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立无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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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魃见柳嗣义依旧兴致不高，便识时务地保持了沉默，为了快速回到弃民之地，碧魃的速度并不算慢，才病体痊愈没多久的柳嗣义想要跟上有些吃力，但他一言不发，咬着牙跟在碧魃的身后。碧魃似乎也是归心似箭，她快步在前面不断穿越过大街小巷，当夜色浓重之时，他们终于来到了野猫巷。

远远地便闻到了野猫巷中那怪异的味道，似是垃圾与各种奇怪香水的混合体，柳嗣义抬起头，破旧的房屋出现在他的面前，狭窄的巷子，黑暗的胡同，柳嗣义不知为何，虽然没有来到过这里，却觉得这里似乎有点熟悉。臭味四溢，夹杂着各种动物的尸体的恶臭味，令他几欲作呕。

碧魃继续带着柳嗣义向前走，柳嗣义不时的看到街头巷尾处，有一个个衣衫褴褛的人醉倒在地上，被瓢泼般的大雨淋得浑身湿答答的。有的或是随意地找个屋檐下避雨，或是直接披着不知从哪里找到的塑料布，遮挡着雨水。他们任凭自己浸泡在脏臭的污水中，他们的眼神就像是死鱼的眼睛，没错，就是用死鱼来形容他们的眼神，没有任何生机，仿佛在随时等待着死神的召唤。

碧魃的声音没有夹杂任何感情，她轻声道：“你一定没有见过这里的景象吧。”

柳嗣义颓然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没见过，我根本没有来过这里，这里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

碧魃黯然道：“不，以前比这里更差，在长老来到这里之前，这里就是一片死亡之地，警察和军队都不会出现在这里，多数人们酗酒闹事，互相殴打，四人在这里每天都在上演。但是长老，给他们带来了希望。”提到了柳无双，碧魃的话语就会变得多起来，可见她对于柳无双的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柳嗣义并未接话，碧魃接着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地表世界的人来到这里，他们或是生意破产，或是失去家庭，他们都是带着送死一般的想法来到这里的。”

柳嗣义苦笑一声道：“就像是现在的我，对么？”

碧魃并未说什么，反而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点点头道：“没错，就像是你。不过你与他们不同，你还远远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人记挂着你，就像是长老。”

柳嗣义的心中一阵苦涩，没错，柳无双可以说为了他铺尽了道路，更是为了使他名正言顺地提高威望，而甘愿冒着风险留下了付康明的性命，然而柳嗣义最终辜负了柳无双的信任，不但自己逃离了弃民之地，更是放走了付康明。虽然付康明一再表示他不会泄露此事，但是午凯文似乎猜测到了那个南宫家环境总公司的职员应该就是帮助自己的人，这样的话，只要午凯文稍作调查，就可以查到付康明的身份，如果强行逼供之下，恐怕付康明很难承受的住，他若是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那么自己就将会是弃民之地的罪人。

他刚想把自己的忧虑说出来，碧魃忽然道：“到了。”

柳嗣义看了看眼前，只见这里是一个死胡同，根本就看不到什么通路，这时，碧魃却走到了一处下水道前，在上面输入了什么，只见那下水道的盖子缓缓打开，碧魃指了指下水道道：“这就是通往弃民之地的通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