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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望川嗯了声随后看向沈念一同样收获了一声嗯。

时间已经不早了,夜幕落下,给京远这座栖凰山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许望川望着窗外的景色,放在口袋里的那管药膏似乎烫手。

上车就犯困的沈念一纤手捂着唇轻咳了几声,面容被呛得发红,她呼吸的鼻音很重,大概率是感冒了。

昨晚她们在浴室待的时间太久了。

只穿了白裙的沈念一秀眉微颦,她浑身乏力地靠在座椅上,那种不适感可能让她这一段时间都不会想那件事了。

太难受了虽然许望川帮她拿了行李了,但心里还是有些酸涩,有点委屈,她什么都不说,像个木头一样

这样一瞎想,她的眸里就迅速蓄起一层雾气,任由睡意袭上大脑,身体随着摇摆,意识昏迷地继续陷入沉睡。

低头拿着手机处理工作的许望川难得有时间去回复那些人,光是未接来电就有两百多个,其中一百五十个都是王会长打的,还有一个是李曼思的,另外一些人则都是PL那边的工作人员或者合作伙伴询问项目的相关事宜。

由于之前王会长建了一个群,所以李曼思通过这个群加她微信号码,她备注后面的那串号码也就对上了。

手指一划,她跳转到邮件页面,没有理会那些人那些事。

安娜那件事带来的后果,让她对这些现在很重视。

灵敏地敲着键盘,她全神贯注地工作,车厢一片昏暗,除了闪过的路灯和她手机的荧光,车上没有任何的光亮,悄然无声。

突然地肩膀一沉,她正在输入的手指滑了下,打错了一排字,她楞了下,偏头看向旁边。

她皱着眉阖着眸抵在她肩上沉沉睡着,那萦绕的清香也更浓郁了些。

车开得并不平稳,高速转弯时惯性很大,所以她睡得并不好。

片刻,许望川收回视线,伸手揽住了她的细腰,很轻地给她盖上了外套这才去继续工作。

不知是单手打字太慢,还是身旁抵着柔软的触感让她无法再那么风平浪静地去发布指令。

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气,收起手机,眼眸晦涩地看着她的睡容。

现在似乎只有她睡着时,她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去窥探她的一切,包括不去掩饰想吻她的冲动。

黑得不见五指的狭窄空间,她低头触到了她温热的呼吸,近到咫尺的距离,她似碰到了她的唇,又似没有,但终究还是收了回来,眼神沉郁轻叹了声。

她没有看到,在那黑糊的环境里,一直沉睡的女人的睫毛颤了颤,晶莹的耳尖染上了红。

因为是单独接她们回来,司机没有经过沿路上的一些景点,所以很快就抵达了京远市区。

司机把车停在沈氏集团门口,许望川下车帮她拿行李,沈念一助理早就下来帮忙一起拿。

而身体不适的沈念一站在一旁,肩上披着她的外套,脚下也是她的鞋。

我来就好了,许总。

拿住沈念一的小行李箱,优悠讪笑地看着那气质不凡的女人。

这位许总肯定和沈总关系不一样,以前她就看见过许总过来接沈总,有一段时间没见,这几天又一起度假还有沈总新鲜的吻痕,更是让优悠直接在猜测的坑底躺平。

要是沈总许总没一腿,她就是假的,这对cp她磕了,许总不比那王总李总好看优秀太多了。

拿上。

看她们拿好东西要上去,许望川终还是把兜里的药膏给拿了出来。

由于是借着夜色,只能看到药膏的大概颜色,她修长的大手也只堪堪遮住一半

在懵懂的表情里,她把药膏递到她袖子下的手指里,这才告辞后转身回车上出发去PL投行。

第61章

正午,骄阳似火,温度炽热而灼烈,高耸的大厦前低调地停了辆黑色的轿车,一个拄着拐杖满头银发的老人在助理的搀扶下进入大楼。

奶奶,许总还在办公室工作呢。助理小心扶着老人,满带微笑地陈述着许望川此时的状态。

这都中午了,她吃饭没有?

许奶奶眉头一皱,拄着拐杖健步进了电梯,苍老如树枝的手掌上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她也是最近听说许望川一直都住在公司,担心之下,便来公司看看孙女的情况。

应该是没有,还没听到张姐要订餐的消息。张姐是许望川的助理,一直在负责她的行程和生活问题。

这孩子

许奶奶拄着拐杖跺了跺地,脸上隐隐有了恼色,在助理带领下,她顺利进入了许望川的办公室。

宽敞明快的室内装修,简洁大方的书桌前,一个衣着整齐的女人正俯首桌案,她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灰色眼镜,方形偏大的镜框还是难以遮住她眼下的黑紫。

像个轴承一样连续转了十几个小时,她的身心此时都处于负荷的疲惫,还在快速处理着公司那边比较紧急的文件。

丝毫没有意识到说要来的许奶奶已经到了。

咳许奶奶踩着轻缓的脚步站在了孙女的面前,一对浑浊的眸正直直看着她。

奶奶?您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办公室里现在掉根针都听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说老人那声分量极重轻咳。

我还不来,你是不是就要不知昼夜地操劳过度然后被人送进医院。

助理带上了办公室的门,整个办公室只有祖孙俩,许奶奶瞥了眼她随意挂在衣架上不知道多久没洗的外套,再扫了扫整个环境,一眼就看见没关门的休息室,里面铺了张床。

显然许望川不仅没回沈念一那里也没回许奶奶的住所,而是一直住在公司。

怎么会,奶奶。

许望川尴尬地摸了下头,讪笑了声,面对许奶奶时她身上没有往日作为PL投行总裁的严肃和冰冷。

还没有?奶奶不来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吃饭,把鸡汤喝了。

许奶奶白了她一眼,打开保温桶盖,里面是熬得正浓的鸡汤,看向孙女的眼里还是压不住的心疼。

再怎么说,许望川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牵挂,也是她从小一点一点拉扯大的孩子,看她为了工作这么繁忙,没日没夜地住在公司,心都要疼坏。

奶奶每次来都是正好哈哈。还没吃饭的许望川唇角上扬,有些孩子气地拿过保温桶,接过奶奶递给她的勺子喝汤。

鸡汤是用家里的老母鸡熬的,很香,味道也很浓稠,许奶奶搬到京远后,村里的大伯就接手了她家的鸡群,隔一段时间就会寄几只现宰的土鸡。

衣服没让助理洗,拿回去给奶奶洗。许望川坐着喝汤,闲着没事干的许奶奶在旁边絮絮叨叨,收拾着她的衣物和床铺。

在许奶奶眼里,许望川还是那个长不大的小朋友。

以前家里虽然穷,但许奶奶很宠许望川,基本她的衣食住行都是许奶奶一手包办,直到后来许奶奶生病了,许望川早早独立才承担了家庭的重任。

望川啊,奶奶住那么一个大房子也孤单,你要不就住奶奶那里吧。

正在休息室收拾的许奶奶把她的脏衣服和干净衣服分类叠好,眼里带着心疼和期盼。

许奶奶住的那个地方和PL投行虽然不近,但也就十来分钟的车程,许望川这废寝忘食地工作,她也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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