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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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有什么要问的……”

沈达笑了笑，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感觉到一阵异样的魂力波动，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启神识，朝着那个地方探查过去。

然而，那里却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可魂力波动还在继续，而且变得越来越强烈，甚至开始让他感觉到一丝心悸，本能地生出一种想要逃离这里的念头。

哪怕是当初在面对罗刹教那些人的突袭的时候，他都没有过这么危险的感觉。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沈达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遗迹，在这个世界并不稀奇，很多宗派或者家族灭门之后，如果没有人占据他们原来的地方，那里就会变成遗迹。

唯有一点很奇怪，所有变成遗迹的地方，都会从这个世界脱离，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拉扯到了其他的空间一般。

事实上，也确实算是其他空间，但却又和这个世界有一丝无法分割的联系，当这一丝联系逐渐扩大到两个空间相互产生影响的时候，遗迹就会出现。

可这个地方，看起来并不像是遗迹，更像是一片没有人烟的山脉，这里没有任何人类遗留下来的痕迹，更像是一片没有人涉足的空间。

“这里……曾经是一片战场。”

在沈达的面前，楚狂人第一次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看向远处，声音传入沈达的耳朵里，“数千年前那一场大战，波及到了整个大陆，而这里……就是战争爆发的源头。”

源头……

听着这个词，沈达忍不住再次看向周围。

除了那异样的魂力波动之外，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平静祥和，甚至连魂兽都没有，怎么看也不像是发生过大战的样子。

楚狂人用力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感慨的神色，“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覆盖在了地下，可空气里那浓重的血腥味，却从未散去。”

空气中自然已经没有了什么血腥味，楚狂人这么说，只是在缅怀而已。

但这已经足够让沈达对他产生好奇了，“你……经历过那一场大战？”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让沈达自己都觉得很意外。

人是不可能活几千年的，凛是一个变数，她早已不能称之为人了，而除了凛之外，他也没有碰到过第二个活那么久的人。

或许是因为他来这个世界的时间太短的原因，但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活那么久，总该会有记载才对，但他没有看到过。

不过心里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个念头一点也不荒唐。

迎着沈达的目光，楚狂人无声地笑了笑，“那一场大战开始的时候，我才刚刚从沉睡中醒来，然后便莫名其妙地被卷了进去，没有经历过当初的场面，你或许无法想象……”

楚狂人沉默了一瞬间，似乎是在想该怎么更好地描述当时的场面，“那是一个很疯狂很疯狂的时代，几乎所有的魂师都没能逃过去，他们见人就杀……确切来说应该是见到魂师，只要对方身上有魂力波动，不管对方是谁，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