真的不敢动。”乔卿久把心里的小鹿按住,努力理性思考回道,“你昨天晚上问我敢不敢动,然后扶着我的腰,让我自己动,我现在不上你的当了!”

“噗呲。”萧恕没忍住,笑了出声。

受狭小空间的限制,萧恕半弯着腰站起来,动作很大,把捧花带落在地上。

他单膝跪地,仰头看着乔卿久,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个精巧的红丝绒小盒子,托拿在掌心捧到她面前。

“喏,这烟花是去年补给你的,你想做,但没能在一起做过的事情,我要通通为你补齐。”萧恕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回荡在摩天轮中,“现在我有个新年礼物想送给久宝,不收也要收下,但可以先别戴。”

乔卿久长睫毛轻颤,敛着眸,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最终她没绷住,一手抓住萧恕掌心的红盒,被反握,十指交错,中间夹着戒指盒子。

甚至没有人有空去注意戒指的款式样式,乔卿久吻上去。

她吻得凶,像是某种幼兽在撕咬,萧恕唇角流入触到咸涩的泪水。

这吻得时间长,明明是乔卿久主动,却是自己先呜咽着放开,轻喘着恶人先告状的骂,“你好凶。”

“嗯,我错了。”萧恕自愿背锅,食指指节拭掉乔卿久眼角的泪,无奈的问,“你怎么这么会哭啊,难过会哭、高兴会哭、做狠了要哭、收礼物还是再哭,水宝宝吗你?”

“就哭!”乔卿久奶凶奶凶的,她伸出手,在萧恕面前晃晃,“给我戴上。”

萧恕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说着,“久宝想戴哪只手指?”

“食指戴说明是求爱,无名指戴是结婚或是订婚了。”乔卿久抽鼻子,嗓音带着点儿没散去的哭腔,“你想戴哪只?”

“还是无名指好了。”萧恕保持着跪姿没变,虔诚的在她手背落下吻。

摩天轮中的灯光昏黄,却掩盖不住钻戒的闪亮。

内里刻着乔卿久的名字缩写,指维恰到好处的贴合。

“你怎么知道我手指尺寸的呀?”乔卿久好奇问。

萧恕起身,半弓腰摸她的脑袋,调笑道,“你全身上下,哪里的尺寸是我不知道的?”

“……你走!”乔卿久灿然,推搡着萧恕,又被搂过去亲吻。

迟到的新年烟花和被点亮的绚烂夜幕见证了一对小情侣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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