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三夜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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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青饶有兴趣的问道：“您说的水鬼之说……确有其事吗？”

“仙后有所不知，这海中众灵与中原截然不同！水鬼之事……我是亲眼见过！”说完他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船舷，将自己亲身经历的一件事向采青娓娓道来……

在许多年以前，他还只是个小水手，那时因为年纪小，大家都叫小豌豆。他每天干的事情就是擦甲板，以防止海水浸泡导致甲板腐蚀。十几丈的一艘船只有他和一个叫老嗑的年长的水手负责。按道理说老嗑这么一大把年纪，在海上呆了怎么多年，怎么也的混个一官半职或是个像厨子那样体面点的活，但是他没有。据说老嗑曾经做过舵手，还跟他们的船司竞争过。但是他一无背景二无派系，三没银子，失败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当然，失利后喝点酒报怨几句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这位新上任的船司却是一位心胸不怎么豁达的上司。他从打小报告的人那里得知了老嗑的不满言论后，立刻做了一个非常带有个人情绪的做法……将老嗑再度降为负责清洁甲板的小工。

老嗑对此万般不满又无可奈何，当水手的这些年老嗑的那点饷银全花在吃喝嫖赌上了，已是不名一文。若是不干那只能活活饿死。

但是老嗑每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整日面无表情沉默寡言死气沉沉。

那时他跟老嗑一个负责船头一个负责船尾。他虽然年轻但是总是不如老嗑擦得快。他经常看到老嗑靠在船尾的船舷边喝闷酒。

可是有一次，老嗑喝酒时被船司看到了，他立刻大骂了老嗑一顿，这顿咒骂是他有生以来听过的最恶毒，最难听的咒骂！从讽刺挖苦到

祖宗三代的诅咒侮辱几乎都用上了，整整的骂了半个时辰！他忍不住佩服当时那个船司的文采。

大家都以为老嗑会受不了跟船司大打出手，谁知老嗑表现的异常的淡定，听完船司的吗不以为然的抹了抹脸上的涂抹星子，回去睡觉了。

当天晚上，他睡梦中听到有人叹息的声音，于是摸了摸身边老嗑的被褥，一摸还是热的但就是摸不到人。

此时，那重重的叹息声从船尾不断地传来……

他战战兢兢的上了甲板，只见老嗑光和脚，手拿一瓶酒骑在船尾的船舷上。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他的双脚已经伸出了船舷之外！

他连忙劝他：“老嗑……大半夜你不睡觉在这里干么事？黑灯瞎火的，万一掉下去怎么办？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哈哈哈……你竟然担心我……我是谁啊……我在海上漂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那个娘胎里那……哈哈哈哈……”只见老嗑披头散发的坐着嬉笑着，脸红得就像猴子屁股一般，脸上是一副兴奋的样子，但是双眼却空洞无神的像个死人！老嗑好像在拼命掩饰自己的恐惧。

他怏怏的走了过去，想把老嗑硬拉回去。不料还没等他拉到老嗑，一双长长的怪手就从海中探出！足足有三丈长啊！三丈！那双手整个都是蓝色的，是那种恐怖的，然人颤栗的墨蓝！它们是那么有力！一把就把老嗑拉了下去！他都能听到老嗑的骨头嘎巴一声被捏碎的响声！老嗑子就这样在自己眼前被眼睁睁的拽走！最让他惊骇的是，老嗑被水鬼拽走时，居然还是一副微笑的表情……向他一挥手……

那表情，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原本不信邪的他，从此以后都信了。什么出海的禁忌，规矩，门头他都不曾落下，求的只是一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